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你有我,还不幸运?”
薄曦一怔,为啥她总觉得梁慕白的眼睛里全是璀璨星光呢,特别耀眼。
不知是不是冻的,她吸了吸鼻涕,“对了,我跟你要离婚了。”
梁慕白认为,他给自己挖了坑。
她冻得瑟瑟发抖,梁慕白沉眸,脱下大衣披在她肩上,薄曦推了推,“不用了。”
梁慕白按住她的双肩,强势着:“披着。髹”
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紧身羊毛衫,站在寒风里,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薄曦揉了揉鼻尖,站起来,要把衣服脱给他,梁慕白按着,反而将她的双臂穿进袖子里,然后把大衣扣子扣起来。
他的身材原本就卓拔精壮,薄曦穿着他的大衣,就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只露个脑袋出来。
梁慕白看着,突然觉得她很可爱,低头想去亲她,薄曦惊讶的退了两步。
梁慕白舔了唇,没亲到有点失落。
“我们走吧,外面太冷了。”薄曦大步朝前迈,几乎是在逃跑。
梁慕白低笑,双手抄兜,从容优雅的跟着。
薄曦回去的时候已经把情绪隐藏得很好了,母亲要手术了,也不想她担心,虽然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可她也不是那种矫情的女人,很多东西放心里就行了,也不至于时时表现出来,好像全世界都对你不公平似的。
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东西都藏在心里,越藏越多,到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薄森是那种不轻易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可此时也愧疚至极,“薄曦……”
“妈,我没事。”薄曦打断她,也是不想听她解释什么,只怕知道得越多,反倒越不开心。
又随便说了会儿,薄曦跟梁慕白离开。
……
薄曦觉得,梁慕白有装模作样的嫌疑。
挤好的牙膏,放好的热水,还有各种高档到她叫不出名字的女士护肤品。
站在浴室门口,她都不敢往里面迈。
梁慕白掐腰环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回眸浅笑:“好了,洗吧。”
嘴角抽搐了一会儿,她窘迫至极,“梁慕白,你这是干什么?”
“表现。”
表现?
她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嘀咕着:“我怎么有种,洗白白入狼口的感觉。”
梁慕白捉着她的视线,“嗯?”
薄曦挥了挥脏兮兮的遐想,将他推出去,梁慕白抵住门,淡淡的勾唇,“你刚才是在回味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薄曦怔愣,脸嗖的红了,怒,“你能不能正经点?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说这个是属于性***扰!”
梁慕白撑住门,突然冷静的望着她,“其实我们没有非离婚的理由,我可以努力把生活过成你想要的样子。”
“……”里面的蒸气氤氲过来,薄曦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一时无言。
梁慕白低唇,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很轻。
薄曦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羞涩的推他出去,将门关上,背靠在门板上,感觉额头的那个吻越来越热。
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明明他有喜欢的人。
可他这样,她都快要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女人,相对于男人,总是要更感性一些,躲得过虚情假意,却躲不过甜言蜜语。)
洗完澡出来,上楼,梁慕白喝着温开水,从卧室走出来,遇见她,停下来,玻璃杯握在手心细细的摩擦,笑容淡薄得恰是好处。
他穿了乳白色的针织衫,浅灰色的休闲裤,姿态闲散有格调。
“被子放好了,晚上空调别打太高,对身体不好。”
他勾唇,路过她,薄曦突然回头,“你不睡?”
梁慕白停住,半晌,幽幽回眸,惬意一笑,“怎么?没我在睡不着?”
“……”薄曦吸气,屏住,垂眸弱道,“我是担心你半夜不舒服。”
“嗯。”梁慕白若有所思,“有可能,要不然……”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晃了晃,“电话联系?”
薄曦:“……”
两个小时,已是凌晨。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这么久,薄曦还是没睡着,不管是用被子捂上脑袋,还是把头埋在枕头里,或者是换了无数个舒服的姿势,还是睡不着。
这个房间里,没有梁慕白,总好像少了点什么。
夹着枕头坐起来,为什么手那么痒,特想给他发个信息呢?
这样发信息很奇怪吧?
瞧了一眼手机,她没出息的拿了过来,打开短信息开始编辑,打了一遍删掉,又打了一遍删掉。
最后牙一咬,编辑成功:睡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刚点了发送,就开始后悔了,脑袋栽在被子里,来回翻滚。
等了好久也没有信息回过来,丢人丢大发了,人家睡着了,你却在半夜不睡觉给人家发信息,人家没回,等明天起来一看……
想着,真是各种酸爽。
关了台灯,决定数几百只小羊。
嘀嘀嘀。
她翻身抢过手机,点开。
“睡不着?”
额,食指按在浅浅的酒窝上,她想了想,回复:谁说的,我已经睡了一觉醒了,是看看你有没有事。
“哦,新手机好用吗?”
额,她撇嘴回复:好贵。
“再贵也没你贵,”
嗯?
“你一个晚上值三千多呢。”
这是吐槽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信息又来了:比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