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福伯别出来的,您要是怪罪就怪我一个吧,反正现在剑也架在我脖子上。”燕钟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副决绝的表情,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玄煜自然没有想要将他给杀了的打算,他也看出对方并没有出真正想出杀手的意图,若非自己负伤在身也不会被处处牵制。
“你就当真不怕本王现在杀了你?”玄煜冷着脸问道,长剑往他脖子上又靠近了几分,不怒自威的神情让燕钟不禁有种背脊发冷的感觉。
可以肯定,这不是谁都能有这种威严的。如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自然不会去害怕这些,早在很久之前他便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缓缓闭上眼睛将头往上抬了几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从他的反应之中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丝毫的畏惧。
“倒也算是有几分骨气。”玄煜点了点头表情里带着几分赞赏,随手将剑扔到地上,而后走到福伯身边。
上下看了他一眼,那表情里的审视让福伯顿时有种心底发冷的感觉,小心往后面退了两步,不自然的看着玄煜,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既然把我喊来了,还是别在这里耽搁时间,若是一会被人察觉人不知去了哪里,到时候可就不好解释了。”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走到凌千烟身边,偏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虽说只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反应,不过却被凌千烟清楚的捕捉到,双眸闪烁了一下而后伸出手将其胳膊拽了过来,为其诊脉。
“小主人他怎么了?”福伯连忙过来,一脸关心的问道。
看玄煜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出了什么问题,小心的问了一句之后,凌千烟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看不出来吗。”反问了他一句,而后扶着他走进屋子里,说来也有些奇怪,按照玄煜的体质,即便是受伤了也不应该恢复的这么慢,他受伤并不算太严重,可偏偏这身子竟然变得比段祁还要弱。
福伯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身后,表情愈发变得凝重起来。燕钟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不过心里多少也明白几分,自己这是闯了祸。
“我没事的。”玄煜轻声说了一句,这头一阵一阵的疼,即便是他也有点受不了。
往后吸了一口冷气,试图让自己的痛楚减轻几分。抬头看着凌千烟,投给她一个安心的表情。
“摄政王是不是经常感到头疼?”燕钟皱着眉头问道,目光落在凌千烟身上,顿了顿又问道:“而且不管你怎么查都查不到原因?”
此话一出凌千烟瞬间怔住,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不过表情却变得疑惑起来,按理说燕钟只是看了一眼,不应该会知道才是。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凌千烟轻声问道,表情里带着几分期待,若他真的知道,那玄煜这个情况便能够找到原因。
燕钟摇了摇头,“不知道,当初我一个朋友也是这样,不过据说是被人下了蛊,后来他昏迷不醒,我也离开了苗疆便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了。”
“蛊?”凌千烟惊呼一声,这东西她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也会有蛊这种东西。
而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都和玄煜在一起,若是有人下蛊,也应该会察觉才是,可为什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我察觉?
“也有可能是降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种东西只有苗疆人会,摄政王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能招惹的东西?”燕钟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表情里明显多出了几分畏惧。
“降头?”
凌千烟皱着眉头,再次偏头看向玄煜,此时他脸上的不适已经消失不见,那疼痛只是一阵而已。
伸出手将额角渗出的汗珠霸气擦去,抬起头看着燕钟,表情里带着几分质疑。
“那你觉得我这个究竟是中了降头,还是被人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