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曾在书上看过,爱情不fēng_liú,因为它是灵魂的事。真正的爱情是灵魂与灵魂的相遇,ròu_tǐ的亲昵仅是它的结果。双方必深受震撼。
她想,她在一瞬间看见了爱情。
她从震惊与晕眩中短暂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倒在了别墅大厅的沙发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门。段默言俯身在她身上,热吻带着些许喘息之声如同狂风暴雨。他的凉唇放肆地吮吸着她柔嫩的唇瓣,大舌一次次地探出玩弄她的小舌,暧昧的唇舌交缠的声音不绝于耳。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但那变成了从遥远星球传来的微弱声音,另一个声音呐喊着碰触他,亲吻他!
段默言不知餍足地吻着她,炽热的吻亲过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脸,滑过她的下巴吮着她的颈,而后大舌顺着光滑的曲线,又回到她的唇上,刷过她的红唇,再次探入强迫她与之纠缠。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仍旧没有散去的强烈的幸福冲击支撑着她的心神。
两人的呼吸越发粗重,他猛地将她抬起了身,她小小一声惊呼,段默言重重吻了她一口。然后他将她一把抱起。她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头,他埋在她的玉颈处不停地吮吻啃咬,令她微微刺痛。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了一楼的房间。
期待、忐忑、愉悦、恐惧、羞涩交织着萧筱的内心,她的唇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喘息,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他转过头,与她热吻缠绵。
两人双双倒入大床,完全不浪费时间的男人压了下来,火热凶猛的吻劈头盖脸。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后缩推拒,他带了几分强制力道地将她的双手反翦在头顶,居高临下地俯视。
四目相汇,似有无尽的情丝在眼神中疯蔓。
她凝视着他此刻染上情.欲色彩的俊脸,脑中又蓦然闪现出他的笑脸。她的身子轻轻一颤,“我是第一次……”
回应她的,是男人几近粗暴的霸道亲吻。
夕阳落下,带走天空最后一丝余晖。基地的空地上设起了篝火,四周架上了烧烤台,留在基地的人们围作一圈,各自拿着想吃的串串放在烧烤架上,同时拿着饮料与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谈天说地,唱歌跳舞。
实习生们早就发现了萧筱去还无人机就再没返回过,可爱女生看见她与段默言一起走入了基地后方,但居然到现在还没见他们回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干什么好事去了,她眺望他们离开的方向哼了一哼。
此时的萧筱躺在大床上,难为情地用双手紧紧捂着脸。
原来做.爱是这么羞耻又痛苦又快乐的一件事吗?男人的那里是那么恐怖吗?肌肤相亲一定是这么狂风暴雨吗?会令女孩子们常常晕死过去吗?
想起不久前段默言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她就全身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他在床上一如既往地霸道,只在刚开始时克制了一会,接下来的他压根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越求饶,他就越用力。
更可耻的是她居然被他弄得连连失控,最后看到一片炫烂晕了过去。
那个人不是她,那个人不是她,那个人不是她……
肩头被一阵湿濡舔吻,一只粗臂自后将她的双臂连人紧紧箍住,“醒了?”灼热的唇顺势上滑,含吮着她的耳朵,比平常还要低上几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萧筱浑身轻颤,依旧将脸埋在掌心中不肯出来,“不要理我……”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有了现实感,她真的跟段默言……做了。
段默言也没空理她。
“你想干嘛……唔!”萧筱惊慌失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居然又……
“不要,不要。”萧筱还没从第一次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痛,真的痛。”
“痛?”段默言自她的颈边抬起头来,显得有点疑惑不解,“我刚帮你看了,没事。”
他、他、他说什么!萧筱简直想去死。
段默言也不再多言,掰过她的身子堵住她的唇。
再次清醒,萧筱已经不知道今昔是何夕了。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视线正对拉着窗帘的窗户,只有一丝光线从窗缝中透了出来。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她只觉恍如隔世。自己就像在飓风中飘荡的小船,现在才踏踏实实到了岸上。
她轻轻偏头,看不清身边熟睡男人的脸,只能听到他均匀绵长的呼吸。
啊,真不想爱上这个男人。萧筱这么想着,心口却不受控制地泛起阵阵甜蜜。现在她整个人就像在天空与鸟儿翱翔,又像在海底与人鱼公主玩耍,快乐得不得了。
爱情好奇妙啊!萧筱按住自己的胸口,发出轻轻叹慰。她悄悄地探手,去碰了碰男人的脸,又像被人发现似的赶紧缩了回来。
她抿嘴窃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弹了两下,撑着手轻轻坐了起来。她一边起身,一边低低地发出“痛、痛”的呻.吟。黑灯瞎火的她在床尾地下摸到七零八落的衣服,抓到一件男人内裤,她红着脸丢上了床。好容易找到自己的衣服裤子,她轻手轻脚地穿上内衣和只差一点就被扯坏的内裤,套上牛仔裤时觉得某处还隐隐作痛。
sè_láng。她在心底低骂一声,掏出裤子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晚上十点。为保险起见,她还认真看看了日期,确定还没过当天,才小小松了口气。
不知道公司的人都走了没有……她将手机装回兜里,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