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广场一侧的玻璃窗,里面似乎在吵嚷、骚动起来。
姹紫有些惊慌,魏胜雄却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到啦!
这是一间包厢,里面有两桌客人,一桌的客人,中间有人穿着查宝公司的厂服,另一桌,服装各异,中间不乏钻耳洞,染发的青年。
不知道啥时候两桌的人发生冲突了。
一个染发青年,将一位穿查宝厂服的小伙子逼到墙角,小伙子用双手阻挡,以免对方将手里的玻璃瓶砸到自己头上。
其他人只是用言语劝和,更多的是吵嚷的声音盖过了劝和的声音。
“***,我就揍死你怎么的?我就看你不顺眼,你个瘪三……”染发的青年似乎像喝醉了酒,或借酒撒疯,由于气焰过于嚣张,一桌子的斯文人毫无办法。
连在车间做课长的钟课,也稳如泰山般纹丝不动,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不敢轻率行事。
年轻人火气大呀!
外面人等鱼贯而入。
不好,受欺负的人竟是阿强,但桌上的其他人,家凤却大多都不认识,除了刚才提到的车间的钟课。
“阿强,怎么回事?”家凤猛叫。
“凤哥,你来得再好,我不认识他,我随车间的人在这里吃饭,对方说我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找茬的啦!还有王法吗?看人一眼就要打人,这可是以强势闻名,不可一世的魏胜雄的地盘,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此立足呀?
魏胜雄怒吼一声:“谁在我地方撒野?”
“你是谁?仗着人多,想打架是不是?”染发青年白了对方一眼,踹着酒气,掏出手机,“我在丽金舞厅新开的酒楼这里……有人要打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时。凶悍壮汉出现了,操起一个满满的啤酒瓶,对准染发青年:“kao,在这里撒野。你找死啊。”
“你等着,有种的话。”染发青年边说边往门外走。
“kao,我叫你嚣张……”话还没说完,凶悍青年给了染发青年重重一击,鲜血从头上顺流直下。
染发青年抱住头往外窜。
“阿强。你还是回避一下吧。”家凤转身对凶悍壮汉说,“这次多亏你了,也谢谢魏老板,仗义相助。”
阿强来不及道谢,家凤和卢子二人护送阿强回丁老板的租房中心而去。
回来后,阿强给家凤道出了事情原委。
染发青年是活跃在周边工业区的一个混混。
最近这段时间,阿强经常接到类似的恐吓或敲诈电话。
早上,阿强手机电话来了。
“你在公司里做了些什么?我们一清二楚,识相的给我往卡里打2000元,卡号是……”对方恐吓是幌子。敲诈钱财是真。
“那你最近做了什么事?被别人抓住了把柄吗?”家凤问。
“就是这个,你看……”阿强从床底下抽出几片电子材料,“早段时间我负责管理的来料,有几十万货物不翼而飞了,可能有人认为我做了手脚,得了某些好处,想敲诈我吧……然后今天跟车间里钟课等几位出去吃饭,这个混混一伙人,也进来同一包厢吃饭,一进来就盯着我。好像是故意刁难我的。”
“那你怎么跟钟课混在一起,这人是出了名的吃肉不吐骨头,你玩不过他的。”家凤担忧,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阿强一定有什么事瞒住自己。
钟课是啥人?在此不做赘叙,慈不带兵,义不带财的道理,大家都懂,要想将上百人的队伍带起来,中间的水或猫腻少不了。要么凭啥人家听你的?为你鞍前马后,死心塌地地卖命,不就是为了利益吗?
“凤哥,那我实话给你说了吧……”阿强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
上次阿强猛然手头一下宽裕起来,除了戒赌之外,还利用职务之便,给某些打材料主意的人提供方便,当然是赚到了他该得的部分,不过,这可是不当得利呀,可以说,比赌钱危险多了,阿强可是在走钢丝绳,随时会出事的。
阿强的苦衷,想来应该是急于填补之前赌钱留下的窟窿,没想到又走入了另一条死胡同;大概,这也许是所有穷途末路的人均容易犯的一个错误。
现在被混混盯上,应该问题出在这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历来,利益争端,才是取祸之源。
危险才刚刚开始。
“阿强,你有何打算?”家凤知道,阿强现在的处境,颇有些杀机四伏了,很是为他担心。
“今天那饭馆老板,我看不是一般人,这种小混混应该没关系。”阿强抱有一丝幻想,他还不知道魏胜雄是什么人?
也许阿强跟他是同一路人,接近对方,那正是他自己想要的结果。
家凤有些杞人忧天,欲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到对方身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无可奈何,每个人只能做好自己,已经相当不易。
“阿强兄弟,魏胜雄的历史可能你还不知道……”卢子给阿强一一说来。
听说卢子的介绍,阿强一拍大腿:“卢子,这种人公司里很多的,凤哥天天呆在办公室里,对其它地方了解不是不多,每个角落里都有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就拿钟课来说,他用企业里虚报的材料,做出产品,私下去卖,还能大摇大摆运出车间,你很想到吗?”
家凤倒是闻所未闻,消息灵通程度,竟不如一个货仓员工。
想不到卢子却一身正气,他当初可是在伟科栽过跟头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