“桀桀桀。 ”那老妪厉笑,仰起可怕狰狞的脸,随着她发出厉笑,那脸上无数道僵痕都挤在一起,像是一堆蠕动的僵虫,很恶心。
“圣胎身后,不也站着一尊至圣,你不依旧出手。”
“你这是在愚弄老夫?”老者阴声道,“那尊至圣妄图抵挡天威,为圣胎续道,如今为天道所伤,可否能活着,都在未知。”
“而神体身后,乃是整个太一圣地,孰重孰轻,老太婆你真以为老夫不知晓?”
“原来你也不是太傻。”老妪很矮小,腰背驼起,昔日的容颜不复存在,变得很丑陋。
老者并无愠怒,反而沙哑笑道,“你真的打算与我抢圣胎。”
他说话像是锯子划在神铁上,十分骇人,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那老者张开手,抓向即墨,弘道子与盐婆苏根本无法阻挡,甚至于他们也被定在空中,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那老者太强大了,挥手之间,大道无数,规则变迁,连空间都为之震颤,寸寸崩裂。
归境巅峰,无限接近半圣,这种修士真的要杀人,举世少有人能阻挡。
“前辈先停手,容我说一句。”即墨努力睁开眼,紫眸中流露‘畏惧’,表情很真实。
“你想说什么?”那老者并未收手,但明显停下动作,即墨直接被束缚在空间囚笼中,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的进行。
“此处只有我一个圣胎,即使炼化,也只是一人机缘,两位前辈该如何分配。”即墨咬着牙,转动眼珠,看向那驼背老妪。
“小子,如何分配,这就不用你管。”老者抬目,瞬间将即墨拉到身前,这老者没有任何动作,完全是道与规则在束缚操纵即墨。
“若我说有办法分配呢?”即墨抬目看向那老者双眼,感到像是撞见两个黑洞,他顿时双目流血,完全是被大道所伤。
“阎老怪,你先等等。”老妪轻咳,瞬息空间万变,一切像是被拉回起点,所有一切重归初始,即墨依旧被定在空中,却离那无名老者有数十丈。
他并未受到ròu_tǐ上的伤害,但神魂几欲崩溃,这是因他的身躯对这些强者都有作用,是强者眼中的瑰宝,根本舍不得伤害,否则这种威压,即墨如何都无法承受。
老妪转向即墨,饶有兴趣,道,“有趣的小家伙,你倒说出个方法来,说不定老婆子能多养你几年。”
“那就多谢前辈了。”即墨咧开嘴,道,“不如两位前辈放我离开,如此两位便不用大动干戈,更不会伤了和气。”
“小家伙算盘打的不错,可惜老婆子没有这么高的兴趣。”那老妪猛然挥手抓来,大道汇聚,将即墨压在狭小空间,却不伤分毫。
“老太婆,你想吃独食。”老者抬足踏在天空,高空摇晃,空间崩断,莫名的规则与道交汇,束缚住即墨,想要把他从那老妪手中抢来。
轰!
空间奔溃,根本看不清两尊大能如何出手,耀眼的光辉遮盖一切,将即墨吞噬,连弘道子与盐婆苏也顶着压力,急急后退。
接近半圣的交手,十分罕见,到了这种级别,几乎很多年都不会出手,但若出手,必定移山填海,颠倒乾坤。
光华谢世,两尊大能分开,都微有喘息,像是很疲累。
他们出手的代价太大,何况是同境界对决,哪怕不分生死,也消耗极大,这种境界的强者根本不愿受伤,受伤的代价更大。
“老太婆,你真要与老夫争抢?”老者目光阴冷,裹在身上的黑衣充气般鼓起。
“阎老怪,是你在与老婆子争抢,若你真要动手,老婆子随时奉陪。”那老妪目光深邃,挥手扔掉手中的蛮公道。
巨大吸力凭空爆发,即墨所在的空间被剥离,形成囚笼。
“既然如此,莫怪老夫不客气。”那老者挥手抓向蛮公道。
只见那蛮族大能脸色涨红,身体如充血般鼓起,眨眼间爆开,满天血液汇聚,蒸腾沸滚,刹那成为一个血珠,被那老者张嘴吞下。
随即那老者转向弘道子与盐婆苏,两尊大能根本无法闪躲,直接被定住。
“前辈饶命。”弘道子面露骇se,苦苦哀求。
那盐婆苏本还在倒退,但见退无可退,竟挥起手中龙头杖,冲向无名老者,大道汇聚,无始无边。
“找死。”那老者冷哼,毫不在意,一语即出,成为万般法则。
盐婆苏体内血液沸滚,干瘦的身体肿胀,大喝一声,“老身和你拼了。”
那老妪冷眼旁观,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并未阻拦。
哧!
弘道子抓住时机,撕开空间想要逃走,但那老者一声怒喝,空间为之颤抖,弘道子直接炸为血雾。
轰!
那龙头杖爆开,盐婆苏惊骇无比,全身血液迸溅,如同水柱挥洒,道与法则在消耗她的本源,痛苦被无限放大,却无法死亡。
“多少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反抗老夫的小辈,我绝不会轻易了结你,只会让你痛苦而死。”老者残忍怒哼,身体摇晃的更厉害,显然数次出手,他并未落到好处。
随即那老者转向老妪,道,“你我将圣胎炼化,各执一半如何?”
“阎老怪,圣胎既然被老婆子看中,你今天便别想带走。”老妪并不在意,抬手抓向即墨。
轰!
两只枯手撞在一起,空间再次碎裂,光华无限。
即墨扬起紫眸,两大奇眼同时打开,想要观看两尊大能的对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