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娘又教了云瑶几样针法,看她不管是什么针法,只要给她示范一遍,她再做的话就不会出一丝差错,就是狗娃娘自认为对针线女红很有天赋的人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你的手可真巧。”
狗娃娘看着云瑶做的又快又好,笑着赞了一句。
云瑶抬头轻笑:“嫂子再教我一些吧。”
狗娃娘摇头:“你在我这里学有些耽误了,我看你学的这么快,也不用人怎么教的,倒不如去槐树底下多瞧瞧别的大娘婶子们是怎么做活的,等把那些针法都学会了,我再教你描绣样,不过三四天的功夫,怕你就能绣花的。”
云瑶一听立马乐了,起身笑着道谢,带着针线就去了槐树底下,这时候太阳已经高升,气温也渐渐升高,满天的霞光迟褪,落下碎金点点,天空一片蓝,其间点缀白云朵朵,微有风吹过,眼瞧着就是天高气爽的好天气。
槐树底下坐了好几个妇人,还有几个才学针线活的小娘子坐着说笑。
看着云瑶过来,一个穿着鸦青衣裙的中年妇人笑着招呼:“这是老四媳妇吧,快过来坐。”
“婶子好。”云瑶打过招呼坐下来,看到中年妇人身边放着才绣了一半的花,那是一块蝶恋花的帕子,一朵白玉兰开的正好,上面一只彩蝶飞舞,猛一瞧,那花跟真的似的,蝴蝶也似要飞走一般。
云瑶看了两眼就是一阵赞叹:“婶子这花绣的可真好,忒精细了些,我瞧着就眼热。”
那中年妇人一听就得意起来,微微仰头:“那是,我这手艺可是从小练成的,如今我做了针线活卖到绣坊去,价钱可不低呢。”
云瑶笑着又恭维了几句,就叫中年妇人再绣给她瞧,中年妇人被云瑶赞的满心开怀,立马拿起针线做了起来。一边绣还一边给云瑶讲解,云瑶听的很认真,一边听一边不时的捧上几句场。
不过一会儿功夫,云瑶就把这妇人的一手活计学全了。
她又见另外几个年轻妇人也在做活。就悄没声息的都瞧了一番,又学了几样活计。
待到中午云瑶回去的时候,齐宝珠已经做好了饭,看着她回来立马打招呼:“嫂子回来了,怎么着。这针线活好学不?”
云瑶一摆手:“好学着呢,我看看就会了,今儿下午不出去了,我在家给你们一人绣一块帕子。”
齐宝珠嘴上说着云瑶辛苦的话,可打心眼里根本就没信。
天知道齐家姐妹几个从小也学过针线活,可是,她们是真没那个天份,学了几个月不只丁点没学会,还扎的满手针眼,也不知道缝坏了多少好料子。弄乱了多少彩线。
打那以后,齐家姐妹们是谈针线而色变,认为那是天底下最难最苦的活计,只要听着谁的针线活做的好,她们就佩服的不得了。
在齐宝珠心里也这么认为,针线活那么难学,那岂是平常人能学会的,不说一年半载的,就是三年五载怕也学不精的,可云瑶却说好学。只出去转悠了一上午回来竟然说要给她们绣帕子。
齐宝珠想着,且等着瞧吧,看看这位四嫂子能绣出什么帕子来,可别把好好的料子给绣坏了。
云瑶看齐家众人还没回来。就跟齐宝珠言语一声,说是回屋劈线,就一头扎进房里去了。
她进屋找着各色丝线一样样的放到桌上,每一根丝线都要劈成好几根,这样才能绣那种精致的花儿,做出来的活计也才能鲜亮一些。
云瑶虽然只是b级精神力。可是在这个连精神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远古朝代中,她的精神力已经算是顶尖的了,不说是劈丝线,就是再细一些的东西叫她分成几十上百份,她也能做到的。
云瑶拿起一根大红丝线来,集中精神双手很灵活的一份份劈开,劈出来的丝线光滑又匀称,没有一点打毛的地方。
之后,她又拿了根绿色的丝线来劈,劈完绿色将黑色、橙色、棕色、粉色等等各色丝线全都劈好放到一边待用。
说起来好像是要费不少功夫,可云瑶因为有精神力帮忙,做起来飞快,劈完这些丝线也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
弄好之后,她寻了块素色的料子裁成四四方方的一块块的帕子。
拿着绣花的绷子将料子固定好,云瑶先拿出那牛毛般细的绣花针,再穿针引线,她在心里计算一番,想及前一阵看着的红芍药花,心里就有了底子。
绣花针穿过光滑的布料,一点点的红染上去,不一会儿功夫,一片栩栩如生的花瓣出现在帕子上,云瑶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觉得这样一针针做起来忒费时间了,一小块帕子大约也得半个来时辰才能绣好,要是给全家人都做的话,那她这一天也甭干别的了。
于是,云瑶就想了一个好办法。
她把门锁好,回来找了好几根绣花针,每一根针上都穿了不同颜色的丝线,之后,云瑶一手拿着帕子,一手夹了四根绣针,各色丝线齐出,便在素白帕子上以针为笔作起画来。
不一会儿功夫,四根针加到五根针,又加到六根针,还不到一刻钟,一块庭前芍药出现在帕子上。
这芍药花比狗娃娘绣的还要好,更加精美,更加生动。
云瑶绣花的时候完全是按照活生生的芍药绣的,她绣出来的比寻常绣娘绣的要立体,明暗面,阴影之类的全都有,虽然要用到许多种颜色的丝线,看着很复杂,可云瑶试了试自己的精神力,一回能指挥十来根针一起刺绣,做这类的绣活就显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