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振从宫中回来,未进门就被管家给拦住了。
接过手中的拜帖,祁振瞅了一眼:“真亭府举子的拜帖?如今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投拜帖来?”
走了几步,祁振停下脚步:“罢,左右无事,索性就先看看他的文章再说。”
管家笑着把文章呈上,又道:“这位齐公子除了文章还送来一幅画。”
“画?”祁振立时精神起来:“什么样的画?”
管家垂头:“小的哪里敢瞧,这不,叫人送到爷书房去了。”
祁振一听快步朝书房走一卷画插到桌前的将军罐中,祁振几步过去拿了过来,叫管家帮忙把画展开,一边展一边道:“倒是大幅画作,怕是费了不少精神吧,这样大幅的画没有个十天半月是画不出来的。”
当画展开,祁振惊的倒退一步,再看时,满面的振憾惊艳之色。
“快,举起来爷好好瞧瞧。”祁振叫小厮和管家拽着画作的两头把画举起来,他退了几步离的远远的去看。
离远了去瞧,这画比近看更加逼真,晃惚间,祁拜就仿若置身春天的桃花林中,面前正对着一个娇俏小姑娘对他温言软语。
“真亭府,真亭府,几时真亭府有了这样的大家宗师级人物?”祁振喃喃自语:“这画,自古至今从未见过这般逼真的画,不成,爷一定得跟他好好的聊上几句。”
当天,祁振一直都在看画,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对着画看了一天一宿,第二****也顾不上休息提笔画了一幅画,画好之后把笔一扔大笑出声:“好,好,爷总算精进了。”
祁振推门出去,交待一个小太监:“把画收好了送到宫里请父皇品评一二。”
小太监收画的同时。祁振又叫人赶紧摆饭,他径自梳洗一通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美滋滋的大吃一顿,随后就又叫人寻个时间请真亭府举子齐靖做客。
齐顾氏看着上门的媒婆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说来保媒,给谁保媒?”
穿红着绿的媒婆呵呵笑了几声:“自然是给您家里的小娘子。哎哟,请我保媒的这位公子可是不得了,不只世家出身,本身也能干,如今可是禁军步兵副统领。小小年纪就能如此,以后前程不可限量,人长的又好,高高瘦瘦白白净净,老婆子我也自认见过俊俏公子哥,可再没一个比于公子更好的了。”
“于公子?”齐顾氏越发的惊讶:“是不是走错门了,我们家不认识姓于的,也没跟人相看啊。”
齐顾氏是真的以为媒婆走错门了呢,她又加了一句:“平安坊挺大的,您是不是走差地方了。或者人家相中的是左邻右舍的小娘子?”
“不能,不能。”媒婆摆了摆手:“人家提点道姓的说是平安坊姓齐的,您家里不是姓齐么,又住平安坊,家里七个姑娘,这都没错,怎么可能走错地儿。”
齐顾氏皱了皱眉头,媒婆说的都是真真的,确实是他家没错,可是。自家真不认识什么姓于的,而且听说还是大家大族,人家高门大户的什么样的媳妇讨不上,偏偏看中自家丑姑娘?
“这……”齐顾氏很为难。好言好语跟媒婆说:“实话跟您说吧,我们真不晓得您说的是哪一位,没有不认识人呢就把自家姑娘许出去的道理,您瞧这样行不,我们好好的打听一下,再叫我家小子相看几眼。要真瞧中了再请您来保媒,您放心,这谢媒钱肯定少不了您的。”
一边说,齐顾氏一边请人拿了些碎银子递给媒婆:“叫你白跑这一趟真不好意思,这天寒地冻的您拿着去打壶热酒暖暖身子。”
媒婆看银子还不少,而且齐顾氏说话挺中听的,也就没生气,笑了笑:“您说这话在理儿,我也跟您透个实底,这位公子祖上也是列侯出身,曾曾祖那一辈封作安国侯,虽到他这一辈上已经没有爵位可袭,可到底家底厚实,又是世代从军,军中根基也极为深厚,于公子是于家三房嫡次子,不管是出身还是相貌家底都是配得上您家小娘子的。”
“很是,很是,自然配得上。”齐顾氏陪笑说了几句,忽然间想起一事来:“这位于公子提亲,到底相中的是我家几个姑娘?”
媒婆也一拍脑袋惊呼起来:“您瞧这,我都欢喜的忘了,于公子相中的是您家六姑娘,就是那位极会做饭的小娘子。”
齐顾氏赶紧又应承着,又上上茶又上上点心,好好的把媒婆伺侯的舒服了,又叫人仔细的送出去,等把媒婆送走,齐顾氏才沉思起来,于家怎么就看中她家宝瓶了?宝瓶这些日子可没出过门,而且宝瓶老实,轻易不与人说话,按理说不该碰着什么外男啊?
想不明白,齐顾氏就叫人把宝瓶叫进来。
等宝瓶请了安坐下齐顾氏才道:“这几天天儿好了,也别老在家闷着,有时间和你姐妹们出去玩玩。”
宝瓶低头浅笑:“出去也没什么要紧事,也没啥好玩的,我也不缺什么东西,天寒地冻的出去做什么,是挨挤还是挨冻。”
对于宝瓶乐意呆在家里赶都赶不出门齐顾氏也没办法,只好劝了几句,这才问到正题:“你可认识一位姓于的公子?”
见宝瓶摇头,齐顾氏更加摸不着头绪。
“这是怎么回事?你分明不认识姓于的,怎么人家请人来保媒?”齐顾氏百思不得其解,很干脆的和齐宝瓶商量:“这位于公子是安国侯的后辈,是如今于家三房嫡次子,据说还在禁军供职,人家是诚心求娶的,你又是个什么章程,乐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