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为什么可以通过灵力封锁全城,从而消灭而所有的妖魔,难道就不担心会伤害到我们的小兔子精吗?对此,水流卿是分冰冷的鄙视了一眼,好像这是个很愚蠢的逻辑问题。
他当然会考虑到这个问题,不过白瞳是一般的妖精吗?她可是在昭莱山通过修炼的兔妖,即使妖物不能修炼灵力,但是她身上也早就沾染了昭莱山最纯净的灵力,足以护体,中和掉了身上的妖气,自然不会被水流卿所伤。
水流卿依旧冷冷的瞥了一眼,随后默默盯着妖王逃命的方向,默然而危险,深邃而沉郁,已经快要把所有的城池都找遍了,如果再找不到,水流卿深沉的吸了口气,满脸,都是危险的神色。
白衣飘袂,随风而动,黑发黑眸,似乎表示着本来的色彩。明明是仙人之姿,却犹如俺也走来的白衣使者,冷冷的睥睨着天下,存亡只在他的一念之间罢了。
水流卿微微敛目,嘴角轻轻扬起,除了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至好像,还带着隐隐若现的邪意,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晃目动人。
原来,还有这里没去。
……
寒月城被灭的时候,算得上是妖魔双方,死伤最为惨重的一次,代价,也是最大的一次。因为消灭的不仅仅是那些妖魔,还有面前,这个张狂倨傲的家伙,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摸着下巴,十分明显的阻挠着自己的进一步行动。
白衣之人淡然无痕,只用带着冰的语气道,“不知道师兄有何要事。”
胥少扬歪了歪嘴角,随意的斜眼飞视,丝毫没有认真回答的样子,“无事。”
“既然如此,师弟,就先行一步了。”
水流卿飞身直接从胥少扬上空过去,动作利落,白衫长飘,也毫无拖沓,看得出水流卿是多么不想和胥少扬站在一起啊。不过胥少扬傲然的歪着嘴角,脚尖轻轻一点,就在水流卿要飞过的时候,突然起身,直接拦住对方。
二人没说一句话,上来就开始打,高手的默契,也是平常人所不懂的。胥少扬手持轻扇,随意一挥,几道灵力便如强刃一般飞向水流卿,姿态fēng_liú,恍若运筹的局外人,
水流卿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咳,是吃素的,不过和自己的师兄对战起来,也无丝毫弱势,毕竟是三界第一仙人,清冷下,灵力间蕴含着锋利,孤冷对战孤傲,打的更是难舍难分。
不同于与魔王妖王对战的情景,此时若不是强大的气势所逼,看起来,更像是一场精美绝伦的画面,看得人眼花缭乱,难分胜负,直到日暮西落,朝阳再起,二人还没有停下的痕迹。
水流卿眉间一皱,他知道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慢慢转动了一下手掌,对战间,缓缓散发出另一股灵力,在城内迅速搜索着,因为他隐隐感受到了,珲妖珠的力量,若隐若现。
隔空和胥少扬掌对掌,灵力在中间激撞,暗流涌动,水流卿微微眯眼,就快找到了,珲妖珠的位置,那里,还有一丝其他的气息,虽然非常微弱,但是很熟悉,熟悉到和自己寻找的气息,一模一样。
水流卿的黑眸宛若深潭,幽暗而危险,悄悄散发出去的那股灵力,猛然一收,水流卿眼神一定,闪过一丝惊讶和深沉,再次一收,还是那般,黑眸中,更为幽暗而冰冷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珲妖珠的力量,就在瞬间,消失不见了,水流卿的灵力,几乎散布了整个寒月城,没有了,绝对没有了,珲妖珠的力量,已经不存在了。
水流卿轻轻一动,点脚向上飞出一截,收回掌力,胥少扬的灵力一个不慎,越过水流卿刚才的位置,击中对面的城楼。胥少扬眼中带着几分嘲弄,看着收掌的水流卿,飞扬入鬓的眉角,细长的斜眸,倾临天下的傲气和狂妄,
“流卿,可曾查到什么,还是,已经找到了。”
水流卿眸光一闪,当下了然,看来自己的师兄,已经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动,却还是任凭自己行动,冷眼相看,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水流卿眸间一冷,语气冰凉,
“既已知道,何必再问。师兄若想护赤练,全然不必如此,寻到白瞳,师弟不会太过为难,她。”
胥少扬呵呵一笑,轻扇一摇,嘴里毫不留情的吐着嘲讽的话语,“流卿,什么时候也这么啰嗦了,我只做顺从心意的事情,随心而为,还管他什么方式么。”
水流卿轻轻站立,面部凝重,清冷的有如冰窟,语气一转,便无回旋余地,“既如此,以后别怪流卿,手下不留情。”
胥少扬笑声慢慢冷却,端看了水流卿好一会儿,嘴唇轻佻,喉间一动,缓缓开口,“我只守她,便可。”随后胥少扬一个冷哼,看也不看水流卿,愤然飞走了,看来,他也不想看到水流卿了。
水流卿面色不动,清冷的站立于满城的灵力之中,他依旧觉得,自己所寻之人,还在这里。掌心的灵力,没有片刻的停息,还在缓缓地向外涌出,加重城中的每一个角落,几千年的灵力,很难想象,马上,就要倾泻一半了,那会是怎样的灭顶之灾。
突然,修长的手指猛然一收,灵力停止外涌,就在自己眼前,赤色红衫,刺目张扬的飞旋而出,往日的狂笑,此时,只是斜着嘴角挂在脸上,艳红一抹,缓缓抬头,看向寻人多时的水流卿。
清俊的眉间皱起,随后松开,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动听,沉稳,说着让赤练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