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善一听就皱起了眉,他不信在这种时候顾佑礼能轻而易举带走嘉好,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
如果嘉好今天跟佑礼走了,那就足以说明嘉好是想要和佑礼坦诚相对;如果嘉好让佑礼知道了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经过还愿意跟他走,那太明显了,嘉好是打算要跟他好好说句再见。
早上程嘉善回来见嘉好,就觉得那姑娘太过淡定,她的心理素质不该有这么好,她能做到这样,极有可能是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还要做什么?
程嘉善早上回来之后再离开,车子开出程家就拿出手机打给司徒姗。
司徒姗没有接他的电话,一连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他又打给冯婧。
冯婧现在是敌我不分,程嘉善在气头上,就朝她开火了,他骂她,“冯婧,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我现在不管你站在谁那边,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你一直这样越走越远,你永远没法回头。”
冯婧对程嘉善一如既往的尊重,她只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沉声说,“程先生,我父亲还在牢里,我不敢违背司徒的意思,她手段太厉害,我不是她的对手,我求谁都没用,她在牢里安排了人,我父亲随时随地都可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是您带出来的人,但是我身不由己,程先生,是我对不起你。”
“你只需要告诉我,司徒她究竟要怎样!”
“她要你们程家一个个的,都不得善终。”
冯婧的话,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程嘉善听着这些,被心里全是冷汗,他不明白冯婧嘴里那句“不得善终”究竟会是怎样的残忍。
他现在手里没有任何王牌可以和司徒姗谈判,就在嘉好去香港找她之前那晚她还给他发过信息,对他说:宝贝儿,我发现我等不到一个月了,我越来越没有耐心。
第二天就出事了,嘉好去香港找她报复,事后那些被司徒姗掌握的不~雅照片就被刊登在了国内一线报刊上,而程嘉善心里清楚,事情并不可能就此结束。
他打电话给嘉好,嘉好关机。
再打给顾佑礼,也是挂机。
琳琅看他急得满脑袋都是汗珠,忍不住走过去叫他,“阿善,琳琅和佑礼走了,这不是好事吗?”
“你懂什么!”
他火气很大,朝琳琅吼了一句,琳琅愣住,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张了张嘴要道歉,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
他转身去了阳台上,琳琅看着他冷漠疏离的背影,她以为自己是真的,惹他生厌了。
琳琅关上了卧室门,她得出去走走。
心里有委屈,有酸涩,她不知道该与谁诉说。
最近她和程嘉善总是不在对方的频率,眼看那天晚上气氛稍微好了点,眼下嘉好出事,影响到他的情绪,两个人又变得若即若离。
琳琅开始厌倦这种感觉,患得患失,心有担忧,总是在害怕有一天他会突然离开她……
她一个人走在花园里,并不知道男人在楼上看她,从她从大门出去,一直走了很远很远,那双深邃的眼睛都放在她的身上。
程嘉善看着她已经走到远处了的拿到小小身影,心中无限怅惘。
他是想和琳琅好好的过着日子,又怕两人太过恩爱,真到了分开那天,一定会更痛苦。
他是最不愿意冷落琳琅的,尤其是当他看见琳琅因他的冷落而变得心绪不宁,心疼得很,但是他心里的苦也像琳琅的心事一般,不知道该对谁说。
琳琅还说,想给他生个孩子,眼下看来,没有孩子倒还是万幸。
……
……
晚上九点,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顾佑礼的公寓里,客厅的水晶灯明晃晃的光线下,两个人坐在一起,面对面的看着彼此,看了好久,视线都没有离开对方的脸。
他们是分开得太久了,久到,再这样坐在一起都会有一种陌生感。
但佑礼还是以前那个深爱嘉好的佑礼,嘉好,也还是那个笑起来就让人满心温暖的嘉好。
嘉好的手机关了机,也让佑礼关机,她说不想让别人打扰他们。
佑礼典型的惧内,嘉好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嘉好面前就任她差遣。
今晚佑礼只想好好和她呆着,他不愿意去打听她那些过往。
对于佑礼来说,其实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女人以前有没有过男人,有过几个男人,如果在乎,那在他当时和嘉好发生亲密关系时他已经知道嘉好没有了童~贞却未放在心上,爱一个人,爱的是她的现在和未来,她的过去与他无关,佑礼怎会去追究计较?
但是佑礼知道,嘉好这姑娘是为他好的,正是因为为他好,她才会那样在意自己过去那些事情,她会因此而痛苦。
佑礼知道,这世界上能治好嘉好内心创伤的也没别人了,心理医生不能,谁都不能,除了他。
“暂时先住着,我一个单身男人,家里比较简陋,很多东西都没有。”
佑礼握着嘉好的双手,在屋里巡视了一圈,“最近我都不去工作了,看看该买什么,我们一样一样的添置。”
嘉好看着他,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一下,开玩笑的,“我有钱。”
嘉好也笑起来。
他又说,“我真的很有钱,我们顾家,你知道的,从我们太爷爷那辈开始……你懂啊,我们这些二世祖,纨绔子弟,啃老啃得很开心啊……”
嘉好一下抽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