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堂屋内,齐靖不住的劝云琼和云琅吃菜。
齐老牛脸上带着笑,不过他那张大黑脸,就是怎么笑都不太好看。
“贤侄多吃些。”齐老牛将面前一盘烧兔肉推到云琅面前,又把那盘排骨推给云琼:“瞧你们俩瘦的,该多多吃肉,男子汉长的壮实些才好做活。”
齐靖一笑,也劝道:“大舅兄是长的瘦了些,不过云琅兄弟是读书人,长的瘦弱些也使得。”
他扭头看了看,皱眉道:“这酒怎么还拿不过来,我去瞧瞧。”
齐老牛摆手:“你去吧,我看着你大舅子小舅子吃饭。”
齐靖起身出去,转身就进了厨房,一进门便听着云瑶说什么舍不得的话,立时,这心里熨贴极了,他大步过去攥住云瑶的手:“娘子别害怕,今儿我和你一起回门,你住几日我就住上几天,等回家的时候咱们也一起回来。”
齐顾氏和金枝几个早就叫云瑶那些奉承话给弄的心软了,一听齐靖这么说,哪里能有什么异议,当下连声道:“很该,很该,你们夫妻俩一起回去,有老四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
云瑶听了这话立马笑了。
尼玛,叫她回去对着云家那一窝子丑人,她饭都得吃不香,有齐靖这个帅哥和她一起回家,怎么说都是一种安慰。
“相公和我一起回去没干系吧?”云瑶又问了一句,满脸为难:“要是……不好的话,就别和我一起回了,只要早点接我回家就行。”
“没事。”齐靖摆手表示一番:“本来回门的时候多是夫妻俩一起回去,不过大家都觉得住丈人家不舒坦,多都是不乐意的,不过我乐意和你一处,谁也说不了什么。”
齐金枝亮亮她那大拳头:“放心,谁要敢说什么,姐姐这拳头也不饶人。”
这一刻,云瑶彻底放心了,连连对齐金枝表示感谢。
云瑶又听齐靖和齐金枝商量:“大姐把窑里存的那坛老酒取出来,今日我陪两位舅兄多喝一点。”
齐金枝笑的有几分狡滑:“放心,那坛酒大姐给你专留着呢,这就去取。”
云瑶听的云里雾里,拽住齐靖就问:“什么酒?”
齐靖笑的颇为无赖,在云瑶耳边小声道:“是前些年我帮着爹酿酒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弄了一坛很不同的酒,那酒极容易醉人,当时我年纪还小点,就喝了两小杯便醉了一天。”
云瑶立马明白了,敢情齐靖想要把云琼和云琅灌醉啊。
此时,云瑶也笑的很有几分狡滑:“即然是好酒,那相公就少喝一点,叫我大哥和小弟多喝点。”
正说话的时候,齐金枝提了一个大黑坛子进门,正巧银竹过来,她立马拿了白瓷酒壶和酒盅往齐靖怀里一塞:“赶紧陪你舅子喝酒去。”
齐靖憨笑着提了酒坛拿了酒具径自去了。
银竹则拉着云瑶和她说起回礼的事:“弟妹,刚才娘叫我备了些回礼,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捎上。”
云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瞪着一双水杏一般的眼睛满脸无辜的看着银竹,她这样子就跟银竹在林间打猎时最喜欢招惹逗弄的小松鼠一般,差点萌的银竹一脸血。
银竹有几分扭捏:“弟妹放心,这回门时的礼物可是极为重要的,咱们怎么都不能叫你丢人不是,你且等一下,我说给你听听。”
云瑶下意识的点头。
又听银竹在那里叨念着:“这回我拿了野鸡两只,还有满满一篮子鸡蛋,另外细棉布两匹,印花茧绸两匹,硝好的兔皮六张,白狐皮两张,再加上上等红封,这回礼不说在咱们齐家庄,就是放到整个莲花镇,那也绝对算得上好的。”
云瑶可不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她连回礼这回事都不知道呢。
只是,这也并不防碍云瑶自己理解一回。
她低头暗思,即是回礼,有这个回字就说明是双方有来有往的送礼,只是,云琼和云琅来的时候可是空着手,什么东西都没带,这么算的话,没来,如何有往?
她又听正在包饺子的老七齐宝铃笑着说:“那白狐皮还是前年大姐去山里猎到的,大姐一直舍不得用,专留着的,这会儿正好给四嫂长脸面。”
云瑶却想,她可不用谁给她长脸面呢。
“白狐皮这么好,就留着给大姐做衣裳吧。”云瑶爽朗的笑了笑:“拿回我家里谁穿?我娘那么大岁数可穿不出那个来,再说,我娘向来不喜欢白色,就是给了她也不穿的。”
“留着给你未来嫂子或者弟妹穿吧。”正好金枝拿东西回来听着这话,笑着回了一句。
云瑶摇头:“我那个哥哥给柳翠儿给迷住了,一心里只想着她,可我却瞧不上她分毫,好东西我宁可留了也不给她,大姐要是不喜欢白狐皮,就留下来给我吧,等冬天我做件衣裳。”
“你穿一定好看。”齐金枝也不强求,笑着拉云瑶说笑起来:“等今年冬天我去猎只红狐,给你弄件红狐皮的斗篷,到了大雪天你穿着大红斗篷往雪地里一站,比画上的人都好看。”
她这么一说,银竹和宝铃还有宝盒都有了兴致,几个人聚过来七嘴八舌说起怎么打扮云瑶。
云瑶这心里就跟日了狗似的,分外的不舒服。
她摸摸自己这张小脸,这张脸本就白,跟雪团似的,到时候再穿上白狐皮的衣裳,白对了白,实在是……色彩即不强烈,视觉冲突也不够,不知道有多难看呢。
要是穿上正红的衣裳,云瑶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