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惊愕不已,中年男人却无视似的,也是,试问天下哪个男人如此大度,前来探视情敌?定然是为其他事情而来,没想到地球这么小,全在这碰上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于眼前这个中年男人。
“侄儿,你还不走,在这磨磨蹭蹭干嘛?”中年男人朝蒋弟呼唤,“你姐姐已经转移了。”
原来良子的老相好竟然是小蒋的亲叔叔。
良子心里一股怒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是忍不住朝对方讨要钱财:“是的,我要给他治病,刚才医生催要交2000元,你什么时候还我钱呀?”
“唉呀,这么巧?这小白脸玩完我侄女,现在也玩我的女人?叫你借钱给我舍不得,却舍得扔在小白脸身上,浪费表情,这下小白脸也废了吧……我看还是省省心吧。”
良子:“这你管不着,你只要还我钱就可以了。”
“开玩笑,你问我要,我问谁去要啊?”蒋爸啐了一口,欲言又止,蒋弟还在身边,总要顾及一下形象。
蒋弟总算看出点端倪来了。
准妹夫叮当碰了蒋叔的女人,叔叔可是国企****、下岗失业、无所事事的的无业游民,加上好吃懒做,喜欢赌钱,婶婶早就跟他离婚了,只是这样一个东游西荡,骗吃骗喝的主,哪个女人再沾上他,只能成为他骗财骗色的目标之一,想拿回被骗去的钱财,等于痴人说梦。
到嘴的肥肉,还能吐出来吗?
叮当在床上翻动了一下。
中年男人怕对方醒过来,赶忙带蒋弟走出病房,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珊瑚缴费回来,在门口迎面碰上,她心里一阵发紧,怎么,帅哥的仇人难道穷追猛打。找上病房来啦?
蒋叔却不认识珊瑚,以为只是来往的病人家属,却不知道,对方已把他认出来了。他就是殴打叮当的罪魁祸首。
对方眼看就要走远,珊瑚冲入病房,朝良子嚷嚷:“良子,打叮当的就是刚才离开的中年男人,快去追。要不就跑远啦。”
“珊瑚,谢谢你,我早就猜着了,他跑不了的。”良子狠狠地发出一身悲哀,“只是叮当和小情人彻底泡汤了,是福是祸啊?”
那不天随人愿,良子和叮当有戏?
叮当的鼻子就像变形了一样,之前是高耸的鹰钩鼻,如今是耷拉着,简直就是一个塌鼻子。这还是帅哥叮当吗?
“叮当,你怎么那么傻,无缘无故去招惹那些烂人干嘛,不是被白打了吗?”珊瑚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是看那些人无法无天,在良子店里面砸店子,我就去帮忙,一个被打伤了,另一个要逃跑,我就去追,后来就我被那些混混打了。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叮当经过一番救治,现在挂上点滴,气色已好了不少,只是忧郁的神情挥之不去。“就是没想到,打我的人竟然是小蒋的叔叔。”
“小蒋就是刚才的精神病人吗?她是你什么人?”珊瑚追问。
“算是我女朋友吧。”叮当在恩人面前,不敢隐瞒。
“这就是孽障啊……帅哥,想开些,慢慢修养,就会好的。”珊瑚徐徐说道。继而宽慰对方,要知道,一个年轻臭美的小伙,没有什么比形象更重要。
叮当哀叹连连:“一切都是报应呀……小蒋怎么成精神病了,就是再正常的人也得整成有病呀。”
老郭在门口喊:“珊瑚,咱们回去了,明天上午还得去表演呢?要不咱们没病也得饿肚子啦。”
“老郭,你还有没点同情心?农药瓶子把所有的钱,2000块,都拿给我去付医药费了,你就在这陪一下病人都不行吗?”珊瑚显然对老郭很不满意,转头问良子,“农药瓶子没钱吃饭了,因为是替你男朋友交的,你能不能先给回给他?”
良子嗫嚅:“你能不能跟农药兄弟说一声,最近我手头紧,2000块反正都交了,好事做到底……我得回家一趟,筹点钱。”
“你不能走?叮当可是为了你受伤的,你就这样走了,算怎么回事啊……”珊瑚拦住良子。
方才听叮当一番述说,再观察良子的反应,珊瑚猜测良子有可能会抛下叮当不管了,那如此,而自己几人经济条件拮据,叮当的病情堪虞哦。
“笑话,你怎么知道我要走……再说,我要走,你能拦住我吗?”良子一声冷笑,将珊瑚的手推开。
然后,良子踩着高跟鞋,离去了。
“老郭,去给她拦下来。”珊瑚叫唤。
“人家说得对,叮当又不是咱们什么人,咱们管得了那么多吗?农药瓶子也是,这钱打水漂了,真是笨啊!”老郭却不听使唤,任由对方离去。
“什么人啊?”珊瑚无奈,叹息起来,“叮当怎么办呀?就这样见死不救,你家里有什么人呀?”
“珊瑚姐,我卡里有钱的,有好几万块钱,你替我谢谢农药兄了,等我恢复了就去找你们,几位的大恩大德我记下了。”
“好啊,叮当,终于解决大问题了,急死我了。”珊瑚破涕为笑,询问不停,“你以后有何打算?”
“恢复后,我就随你们去表演,我在学校和公司都是文艺爱好者,会跳舞,什么街舞、拉丁,霹雳,还有唱歌,魔术,杂技都很喜爱的……不知道你们能收留我吗?”
“啊,太好了,老郭,我们终于找到梦寐以求的人才了,大家不能光是只会卖药耍横、糊弄观众,还得拿得出别人喜爱的新鲜节目呀?我觉得叮当兄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