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太显的可怜巴巴的,可云瑶丝毫不同情她,也没有为她说一句话。
怎么说呢,这云珊不是什么好的,那六姨太更不是个玩艺。
早先方家送年礼的时候云瑶就叫人打听清楚了,这几年六姨太仗着方升的宠爱没少给云珊使绊子,将云珊欺负的简直都快活不成了。
如今云珊一时翻身,自然是要报复回来的,她们之间这些争斗,云瑶可不想插手。
“你和她较什么劲。”
等云珊坐好之后云瑶笑了一声:“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别降了自已的身份。”
云珊很受教的点了点头:“倒也是,她也不过是爷们的玩艺,不过一个奴才,喜欢了就逗几下子,不喜欢就当没她这个人就成了,我也犯不着为了她生气。”
说到这里,云珊往云瑶跟前靠了靠:“三妹,你说那粤州当块能赚到钱?”
云瑶几乎想翻白眼了:“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家大姐、三姐还有七妹这几年在粤州赚的可不少,每年当出海就能挣上这个数。”
云瑶一边说,伸了一只手比划了一下。
云珊大吃一惊:“五,五万两?”
云瑶摇头,云珊眨了眨眼睛:“我说也不会那么多,五千两吧,这也不少了,我们老爷费劲扒拉一年里头也不过余上那么四五千两。”
“哪里呢。”云瑶失笑:“要真是五千两我好意思和你说,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谁还眼热那万八千两的,是五十万两。”
“天!”云珊惊呆了,张着嘴巴一时合不上来,眼睛也瞪的圆圆的,显见是吓着了。
“这,这也太……”云珊回神,抓着云瑶晃了两下:“太多了吧,五十万两,我们老爷这一辈子也攒不下那些家财啊。”
云瑶又笑:“要不是真能赚钱,你当我会叫你去那个地方么,毕竟天高皇帝远的,咱们姐妹以后也难见面啊。”
“没事,没事。”云珊现在满脑子都是银子:“等我赚够了银子就回来,到时候咱们姐妹还坐在一处说话。”
云瑶点头:“等过了年二姐就要来的,到时候你和二姐商量一下,你弄海船出海,二姐帮着收购丝绸茶叶,换了东西再帮你倒卖出去,这样一来,你们两家都得利,再者,到底是亲姐妹,怎么着都比外人信得过。”
云珊也觉得这话有理,跟着应了一声,随后又巴着云瑶问了许多粤州的事情。
不说云瑶如何去城南住着,长安那些高门大户的知道太上皇遇刺的消息之后怎么去齐家打探。
却说齐靖和于龙这里,两人眼看着怕要在晋州耽搁很久的,就寻了几个富户的宅子住下,又请了几个大夫每日给承平帝看诊,希望叫他早点好起来,好赶在年前回长安。
这日,齐靖才见了个大夫,叫小太监抓了药去熬药,就见一个侍女急匆匆跑过来:“齐大人,您快去瞧瞧吧,太上皇醒了。”
“真的?”齐靖一惊,撒腿就往承平帝住的那个院子里跑去。
等他跑进院子,就听到承平帝骂人的声音:“混帐东西,还不赶紧给朕把那个孽子给叫进来,连君父都敢刺杀,反了天了他,朕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齐靖听了这话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他也没避让,直接进了屋,一进去就看着承平帝躺在床上,背后靠着引枕,正在那里连咳带骂。
承平帝本就在北梁受了不少委屈,本来就瘦了好些个,人也显老不少,这回被刺伤也伤了元气,人就显的更瘦了,头发也白了,他这么半躺着显的极为虚弱狼狈,丁点没有了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就跟个寻常病了的糟老头子差不了多少。
看他这副模样,齐靖心里挺不屑的,只说承平帝这般样子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要不是他抽重税,行苛政,罢忠臣,割国土,北梁也不至于叫他养的那样胆大包天,长安更不至于死那么多无辜百姓。
不说别的,只要想到那些百姓,齐靖就不会再对承平帝有任何的尊重之意。
他向前迈了两步,听到承平帝还在骂,忍不住开口冷冷的说了一句:“太子是绝不可能过来了,您想将他抽筋扒皮也不成的,还请您好生养伤,好早日回长安。”
“混帐。”承平帝随后抓了个枕头就朝齐靖扔过去,齐靖头偏了一下,伸手将枕头抓住冷着脸道:“大夫说您如今不能生气,您要想早早的下去陪先帝,那便使劲折腾,臣是管不了的,臣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承平帝气的直喘粗气,指着齐靖骂道:“好,好一个齐状元,你竟然敢这么对朕,你……朕怎么早先没看出你竟是个佞臣来,你,不忠不孝,目无君上,你真不是个玩艺。”
骂完,承平帝又吼了一声:“给朕把那个孽子叫过来。”
齐靖才想开口,却冷不丁听到于龙从外头进来,一边走一边道:“太上皇,恕臣等不能叫您如意了,太子已经故去,是叫不到您跟前的。”
说话间,于龙已经到了近前,他满脸的寒霜,眼中闪过几丝冷意来:“至于您说四哥不忠不孝,目无君上,恕我们也不能苟同,四哥忠孝两个,忠君爱国,这些满大周的百姓都瞧在眼里,不是您说几句不好就能抹煞的。”
“你,你……”承平帝都快给气死了,指着于龙说不出话来。
“太子自尽了。”于龙又补了一句:“临死之前将众皇子刺伤的刺伤,刺死的刺死,您现在一个儿子都指靠不上了,还请您消停些,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