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卿抚着白瞳发丝的手顿了顿,心中一热,眼睛里的关怀,只怕要让平日白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错了,只可惜这时候的白瞳根本注意不到,也没有看清,眼睛里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沾湿了水汽,盈盈的掩盖着伤怀,“主人……”我好想你,可惜,却没能说出。
宫元羽脸上的表情瞬间凝住,手中一滞,仅一秒又恢复正常,他本来想离开,仅仅不到是十分之一秒的念头,下一刻,握住白瞳手腕的指尖动了动,关怀的语气,任谁听了都要融化,“白瞳,你醒了。”
白瞳垂了垂眼眸,手中的触感让她勉强扯着嘴角,看到宫元羽放心的低声道,“元羽,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你也没事了……”宫元羽抿着嘴角,安慰的样子让白瞳舒心。
可白瞳已经眼眸再次陷进水流卿的深眸中,轻颤的唇角,抖动的睫毛,润湿的水汽,无一不表示着心中所想,抬了抬手,想要让主人以前那般抱起自己,又犹豫着落下,声音里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难过,
“主人,对不起……”
水流卿微微摸着白瞳的头,清冷的眼神透出怜爱,“傻丫头,你道什么歉。”
随后轻轻俯身,凑近白瞳的面庞,白瞳心中一跳,看着主人马上就要亲上自己,一时间都忘了宫元羽还在旁边,心道这来的也太突然了,然后一股热气喷在耳边,水流卿靠近白瞳,轻轻地在她耳边道,“我来接你回去。”
意外中的吻没有落下来,却听到了让白瞳眼中发热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坚持住,一滴泪珠自己都没发现,在睫毛上一颤一颤的,模糊了双眼,开口本想说好,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些许哽咽,
“主人,是你救了我们?”
水流卿眼神清然,手下的发丝,让他轻抚几下,“是珲妖珠,救了你们。”
白瞳带着几分疑惑,看向宫元羽,没有发现宫元羽不太自然的脸色,宫元羽见白瞳对视上自己,扯着一抹嘴角,起身看向白瞳,“疗伤的时候,我的功力不够了,是你主人,关键时刻助我们疗伤,才得以脱险。”
我们一词,本来很是正常,宫元羽此时,却不知如何说的,有些刻意,让人不好注意,又无法忽略。
可这这个词对于现在的白瞳来说,却有些无异于对牛弹琴,心中了然之后,全然只扑在水流卿突然现身的感动和思恋之中,与宫元羽的患难和水流卿的依恋在脑中碰撞多次,最终水流卿举着小旗子获胜。
白瞳刚刚放下去的手,最终还是又抬了起来,轻轻扯住水流卿的衣襟,沉默着,又欲言又止,整个人都要跌进水流卿望向自己的眼眸中,在里面沉沦,起伏,无力自拔……
多少怀念,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多少伤心,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这个人,也许自己,潜意识早就期待着能取出体内的珲妖珠,等待着主人的发现,只是心中,却无法迈过那道坎,实在无力对自己承认罢了。
“咳……”宫元羽站着,轻轻放开白瞳的手,语气带着轻松和点点安慰,“白瞳,我出去看一下,你太久没和你主人相见,你们先聊。”
白瞳点头,随后很快听到一声简短的开门声,伴随着简短的关门声。白瞳攥住水流卿的手紧了紧,吸了口气,“主人……”又吐了口区,垂下了眼。
水流卿抚摸着白瞳的青丝的手,轻轻托起白瞳的后脑,另一只手半抱着白瞳,轻轻扶着白瞳半坐起身,自己也侧坐在床榻,清淡的气味,带着熟悉,让白瞳留恋的闭目嗅了嗅,然后听到水流卿道,
“小瞳,跟我回去吧……”
这句话里,带着些恳求,带着些无奈,甚至带着些不舍和心疼,听得白瞳心中发酸,稍稍离开一下水流卿的半饱,头顶的手也跟着动了动,半仰着头,目光投进水流卿的眼睛里,她不想憋着了,至少,不想忍住思念,
“主人,小瞳好想你……这真的,不是梦么……”
头上的手指极轻的敲了一下白瞳的头,可惜那好看的样子白瞳错过了,随后听到医生不带一点责怪的轻和,“臭丫头,以后,不要乱跑了。”
白瞳摸摸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又带着几分羞愧和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小心碰倒了主人带着凉意的手指,却比任何的东西都要温暖,
“主人,你不怪我了么……”
“你做错了什么,我要怪你?”水流卿浅笑,却并不直接回答。
“我……怪我不听主人话,偷偷跑掉,害主……大家担心。”
水流卿还是不回答,眼中都带着几分笑意,映着几点光色,揉了揉白瞳的头发,然后一边抚顺,一边道,
“我也有错,不怪你。”错在没有提前告诉你真相,错在直到现在,才稍稍弄清楚自己的心思,错到不知打你心中所想,所在让你自己出来还受了伤。
最大的错,不是不该爱上你,而是爱上你,却道后来才发现……
白瞳难得的扯着嘴角,知道对方不会责怪,却还是只有亲耳听到,才更加确定。好多事情,二人之间,她不想说,也不知道如何说就这样,似乎也挺好的,就这样吧,就先这样吧,没有结果,就先这样逃避一下吧,白童心想。
“主人?”白瞳盯着水流卿,眼睛却望向水流卿身后。
“?”
白瞳小食指一点一点的指着眼睛所看的方向,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宫元羽微微侧头,便正好看到白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