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她怎么了?”卫珏不解地看着欣德妃。
欣德妃抽泣道:“皇上,您之前不是问臣妾,临安怎一下子虚弱了那般多吗?早前臣妾不想皇上您为难,一直没有跟您说,但今日,臣妾却是不得不说了。”
卫珏眯了眯眼,欣德妃掩面拭泪,道:“皇上,临安早前虚弱不堪,是……是有人给临安下毒了。”
“什么?”卫珏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欣德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欣德妃如同倒豆子般把话全部都说了出来,震惊了满堂,“德妃娘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玉棕怎可能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楚亲王铁青着脸想要给玉棕郡主辩解。
欣德妃却是不理会楚亲王的话,直接让人把收集到的证据,呈上去给卫珏一一查看。
卫珏脸色越发深沉,眼前这些无一不是都是证实玉棕郡主给临安公主卫常欢下毒的证据。
本这事想要把晟王妃掺和进去,但一想,晟王现在是大皇子的人,而现在玉棕郡主已经死了,把晟王妃拖下水,弄不好可会弄巧成拙。这不。再三思虑,欣德妃便把晟王妃从中摘除,这次算是给晟王妃一个警告,若下次还胆敢再生那些歪心思,觉得不会轻易放过她。
此时说出来,欣德妃的目的,也只是替卫谨承减轻一些罪名。
见卫珏不语,欣德妃继续道:“皇上,您一定要为临安做主啊。玉棕郡主生性残暴,临安怎么说也是她的表妹,皇上您的亲女儿,她怎下得了手那样对临安,要取临安的性命?臣妾看本在楚亲王的面子上,不想提及此事,哪想玉棕郡主竟是害了临安不说,这又去害月侧妃,如此心肠歹毒之人,怎可饶恕。”欣德妃一脸痛心,恳求卫珏替卫常欢做主。
众人早就被欣德妃这番话惊诧不已,这会儿都还有点没办法消化。
楚亲王想替玉棕郡主说情辩驳,但对上卫珏那双深沉的可怕的眼眸,一不禁打了个寒颤,说情的话,也全部湮灭在了喉咙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再者,人证物证皆是摆在了众人跟前,纵使有心要为玉棕郡主开脱,也无从下手。
如今别说不是卫谨承杀死的玉棕郡主,就算是卫谨承杀死的,玉棕郡主那也是死有余辜不足惜。诬陷侧妃争宠,羞辱皇子,有违妇道,如今竟然还敢给堂堂公主下毒。条条来说,都是不轻的罪名,死,已经算轻的了!
什么事情卫珏都能睁只眼闭只眼。但玉棕郡主如此挑衅皇权,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卫珏绝不饶恕。
李节见机跪了下去:“皇上,玉棕郡主心肠歹毒,不但加害临安公主,更是陷害大皇子侧妃,实在是死有余辜。”
钟离跟着跪了下去,“皇上请三思。”
见着这些臣子一个两个都跪了下去,卫珏眉心紧紧皱着,而一旁的欣德妃,则楚楚可怜的唤了句:“皇上……”
“好了,你们都别跪了。都起来吧。”卫珏挥挥手,众人犹豫了一下,便又都站了起来。本想来是给玉棕郡主讨公道的,但那里想,竟然成了讨伐玉棕郡主,楚亲王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
但彼时,楚亲王处于弱势,根本无反转的余地,可谓是恨得牙痒痒的。
恰好是这个时候,又有宫人小跑进来,将一个锦盒呈递给卫珏,里面皆是玉棕郡主曾经犯下过的罪的罪证。
卫珏面色铁青,一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对于玉棕郡主的所作所为,卫珏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往日里,卫珏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却不知道玉棕郡主竟然留下了这么多把柄,让卫珏就算有心放过玉棕郡主都不行。
甚至,心中竟然没有一点惋惜玉棕郡主的死,反而还有点如释重负,不然让玉棕郡主这样狂狷下去,往后不得还给他惹多少麻烦。
“皇上,玉棕……”楚亲王见情势不好,想要说什么,却见卫珏冷哼了一声:“楚亲王,你教女无方,败坏皇室风范,但念玉棕已死,朕便不重罚于你,就罚你三年俸禄,思过半个月。”
“皇上……”楚亲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仿似有些不可置信卫珏竟是真的处罚了自己。
但事已至此,楚亲王多说无用,在接触到卫珏的目光时候,楚亲王咬碎了一口牙齿和血吞,跪下谢恩,只能任由卫珏处置。
只是,玉棕郡主死有余辜,卫谨承也不是全无责任,卫珏轻罚了卫谨承一番,就当了却了此事,遣退众人出宫。
至于玉棕郡主,虽然生前作恶多端,但现在玉棕郡主已经死了,为了保全皇室的颜面,此事也只能草草了事,不再追究。下令让卫谨承以正妻之礼,葬了玉棕郡主便罢了。
对此,楚亲王心塞的要命,怒气却无从可发。
卫谨承拢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尽暴,却仍旧隐忍淡然谢恩。
洛清妩听的了宫中的动静,得知卫谨承已经无碍,卫珏还对玉棕郡主做了惩罚,心中也暗自松下了口气。
楚亲王是卫珏的心腹,对于楚亲王很是信赖。洛清妩也没有指望能够一下子就扳倒楚亲王,对这个结果,说不上太失望,只是,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楚亲王,了解此事。
洛清妩听说卫谨承来了,便让人请卫谨承进来。
“尚还好?”洛清妩打量了卫谨承一番,问道。眼里都是对卫谨承的关心,幸好早有准备,不然这回要是被楚亲王倒打一耙的话,卫谨承可没有那么快就能安然无恙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