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月见凌芯郡主把双手泡在了油锅里,惊得大喊一声,险些晕了过去。“这……这……小姐……”丫鬟小梅这一看也惊呆了,一时不知言语。“臭流氓……他,他还真敢……这,这不可能……”野蛮小姐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愣愣的盯着凌芯看,眼都不眨一下。现场都惊呆了,这个瘦小的书生,竟然举起手来想都不想就把手伸进了油锅。全场都鸦雀无声,仿佛在等着这书生的惨叫嚎啕。然而这书生虽然一脸的痛苦扭曲样,但却是吭都不吭一声,像是咬着牙关忍受着巨大痛苦的样子,眼光只停留在人群中一个美貌女子身上。凌芯见差不多了,就把手拿了起来,藏进了袖子里。大伙儿看见一脸痛苦却硬是一声不吭的凌芯,都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硬汉”啊!卖艺头儿见大伙儿看着过瘾,自己也轻轻松松挣了十两银子,重点是这小子不仅没拆自己的台,还装得像模像样的。更是眉开眼笑得紧,接着抱拳道,“乡亲父老们,大伙儿都看好了,这位小兄弟为博红颜一笑,真心是甘愿上刀山下油锅啊!依我看,这位小娘子还是嫁了吧,大伙儿说,我说得对不对啊?”“对……”“姑娘,嫁了吧……”“嫁了吧……”叫喊声,掌声此起彼伏,百姓们都在起哄附和。野蛮小姐被喊得脸色大变,红了白,白了绿,绿了又转红,拳头握得紧紧的,都已经指节泛白了。这会儿才发觉自己上了这臭流氓的当,竟让这臭流氓这样占自己的便宜。想罢,野蛮小姐拨开左右两侧的人,抬步冲到了凌芯面前。“娘子,你慢点,别崴了脚,这可是担心为夫了,放心吧,为夫没事。”凌芯见野蛮小姐冲了上来,便似笑非笑的tiao戏道。“哈哈……呵呵……”人群里发出了阵阵笑声。野蛮小姐更是被气得不行,伸手就去抓凌芯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凌芯左右闪躲,企图躲开不断向自己胡乱抓来的爪子,却一时没注意,又被野蛮小姐踩了一脚,这脚下一痛下意识的伸手去护,竟被对方有机可乘,让野蛮小姐一爪抓住了自己的双手。野蛮小姐这一抓,只觉得这双手入手温润,而且软弱无骨,握在手里的感觉比自己这大家闺秀的双手还要舒服。除了有点黑,有点油迹以外,没有任何的伤痕,更别说是什么烧伤烫伤的。可这小子不可能会什么“铁掌神功”啊,下午在客栈里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被自己教训了一顿,这臭流氓明明连一点武功也不会,所以这其中肯定有诈。“你骗人,说,这是怎么做到的,还是你跟这伙卖艺的联合起来算计我?”野蛮小姐肯定了自己是被算计了,甩开凌芯的手,一把拽着凌芯的衣服领子口怒道。“冤枉啊小姐,本公子今日路过平江城,因没有客船渡江,又听说这有海神旦庙会,才会到此一游,与这位卖艺的兄弟是素未平生,今儿个才第一次见面,何来的联合算计与你呢?小姐真真的冤枉啊。”凌芯委屈的叫道。“是啊小姐,这位小兄弟说得极是,您看在这小兄弟对您一往情深的面儿上,就答应他的求婚吧,别在闹性子了。”卖艺者上前劝慰道。“没有联合算计?既然你们没有问题的话,那肯定是这油锅有问题了。”野蛮小姐说完竟然一把将手伸进了油锅里。“不要啊,小姐……”丫鬟小梅看见自家小姐竟然把手伸进了滚烫的油锅里,惊吼道。“你……”凌芯想拉已经来不及了,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敢把手放进油锅里,自己是知道这个杂耍的窍门的,所以才敢打赌放手进去炸一炸,可这小丫头显然是不知道这窍门才会跟自己打赌的,她竟然敢在不知道窍门的情况下把手伸进如此滚烫的油锅,这勇气可真值得佩服啊。“好你个臭流氓,这油根本就不烫,你们竟然敢骗人。”野蛮小姐把手拿了出来,指着凌芯的鼻子骂道。凌芯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想伸手捂住这小丫头的嘴巴,阻止她说话,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这话已经说出了口,而且周围围观的百姓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哇……”“他们都是骗子……”“骗人的……”“什么玩意儿……”“油是不烫的……”“他们是一伙的……”“骗大家的钱呢……”“赏钱拿回来……”周围百姓的声音此起彼伏,都是不愤、怒骂、谴责,有的甚至还直接去他们的铜锣里拿回刚才的赏钱。这下惨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凌芯心里暗骂着。“这位小姐,您也太不讲道理了,我敬重这位小兄弟为人真诚对您也一往情深,才让他上来给您一试真心,您竟然这般上来捣乱。”卖艺者上前一步跟野蛮小姐理论道。“你们就是骗人,这油一点也不烫,还凶什么凶,大伙儿可别被骗了,看我这手,一点事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铁掌神功’,都是骗人的……”野蛮小姐还想说什么,却被凌芯往后一拉。“放手,你个臭流氓,你拉我干嘛啊,我还没说完呢。”“你还说,找死吗?”凌芯把野蛮小姐拉到自己身边低语道,眼睛还骨溜溜的四处张望寻找退路。“哟呵,好你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吧。俗话说‘断人衣食,犹如杀人父母’,你今天拆老子的台,老子就要拆了你的骨。”言罢,卖艺头儿直接抄起武器架子上的红缨枪,吼道,“兄弟们上,这臭娘们不让咱们活,她也别想活。”“哎哎哎……你们想干嘛呐……”野蛮小姐见一群卖艺者都抄起了家伙,来势汹汹的模样,也有点儿慌了。“还干嘛呢,看你胡说些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