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次在严恪姐姐家见到的看护。
看来遇到老朋友了。一丝酸涩的滋味滑过心头,虽然他爱的是她,但还是会对其他女子产生情绪波动呢。
萧筱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只知道自己看到这一幕不太……高兴。
等等,她在想什么哪,能让他多一点情绪,当然不会是坏事。
萧筱摇摇头,尽力神情自若地走过去,礼貌地过去与三人打了招呼。
戴眼镜看护认出她来,愣一愣高兴地道:“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恭喜二位。”
她身边的姑娘也羡慕地开口:“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呢。”
萧筱惭愧自己的小心眼,与段默言相视一眼,笑着道谢一声。
段默言看见她手里捧着的东西,问她要做什么。
萧筱顺势说了出来,只是还没等他答复,戴眼镜姑娘就兴奋地道:“我早就想玩一玩这个了,还有吗?还有吗?”
“还有,就在那边……”
她指了指方向,正巧站在拿礼炮处的二姐对她招了招手,像是有事情找她。
段默言也看见了,说道:“你把这俩炮留下,重新去拿一个。等要放炮的时候过来叫我们就成。”
萧筱看看他感觉怪怪的,按理来说这是合理的安排,反正她要过去一趟,与其叫这姑娘跟她多走一趟,不如她放下这两个礼炮空手走过去。可是为什么她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但她还是照他的话做了,她将礼炮分给他和戴眼镜姑娘一人一个,扯出一个笑容离开了。
安排完一些杂事,新郎新娘终于站在花门的前面站定。十名放礼炮的朋友分别站在红毯两旁,萧筱的身边不远处站着段默言,而他的不远处则站着戴眼镜姑娘。
结婚进行曲响起,新郎新娘步入花门,在礼炮声和礼花和掌声中,他们笑语盈盈地相携而视。
多耀眼的表情啊。
萧筱看着新人幸福的笑容有些震撼,不由转头看向了段默言。
段默言似乎也若有所思,正巧转头对上了她的晶眸。
热闹渐消,两人的眼里仿佛只有彼此。
台上司仪拿着麦克风开始激情洋溢地讲话,这才打断了他们的神思。二人相视而笑,走近彼此紧执了手。
“你……”萧筱才说了一个字,就突地被从段默言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段先生!”
不一会儿,戴眼镜姑娘探出身来,“段先生,请问你们坐哪里的呢,我跟我朋友来得太晚,连个位置都没了,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跟你们拼一下桌?”
段默言闻言,无所谓地道:“可以。”
刚才填满胸口的情感顿时没了,萧筱古怪地看了段默言一眼。
段默言似乎毫无所察,问她道:“我们坐哪?”
“……一个包厢里,待会等举行完仪式我们就过去。”
台上新人父母开始讲话了,萧筱暂且没空听,她回收了礼炮管子放进空酒箱里,段默言帮她将东西搬到了不起眼的地方。
“这么有空帮我,不找你的看护小姐叙旧?”萧筱不想说这些来着,但她就是克制不住酸味直冒。他连问都不问她意见,好像非常想跟看护小姐坐在一起的样子。
“一会有空聊。”
“留了电话号码没有?”
“以前有,没删。”
“万一人改号码了,你找不着人可就麻烦了。”这下味儿更酸了。
“没改。”他顿一顿,还添一句,“我问了。”
“段默言!”萧筱终于受不了气鼓鼓瞪他一眼。
“什么?”段默言一脸无辜。
这时医院的领导第三次来邀请段默言与他们同坐一席,两人对话中止,萧筱鼓着嘴走了。
仪式快结束时,新娘在台上的一角抛捧花,宿舍几人没跟老二抢,但是宿舍以外的人抢了。并且恰恰是那戴眼镜姑娘。
她朋友打趣道:“恭喜你,下次要喝你的喜酒了。”
戴眼镜姑娘不好意思地道:“男朋友还没有,还结婚呢。”
保不齐一会就有了。萧筱的醋坛子全翻了。
仪式完了之后,萧筱与宿舍姐妹在一个空包厢替大姐脱下婚纱换上旗袍,二姐做为伴娘一号陪着新人去敬酒,其他姐妹没什么事了,这才往包厢去了。
一打开门,萧筱就见段默言还在与戴眼镜姑娘“嘻嘻哈哈”,虽然客观来说,周围还有很多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的领导同志,可萧筱就看见他俩了。
见一群伴娘进来,领导同志们识趣地告辞,说是一会再来敬酒。
萧筱在段默言身边坐下,他为她倒了一杯水,问道:“没抢到捧花?”
萧筱瞄了一眼戴眼镜姑娘大剌剌放在桌上的小花束,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低头喝水,“哦”了一声。
“可惜了。”段默言别有深意地道。
遗憾萧筱如今脑子里全是醋,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很快地帮忙的亲友也进来了,一桌挤了十三人,大家笑说着挤一挤感情深,围在一起几乎胳膊挨胳膊地坐了。
大家干杯开了席,老四坐在萧筱身边,看着段默言为萧筱倒果汁倒茶,还不停地为她夹喜欢吃的菜,心灵再次受到了一万点打击。
这些对小两口来讲是稀松平常的事,自从知道萧筱喜欢他替她夹菜后,段默言经常在餐桌上伺候她。
萧筱这才心情好了一点。
谁知还没完全恢复,她就见坐在他身旁的戴眼镜姑娘想要夹菜,桌子却被没眼色的人转走了,段默言居然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