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唯一,你不要血口喷人!”最急于隐藏的秘密被人当面说出,原茉璃脸上一片火辣,急忙反驳。
“血口喷人?”黎熙啼笑皆非,“你们俩苟且的臭味就快连这满屋子的花香都掩盖不住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随手从一旁的花瓶中抽出一根波旁香根草,黎熙用尚沾着潮湿花泥的梗部拨开她的领口,漏出锁骨下面的一抹艳色的吻丨痕:“啧,从艺术角度说,形状还不错,够激烈!”
少年清越怡人的嗓音宛若天籁,纵使是原茉璃这种重活一世的人听到也难免感觉耳根发麻。可他充满恶意的话语却饱含着浓浓的讥诮和嘲讽,毫不留情的将她最丑陋的一面活生生的从身上扒了下来,暴露在世人面前。
原茉璃颤抖着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握住领口,后退到墙角。
而原士铭也因他的直接而震惊,半晌才无力的反驳道:“这些都是我们的私事,和你无关。”
“既然毫无关系,那又找我来说什么?”看着两人尴尬的模样,黎熙的语气愈发尖锐不留余地:“想让我帮着原茉璃澄清?别做梦了!原茉璃盗取我配方在前,意图陷害我剽窃在后,现下我能容忍你们站在我面前,就已经是看在爸的面子上了。
至于什么天赋极高、前途无量,这是得有多大脸才能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
原士铭,你日日教导原茉璃,竟然连她几斤几两都摸不清楚吗?还是说,你脑子里的智商,在你发泄了下半身欲丨望的同时,也跟着一起破体而出了?”
“原唯一,你说话留些口德。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原士铭被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挑拨的怒火中烧。
黎熙见状更是丝毫不留情面,指着两人的鼻子痛骂:“调香一道,重在修德。你们俩不顾礼仪廉耻,枉为人伦。叔叔侄女勾搭成丨奸,不清不楚。如此厚颜无耻,原家十辈子的脸面都快被你们俩丢干净了,且不说先赶紧想辙捡起来,再跪倒祖宗面前痛哭悔过,反倒有功夫和我在这废话。也是笑话!至于长辈,那我就更不敢相认了,万一你们俩一不小心暗胎珠结,谁知道最后生出来的到底是我外甥还是表弟呢?”
“你……”原士铭颤抖着手指着黎熙,喉咙动了几次,都无法发出声音。
黎熙的一番话,字字在理,句句诛心,只把他骂得面红耳赤,无力还嘴。就好似脸上被人活生生的扇了好几巴掌,几欲羞愤而死。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原父回来了。
“这是在做什么?”自从调香考核之后,黎熙便不再搭理原士铭和原茉璃,难得见到三人站在一起,原父也有些奇怪。
看了一眼另外两人的表情,黎熙冷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然后,就打开研究室的门,走了进去。
原士铭和原茉璃见状,也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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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被黎熙痛骂,三人便就此撕破了脸面。
就连原本对黎熙尚且存有一丝感情的原士铭也在原茉璃的挑唆下,彻底对他产生了厌恶的情绪,并极力配合原茉璃,打算对黎熙进行反扑和报复。
虽然原士铭因为“剽窃”事件,被人从调香协会审核组中清除。但作为青年调香师中的顶尖人物,他依然极具影响力。
原茉璃利用此点,大肆宣扬黎熙的狂妄自大、不敬尊长,使他名声变得极为糟糕。同时又极力为自己洗白,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出身困境,但却凭着一股韧劲,自学成才的坚强女孩形象。
为了证明自己确有真才实学,原茉璃通过原士铭的举荐,在调香师主刊《制香周报》上发表了将两份关于调香基础的论文。
其中精辟的见解,新颖的理论,以及不拘一格的独到思想都让人感受到了她的与众不同。
于此同时,原士铭也开始频繁的带着她参加各式各样的调香师聚会,并将她引荐到众人面前。
原茉璃也紧紧抓住机会,利用自己多活一世的优势在新秀调香师中崭露头角。不仅入了国内著名流派大师临垣春的眼,被收为入室弟子,一举扬名。甚至还得到另外一名知名大师“年少有为,青出于蓝”的赞扬。
一时间,风头竟也压过黎熙,隐隐有成为国内少年调香师第一人的趋势。
至于之前原茉璃身上背负着的“剽窃”嫌疑,以及私生女的尴尬身份,也被无限弱化,变得无人在意。
她就像是一泉清流,用最柔顺的姿态,最自然的方式,死死的融入了国内调香师的大潮中。
不得不说,原茉璃的手段确实不错,一番连肖带打、装腔作势,竟也板回了原本的劣势,甚至蓄积了一定的实力,可以随时向黎熙反扑。
但令她失望的是,黎熙对此却毫无反应,反而一头扎进研究室里,琢磨那几株刚从法国重金购回的塔曼洛玫瑰。日以继夜,废寝忘食。他甚至还像学校请了长假,整整一个月都没有露过一面。就连原氏关于“颓”的发布会都没有参加。
而原茉璃和原士铭更是趁此机会,仔细谋划,小心布局,试图利用无耻手段,将黎熙一次性解决。
就在两人将一切都策划好,只等黎熙入瓮的时候,黎熙却带着自己调试的最新配方“堕”走出了研究室,以超然的姿态,再次狠狠的打了原茉璃的脸。
短短三个月,黎熙研制出了第二张特级配方。
花之诱者,“堕”,处丨女的甜美,爱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