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脑子。

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人的面容,似悄无声息的。若不是许安然认识那个人,恐怕就要被吓到了。

“你也不是很能喝嘛。”夜南歌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洗手台上,然后去洗了手。

许安然扫了一眼,是解酒药,眉心微微一皱,她略微不解地看向夜南歌,“你……”

洗完手后,夜南歌不紧不慢地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确认无误之后便看向许安然,报以微笑,并朝她伸出手:“你好,我叫夜南歌。”

“我叫许安然。”许安然虽不解,但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她觉得,夜南歌出现在这里却不是巧合,她是特意来找她的。

果不其然,两人手握在一起时,夜南歌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重复了她的名字,而后笑:“我经常听凌辰提到你。”

许安然的身体便僵了一下。

“开门见山吧。”将她的反应尽收于眼底之后,夜南歌说:“要怎样你才会离开他?”

多老套的情节和戏码,许安然虽然没有看过太多的偶像剧和这一幕也见得不少了。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她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夜南歌眼底窜过的一抹情绪。

是心虚。

见此之后,她心底的愁云便散开,唇边漾起了自信的笑,说:“我不会离开他。”许是借着酒力壮胆,她才敢直视着夜南歌,说出这样一句话。然而,脸上还是浮现了两朵小红晕。

“你帮不了他多少。”夜南歌说,“即便你现在被冠上了‘宋家大小姐’的名号,你依旧帮不了他多少。”

“我相信他。”许安然忽的说,“我相信他有解决的能力,而我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旁。”

“可……”夜南歌眼底浮现了一抹迟疑,“他现在给不了你任何名分,甚至都不能公开承认他和你认识。”

听及,夜南歌以为许安然的情绪至少会有所起伏。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不被心爱之人所承认,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才会有一抹犹豫。可她记得有人跟她说过,许安然也是个精怪,说话不太按常理出牌,思考问题的路数也和一般女人不太一样。

可以见得,那个人说对了。

此刻,许安然唇边的笑意扩大,她缓缓凑到了夜南歌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夜南歌的脸色一变,看向许安然的神情充满了惊讶,隐隐地还有一丝赞赏在里面。

许安然将她的神情收于眼底之后,便笑,步履不稳地走出了洗手间。

……

只是,生来方向感就不强且有些微醺的许安然,出了洗手间便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虽然刚刚才洗手间时吐了不少,但,一般这种能够出现在商宴上的酒都不会太差,后劲十足,所以这个时候许安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想扶着墙赶快找到出口,然后回家。

奈何,她越是想要找到,却越是找不到,七拐八拐地便进入了几条纵横交错的长廊,两边都是贵宾室,一些不喜出席热闹场合却碍于与沈宋二家交情的人便三五为伴呆在贵宾室里谈天说地。

下意识的,她觉得律凌辰就会在这些房间的其中一个之中,可能在和谁人闲聊,也可能在商谈公事。她顾不得想其他,只想要赶紧找到他,想要他带她回家。

一连推开了好几扇门,要不就是空的,要不里面的人她一看便觉陌生,胡乱搪塞了一个理由之后,许安然又去推了下一个房间的门,然而,手刚覆上门把手,里面传来的窸窣声却让她神经忽的一紧,紧跟着竟清醒了几分。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了才隐隐听得了几个关键词,然而最刺激她大脑的无非就是两个名字:宁俞婧、律凌辰。

大脑便“轰”的一下炸开,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便想要像之前一样推门而入,却无奈此时忽然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口鼻,紧跟着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许安然还未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却近乎被“拖”走。期间她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

终于到了还算僻静的安全地带,沈东驰终于放开了她,眼底却染上了严肃,“喝成这样了怎么还到处乱跑?”

见是他后,许安然眼底窜过了一丝失望,酒精作用下她开始口不择言:“要你管?”

如果此刻她是清醒的,她一定能看清沈东驰眼底隐藏的炙热的情绪。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却终是强压了下去,抓住许安然的手腕走到场地中央。

悠扬婉转的小提琴曲回荡在耳边,不少喝了点酒已经玩开了的名媛已经应着各男士的邀请跳起了舞。

此刻,许安然的眼神十分迷离,手腕处传来的炙热感莫名让她有些头昏,她侧脸望向沈东驰,嬉笑:“沈东驰,你不会想和我一起跳舞吧?”

天花板上的灯光倒映在她的眼底,恍若辰星一般。许安然似乎有着这种魔力,她醉了,周身的人也会跟着她醉,一个多月以前,律凌辰便是如此,今夜,沈东驰也如此。

他醉了,因为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眉眼。虽然今夜,她不是焦点,不是公主,但他却想做她的骑士,因他深知他做不了她的王子。

从看到她扑向律凌辰怀里的第一次时她的神情,他就知道,此生只有他单恋她的份。

眸光流转之后,沈东驰便噙着浅浅地笑意,松开了许安然的手腕反将手张开放在她眼前,微微欠身,“是啊,我想和你跳舞。不知你,愿意吗?”他手心有汗,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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