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禀报陛下,赶紧禀报陛下。”
金将军被天上飞的木鸟形的东西吓住了,立时指挥亲兵去宫中禀报。
而此时鲜于夜正在紫宸宫品尝御厨做出来的精美的饭菜,他吃过几样菜长叹一声:“怪道大周皇帝昏庸无能,实在是这长安城太过繁华,日子过的也太奢靡了,不说他,就是朕整日在温香软语之中,吃金咽玉,穿金戴银,朕也会不思进取。”
“陛下英明。”
旁边几个伺侯的宫人奉承了几句,鲜于夜才笑出声来,就听到外头有侍卫说话的声音,鲜于夜立时命将人带进来。
就见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匆匆跑进来跪到地上嗑头:“陛下,城外被肃州大军包围,肃州军弄了好些木鸟一样的东西在天上飞着,着实吓人,金将军叫小的问陛下讨主意。”
“什么?”鲜于夜惊的站了起来:“木鸟?想不到大周还有如此人才。”
他先是一惊,后头平静下来原想出去看看木鸟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想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打消了这个主意,想了一会儿鲜于夜道:“叫金将军着人看守好城防,千万别叫肃州军进城。”
“是。”那个侍从才答应一声,还不待起身,就又有一个侍从跑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好,木鸟落在城里,上头也没人,不知道,不知道如何处置?”
鲜于夜听到禀报满脸震怒:“糊涂东西,上头如何能没人?是你们去的晚了没看到人,那些肃州军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给朕……”
话水说完,鲜于夜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立时笑了:“给朕将囚在牢里的大周皇帝,还有那些皇子公主驸马什么的都带到城墙上,拿他们逼肃州军投降,若是不从,就先斩杀一人,再不从,再斩杀一人。”
“得令。”两个侍从心中终于有底了,立时嗑头起身离开。
城外,云瑶闭着眼睛感觉和一只木鸟的联系,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笑了笑:“那一批死士已经进了长安城,并且已经寻地方躲好了。”
韩昕轻松一口气:“如此就好。”
于龙带人又放了一轮巨箭,随后一摆手叫人推来撞门机死命撞门,又有将军带人挖地道以便攻城。
说起来,那撞门机做的还真精巧,个子并不大,但是冲撞力却是一绝,撞门机上来不大会儿功夫,城门已然撞的裂开一条缝,眼看着再撞下去城门就要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城墙上被推上来一群人,而北梁守将金将军也穿着盔甲登上城楼,他一手持刀,一手抓出一人来。
这人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皇袍,满脸的疲惫颓废,被推着上前的时候并不知道反抗,脸上也没有一点愤怒之色,看样子已然麻木。
金将军把这个人推出去,拿刀架在他脖了上朝着城下大喊:“安郡王,你看看这是谁?”
韩昕这边眼看着城门要被撞开,正自欢喜间猛不丁听到这句话,立时拿了千里眼看过去,这一看,吓了一大跳,朝城墙上那人喊了一句:“父皇。”
齐靖听到喊声也是一惊,和于龙两人同时举起千里眼,看了一回,两人都皱起眉头来犯了愁。
金将军眼见如此,哈哈大笑:“安郡王,这可是你的生身之父,如今,他可在我们手上,我们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死。”
“放开父皇。”韩昕心中暗叫不好,他对承平帝没什么父子亲情,承平帝死活他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名声,是民心所向。
眼看着承平帝被北梁那些人拿捏住,并以此威胁他,韩昕真犯愁,这要真照着北梁所说的去做,不说长安一城百姓如何,就是肃州军这边也无法交待,难道说,他还真投降北梁,将大周万里山河拱手相让?
可不照此去做,恐怕要留个冷情薄性不孝亲父不忠君王之名,到时候也要身背骂名遗臭万年。
这一刻,韩昕面对进退两难的局面是真为难。
不只韩昕为难,就是肃州这些将士也是为难之极,不知道要如何进退。
金将军哈哈大笑,又朝前推了推承平帝:“安郡王,你还打算要不要你父皇的性命了?若是想要,就赶紧率肃州军投降,不然,我这刀下可不留情,片刻之后,大周皇帝的人头怕就要易位了。”
韩昕心中咯噔一下子,抬头看着城墙上的承平帝,咬着牙怨恨,怨恨承平帝在长安城破之时为什么不自绝以谢天下,为什么还有脸活着。
只是这种怨恨之情他却不能说出来,相反,还要装作担忧孝顺的样子。
“金将军,有话好说,你千万别……”韩昕朝城墙上喊了一声,还未喊完,就见承平帝满脸慌张,探头朝城下看去,看到韩昕的时候,竟然不要脸面的大喊着:“昕儿,你,你还是投降吧,不然为父的性命不保啊……”
韩昕这个气啊。
就是肃州所有的将士都已打心底看不起承平帝了,深觉承平帝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在敌军面前竟然一点骨气都没有,还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韩昕紧握拳头,下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他已经气够了,已经气到打算就是不要名声,什么都不要,也绝不会拖着肃州军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救的人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金将军见此也是心里狂燥,对承平帝更加鄙夷,一巴掌拍了过去,怒呵:“谁叫你胡言乱语的,没用的东西。”
金将军身旁的副将小步上前,在金将军的耳边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