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能否赏脸,过来一叙。”角落里的男子端着茶杯说道。
“在下正有此意。”马川正求之不得,立即起身走到男子对面坐下。
“咱家宦文通,道友是散修吧?”男子打量着马川问道。
“正是,在下马川,不知宦道友在此有何贵干?”马川也打量着宦文通,面白无须,穿戴得很工整,说话有些尖声尖气。
“咱家要去坊市买些物品,不知马道友在此又有何贵干?”宦文通见马川养生功法不过六重,但气质却有些不同凡响,两人说话间,便暗自交锋。
“在下从小地方而来,听说钟灵城是不可多得的福地,便来到此处长久修行。”马川也不说假话,只是含糊其辞。
“马道友是到清溪谷拜师的吧。”宦文通神色一动。
“在下正是来拜师的。”马川心中一喜,无意中问出的清溪谷,可能就是附近的修真门派。
“清溪谷嘛,虽然也是不错的修真门派,但在整个祖洲修真界,算不上大势力。”宦文通傲然道。
“道友休得胡言,本门在这三国绝地,可谓是首屈一指,贫道还真没有听说过,哪个门派比得上本门!”老道看起来仙风道骨,桌旁傍着一块布幡,上书“屈指神算七星掌”七个大字,此时很愤怒的道。
“你这老骗子不去骗点糊口钱,在这里胡吹清溪谷有何用,难道就想凭借这点名声骗吃骗喝。咱家告诉你,清溪谷在整个祖洲就是个不入流的门派,就算在三国绝地,也谈不上只手遮天,六阴殿就比清溪谷强!”宦文通傲气十足的道,“道友不必理会这老骗子,清溪谷杂学非常多,收的俗家弟子更是不计数,祖上有人在清溪谷学了点皮毛,就妄言能掐会算,未卜先知。”
“哦,难道宦道友知道厉害的修真门派!”马川心里一动,不理会算命老道的胡言乱语,接口道。因为老道灵台上的常驻兵力虽然有二个两,但很杂乱,便知此人是个骗子。
“实不相瞒,咱家所在的门派便是祖洲顶级势力!”宦文通见马川气势深不可测,便用用盛气凌人的口吻试探。
“在下能否随宦道友去坊市看看?”马川有些心动,但感觉宦文通有些邪乎,也只好先去坊市看看,那里应该会有许多养生者,说不定就能找到拜师的门路。
“那就请吧。”宦文通应允道。
“公子留步。”马川正准备跟着宦文通走出茶馆时,哑口无言的老道再次开口道。
“道长有何事?”马川停住脚步有些不耐烦。
“贫道观公子印堂发黑,气运虽强,却有灾星临近。故掐指一算,得知公子近来恐有血光之灾,不如把身上钱财悉数散掉,方可趋吉避凶。”老道捋了捋乌黑的胡须,摇头晃脑的道。
“我看道长胡言乱言,恐有皮肉之苦。”马川将灵台上的大半常驻兵力都集结起来,排成四个百人队,看了老道一眼。
老道神色微变,嘴里小声嘀咕,但实在是太小声了,马川也没有注意去听,随即走出茶馆。
宦文通和马川走在阡陌纵横,繁华熙攘的街道上走了许久,又一次七折八拐后,来到一个僻静的死胡同。
此胡同可一眼看到头,里面除了长满青苔的地面和墙壁外,别无它物。
马川跟着宦文通来到胡同口,目光一凝,劲力运至全身,随时准备出手。
但方一踏进胡同,周围的环境大变,成了一条繁华的街道,虽然比起一路走来的街道要安静很多,但和先前的死胡同可是天壤之别。
经历如此大的变故,即便灵台上有几乎五百人,接近五个卒的常驻兵力,马川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愕然。
“马道友的元神似乎比同阶要强大!”宦文通自然看到了马川的表情,立即明白马川对于坊市布置着幻术毫不知情,但不用其它手段,这么快就能看穿幻术,只有元神强大才行。
“这是?”马川一时没从愕然中反应过来,顺口问道。
“先前是个幻术,现在看到的才是此地的真实场景。”宦文通解释道,也摸清了马川的几分底细,世俗阅历丰富,心智了得,但对修真界的事所知甚少,多半是个偶然得到养生秘籍,误打误撞走进修真界的凡人。马川点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
“不知马道友是与咱家一道,还是独自逛逛?”走了一段路,宦文通停下脚步,问道。
“在下自己看看吧。”马川求之不得,既然到了坊市,他就可以自己去找可靠的人,打听哪里能拜师了。这个宦文通的灵台上常驻兵力很古怪,一百五十人的常驻兵力,却有一百人以上是欲、恶两国的兵力,完全不符合一般人的规律,非常邪门。
“马道友,逛完坊市后,咱们再谈些事。”宦文通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宦道友有何事,可否现在说?”马川已经不想再和宦文通多接触。
“马道友知道筑基境吗?”宦文通反问道。
“在下略知一二,不知宦道友提这个是什么意思?”马川问道。
“实不相瞒,咱家所在的门派正在招收弟子。咱家观道友资质不错,今日又有缘一见,不知想不想去尝试。只要能入门,以咱家看来,道友三十岁前定能筑基成功,成为真正的修真者。”宦文通胸有成竹的道。
“不必了。”马川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看来马道友是不知道筑基有多难,道友要是想通了,可以到正北街的东来客栈找我。”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