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不是把自己许给我?!’楚觅前一刻还以为自己感动了她俘获了她的芳心,后一刻才发现自己想多了。不管东方度怎么感动,她都不会想着和自己在一起,不会想和自己有除了师姐弟之外的情意。
“要许就把你自己许给我,至于你皇姐……你还做不了她的主!”楚觅嘴上这么反驳,心跳却是在为刚刚那句我把皇姐许给你而加速。
“师姐,你的心跳越来越快,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我……”东方度勾唇一笑,松开楚觅。楚觅喜欢她,她知道,楚觅喜欢皇姐,她也知道。
喜欢她,只是因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那感情犹如一颗小树的种子,夹杂在师姐弟的同门情意中,被师姐弟情意滋/润着长大。而喜欢皇姐,却没有任何原因没有被任何其他感情夹杂着,只是不知道,她的师姐何时才能正视对皇姐的感情。
听到东方度这么说,楚觅嗔了她一眼,随即双手用力在她的肩膀上一推,见东方度踉跄两步跌跌撞撞地坐回了椅子上,才舒心一笑,转身往外走。
东方度见她看自己被推得狼狈,似乎挺高兴的,也不由得跟着笑了。只是这笑还没来得及收敛,就见走到门口的楚觅忽又停下,回头笑着对她说道:“我要去凌心宫找你皇姐凌梧,你也一起去吧……”
眼眸里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师姐刚刚一定在心里算计了什么,不然不会笑得那么瘆人!
正想摇头拒绝,却感受到楚觅此刻眼眸里的笑意里带上了一丝威胁。她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被威胁吗!她行的端做的正,没干过坏事,能有什么把柄在楚觅的手上?好吧,有太多把柄在楚觅手上,让楚觅说,能说个三天三夜不歇气儿。
见楚觅还站在门口等着她,东方度只能乖乖地起身,慢慢地往门口挪去。
“怎么了?腿真残废了?走得那么慢!”楚觅双手抱/胸,看着东方度跟只蜗牛似得慢慢往她这边挪过来,埋汰的话脱口而出。
东方度看了眼摆在一旁的轮椅,计上心头,双眉一挑,嘴角上扬,浅浅一笑,在轮椅上坐下,对楚觅说道:“师姐,你也知道,如今我在外人眼里,只是个体弱多病半残不残的皇子,既然你要我和你一块儿去凌梧那里,不如你推我去?”说完挑衅地又挑了挑双眉。
楚觅却不搭理她,径直打开门,对一直守在门口半步都未离开过的暗云说道:“云儿,这个体弱多病身娇肉贵的小皇子,就由你照顾了。”说完转头朝东方度扬眉一笑,大步走了出去。这大冷天的,还想让她给她推轮椅,做梦呢!
本还想着趁机折磨下自己的师姐,不曾想受苦的反而是暗云。楚觅已经潇洒地离开,往凌心宫方向去了,剩下的,也只有暗云和半兰了。可自己方才给半兰放了三天假,难道这么快就把她抓回来干这苦力?
东方度抬眸看向静静站在门口朝自己微笑的暗云,心里疼惜,这大冬天的让暗云给她推轮椅,她怎么舍得?想了想,唤来了小太监,让小太监备了步辇。只是可惜暗云只能步随跟在一侧,不能和她同乘这步辇。
小太监备好步辇之后,暗云小心地搀扶着东方度上了步辇,便微低头地跟在了一侧。正襟危坐在步辇之上的东方度,时不时地用余光扫跟在一侧的暗云一眼,心里想着,若是云儿能坐在她身边该多好?
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将她揽在怀里,用大氅将两人包裹住,大氅之下,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汲/取彼此的体温,相互取暖……
正想得出神,忽听到小太监说道:“清王殿下,公主殿下的凌心宫到了。”步辇早已停下,小太监见东方度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猜测她在走神,方才出声提醒。
东方度一下步辇,就有小太监机灵地推过了轮椅,在轮椅上坐定后,东方度转头对小太监说道:“你们在这里候着吧,云儿跟本宫……本王一同进去就可。”想到如今她已封王,更适合自己的自称,是本王,而不再是本宫了。
本宫,曾经嫌弃太过娘们的这个称呼,从今日起,她想不再用,便可不再用了。还记得初见暗云那年,她十三岁,方才从无崖山回到皇宫,一时嫌弃本宫一词太过娘们,便一直都自称我,后来,她习惯了用本宫自称,可她在暗云面前,依旧只用我自称。
如今,她封了王,宫女太监不再称呼她为二皇子殿下,一律称她为清王殿下,只有半兰,依旧在无外人的时候称她为二皇子殿下。
每个人,都执着于一些特殊的称呼。暗云如此,楚觅如此,凌梧如此,半兰如此,她亦如此。
“度,你在想什么呢?”暗云俯下/身替东方度整理衣襟和大氅,借机悄悄问道。
东方度浅笑,回答道:“想到了我们初见那日,你不相信我是二皇子……”因为一个称呼,暗云不相信她是二皇子,如今,她若是在暗云面前自称本宫,若是四周有人还好,若是四下无人,只怕暗云会想着法子惩罚她了吧。
想到她刚刚自称本宫,又改为本王,暗云勾唇笑了笑,余光瞥见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便趁着直起身子的机会,偷偷在东方度唇角轻吻了下,惊得她一脸呆滞,满眼的不敢置信。等回过神来,又笑得像个孩子,脸上那抹笑,在这寒冷的冬天,如春风般和煦。
暗云绕至东方度的身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