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烧香心神恍惚的来到东门广场,直奔东渡桥方向而去。他已经答应嫦厢月今日在此决斗,决不食言。
东渡桥一带,迷雾甚浓,伸手不见五指。在今日这般暗沉天气的衬托下,显得尤为阴森。
刚踏上东渡桥,唐烧香便隐隐听到一阵厮杀声,从对岸的天幕广场传来,惊诧间,加快步伐,以近乎影移的速度,赶往现场。
远远传来嫦厢月的声音,句句以直呼“唐烧香”开头,仿佛交战另一方,就是唐烧香。
唐烧香颇觉奇怪,难道第二个“唐烧香”现身了不成?
果真不出所料,还真出现了第二个“唐烧香”,无论嫦厢月如何责怨,始终一言不发,只顾朝她发动连番攻势。
结合刚才的遭遇,唐烧香心头恍然。然而,假扮他的人会是谁呢?怎会狠心如此,——对租界第一大美人下手?
怀着疑惑,唐烧香以江雾为掩护,悄然接近双方,暗中观察事态进展。
……
以为与她交战的人就是“唐烧香”,嫦厢月心怀同情,不忍下手,逐渐丧失场面控制权,转为被动防御。而对方的攻势却越来越猛,扭转败局,数度将嫦厢月逼入绝境。
突然间,嫦厢月低沉惨叫一声,貌似中了对方一击,不禁悲戚道:“唐烧香,没想到你果真修炼了高等功法!亏我三番五次替你解围,而今你却绝情如此,实在令我寒心!”
听到这番言辞,对方的情绪貌似更加激动,朝着嫦厢月发动了新一轮凌厉攻势。十余个回合下来,嫦厢月阵脚愈发凌乱,完全处于一种疲于应付的状态,不时发出一声惨叫,悲戚声中夹杂着绝望:“唐烧香,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下此狠手,难道你忘了青衣斗僧的那首诗了吗?——生肖属盟,十一兄弟,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说着,似乎还流出了泪水。
听到这番话,对方的攻势突地一顿。但略有迟疑,再次朝嫦厢月发动了凌厉攻势。
……
局面对嫦厢月越来越不利,情况越来越糟糕,唐烧香的步伐越来越快,终于在嫦厢月被一股气势轰得飞滚在地时,他以第二身相——狂龙——现身,威风凛凛地,横空降落在了嫦厢月和“唐烧香”视野间。
此刻他,侧身对着二十余米开外的“唐烧香”,右手执一柄长剑。——这是北方孓笑的剑,质地结实。
嫦厢月嘴角淌下一抹鲜红,见到狂龙的霎那,悲喜交集,但更多的是震惊,她原以为,唐烧香就是狂龙,狂龙就是唐烧香,现在二人同时现身,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不过,此时的她,对假扮的“唐烧香”,还是心怀同情,不论狂龙身手强于“唐烧香”与否,发自内心地求情道:“狂龙,请不要伤害他,他是一名低等人族,能够走到今天,实属不易!”
闻言,狂龙盯着对面的“唐烧香”,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不过,他还真想当面感谢一声,若不是对方假扮唐烧香,他还真不好以第二身相(狂龙)现身。
首先,今天是嫦厢月和唐烧香约斗的日子,无论真实还是假扮,都必须有一个唐烧香上场!其次,以第二身相(狂龙)现身,至少有两大好处,一是可以施展高等功法,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二是他与嫦厢月可以合力运转“同修法阵”,共同对付阴险狡诈之敌。
不过,出于某种现实考虑,他不想让假扮的“唐烧香”死去,也不想戳穿对方身份。
经过与嫦厢月的这一场消耗战,假扮唐烧香的人,斗志略微有所削弱,不过底气犹存,朝着半路杀来的狂龙,用一种低沉难辨的嗓音,轻蔑地仰天大笑,紧而发动了新一lún_gōng势。
担心中计,狂龙不敢离嫦厢月太远,此刻有些被动,遂挥动传送幡,虚空震荡间,现出一个凹陷的涡洞,从中现出一座院宅,大门朝向“唐烧香”,他则横身挡在门前。
二人相距五十余米,几乎未有迟钝,双方均朝对方发动了新一lún_gōng势。
“唐烧香”杀红了眼,霍霍运掌,修为运转间,能量罩甲加身,身形堪比一柄利刃,朝着院宅径直飞射而去,贯穿了整间院宅,引发元力暴,将院宅震毁。
是时,狂龙神色骇然,在“唐烧香”能量罩甲加身的刹那,意识到不妙,闪入屋内的霎那,破顶而出,避开了这一劫。
屋后的嫦厢月,幸亏瘫软在地,不然难免遭殃。
“唐烧香”再次强力运转修为,能量罩甲加身的霎那,身形疾驰,宛如一柄利刃,朝着狂龙飞射而去,速度快如闪电。
暴步急闪之末,狂龙施展绝招。
“唐烧香”身手了得,在狂龙施展前轮翻“三连归一式”,身形爆闪间朝他扑来时,施展出诡异的幻影分身术,分出两道身影,左右爆射开去。
……
“唐烧香”今日之目标,是为刺杀嫦厢月,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再次调转矛头,能量罩甲加身的霎那,朝她飞射而去。
体能透支,气息虚弱的嫦厢月,此刻正弹软在地,勉力支撑,折扇朝着地面无力地一拍,贝齿一咬,双腿旋动着身形倒立而起,带着几分轻盈和优美,翻身落下,避开对方的直接攻势之末,朝再度飞射而来的“唐烧香”,祭出手中折扇,扇骨末端剑齿弹出,凌厉破风声急。
折扇飞旋而出,却是被飞射而至的“唐烧香”,一掌劈落对半撕裂开去。眼看就要命丧敌手。此刻,狂龙指掐印结,暗藏在脚底的绣花鞋,大显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