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才把东西给齐老牛送过去,回来见没了齐靖的踪影,又有宫中齐宝盒派来的小太监上门。
这小太监也是齐宝盒的心腹之人,看着年纪不大,却是个最精明的,对齐宝盒也忠心耿耿,他上门见了云瑶就直接问和安家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如何安排的?
云瑶笑着一一答了,叫那小太监回去告诉齐宝盒一声,只说叫齐宝盒不必担心,自家会解决好的。
小太监得了话也不多留,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云瑶叫人把他送出去,才说要歇上一会儿,不意又有蜀州的信送进门来。
云瑶苦笑摇头,心说今天还真是忙呢,事情一件一件的叫人连个歇息的时候都没有。
她原还说把大事忙好了就仔细的排查家中的人手下人,看看到底是哪一个胆子大不要命的,敢偷主家庚贴的?同时,云瑶还搞不清楚那个下人是怎么偷到手的,想问个明白,哪里知道,她竟然连这个时间都没有。
拿了信,云瑶又叫人打赏了送信的人,展开信看了几眼,立时气的脸都红了,拍着桌子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当初可是他千方百计求娶我家姐姐的,怎么如今竟是始乱终弃。”
将信折好放在袖中,云瑶叫海棠过来:“你去看看老爷在哪,叫他赶紧回来,有重要事情商量。”
海棠得了令赶紧出去寻找,没多大会儿功夫,齐靖步履匆匆进来,一进门就急忙询问云瑶:“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云瑶摇头,脸上连个笑都没有:“并不是我的事情,你看这信。”
她把信递给齐靖,齐靖接过去看,看了一回,也是气到咬牙:“这个狗东西,要早知道他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玩艺,当初就不该把二姐嫁给他。”
又看一回,齐靖又骂:“二姐和五妹都是傻的,真真没出息,肖智这种狗东西就该狠狠的打上一通,打够了,他自然听话,若是三姐,只怕肖智的命都去了半条,也是她们俩没刚性,肖智才能如此猖狂。”
云瑶点头,拧拧眉头:“还有五妹夫呢,鲁善那样大的个子,又是个武官,如何也不知道给二姐出出气。”
齐靖冷笑:“谁知道呢,说不得他和肖智一样有什么歪心思,他还觉得肖智做的对呢,也指不定他记恨二姐早先相亲的时候下了他的面子,如今故意不管。”
云瑶听的也是一阵叹息,问齐靖:“这下要怎么办?”
齐靖揉揉额角:“怎么办?自然要派人过去看看,二姐要是打算和肖智过下去,我就想办法弹压他,要是不打算过了,就把人接回来,难道我堂堂国公府还养不起自家的姑娘,由着别人糟贱不成。”
“那我派朱管家夫妻跑一遭吧。”云瑶想了想,这朱管家夫妻处事老到,为人精干,倒是合适的人选。
“成。”齐靖咬着牙应了,又叮嘱云瑶:“这事你先别跟爹娘说,省的气坏了二老。”
“我心里有数呢。”云瑶强笑一声:“我还记得二姐那时候如何看重肖智,当初他们上任的时候拐到肃州,二姐为着肖智如何苦求我帮他们移山开路,又怎么求我弄了那寻着矿藏的机关,原想着肖智应该感激二姐,该和二姐好好过日子,没想到,这才几年的功夫,他就这么着了,说起来,还真是人心难测啊。”
“那也是他没定力没骨气。”齐靖骂了一句:“怎么别人都没事,偏偏他就出事了,可见得他不好。”
云瑶自然顺着齐靖说话,也骂了几句,又和齐靖商量了好一会儿,想着若是银竹还要和肖智过日子,这事情该怎么圆转,要是不想过了,该怎么把她接回长安来。
夫妻俩商量了好一会儿,将色色事情都考虑周到,齐靖还有好些事情要办,便匆匆离开。
不说齐家如何,且说那小太监从齐家出来回宫复命,正好建元帝也在凤鸣宫,小太监将齐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建元帝和齐宝盒听。
齐宝盒听了剑眉倒竖,咬牙道:“真没想着安老实对太上皇这般忠心,似这么注定没好结果的事情他都能去做,倒叫人刮目相看。”
话这般说,可齐宝盒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绝不叫安家好过,那个太上皇的私生女也甭想有好下场。
建元帝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妹子也没甚好感,便也由着齐宝盒胡说。
等齐宝盒发完脾气,他又劝了一回,指着齐宝盒的肚子道:“你也悠着些吧,你这么整日生气,别到时候整的朕儿子出来也是个暴脾气。”
齐宝盒瞪他一眼:“怎么的?如何我连发脾气都不成了,难不成陛下也嫌弃我了,有了旁的心思不成?”
“你这叫什么话。”这话弄的建元帝又好笑又好气,实在拿齐宝盒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心思,我和你少年夫妻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经了多少事才有如今的日子,我活腻歪了能有歪心思,以后这话不许说了,省的带累了咱儿子。”
齐宝盒摸摸肚子:“说不定是姑娘呢。”
建元帝又笑了:“姑娘也好,姑娘朕也疼。”
他又瞅了齐宝盒一眼:“只是,要是姑娘的话,你就更不该发脾气,也不许说脏话了,省的真教坏了姑娘,你想想,将来多可爱的一个小公主,张口闭口骂人,还没怎么着呢就动起手来,这可不好。”
齐宝盒想想也是,便也收敛了些脾气。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总归这些日子脾气一****变差,看哪哪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