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心里微微一紧,以前的时候,他每年过生日,我都会亲手给他做蛋糕。
虽然那时候我嫌他傻,讨厌他。可他过生日那天,我会对他很好,很有耐心。
“你知道吗?从前我有个妹妹,在我生日的时候,总会对我特别好,还会给我做蛋糕。平时,她都对我爱理不理的。所以,我总盼望着我的生日能够早点到来。”他一边开车。一边朝我诉说道。
我闻言,转过头看着他的侧颜,车外的路灯光线透进来,不算是多么明亮,却让我将他的侧颜看的很清楚。丽阵叉亡。
他的侧颜,除了缺少眼镜以外,和我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傻里傻气的少年是一样的。
想起之前和他在一起的种种,我心里好堵得慌,为什么。我们就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呢?
如果我没有受蛊惑推他下楼,他也没误会我,推我和文翰下楼该多好啊?
“姜董,你有妹妹吗?据我所知,你是独生子女。”我问他。
他扫了我一眼,随即瞳光变得幽深,“有,不过不是亲妹妹,而是我继母带过来的没血缘的女儿。我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就感觉特别的亲切。因为,她的眼睛里没有算计。她总是很小心谨慎,试图不给自己的母亲造成负担,别人怎么羞辱她,她都自己默默承受。从来不告诉她的母亲。我记得她被欺负的伤心时,总是躲在阳台的角落里哭泣。我不是个心软的人,看见谁哭我都不会心疼,唯独看见她哭泣。我会忍不住心痛起来。那时我很想搂她进怀好好保护她。”
“那时候太年少,不懂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只觉得是自己可怜她。”
“可等有一天,她因为替我掩饰过错,自己承认打碎了古董花瓶之后,我才知道,她虽然表面上对我厌恶,可内心里还是护着我的。也是那一刻,我对她彻底的动了心。”
“动心?你爱上她了?”我有些紧张的问他。
脑海里浮现出他推我下楼时,朝我大声喊的那句话,说他从未爱过我。现在却又说对我动过心,我真的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闻言,突然将车停了下来,扭过头,极其认真的看向我,“是的。那时候我就确定自己爱上她了!我恨不得天天和她在一起,所以,我对她表现的依赖,让奶奶明白我的心意。奶奶曾问过我,将来想要个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我说……除了秦可儿,谁都不配做我的老婆!”
他目光里朝我似乎闪烁着水光,我看的心跳的急速,泪水涌出眼眶,我深怕被他看出来,忙扭过头,“姜董是真的爱秦可儿吗?据我所知,当初她可是害你坠下楼的人。”
“当初我是恨过她……你也许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爱她,在摔下来的那一刻,就有多恨她!我的心,也在那一刻摔碎了。我明明知道她对我有恶意,可我还是不信她会舍得伤害我,所以,我将手递给了她……没想到,她毫不犹豫的将我拉下去了。我成为植物人,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每天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她拉我下楼的残忍画面,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能那么狠心呢?她可以不爱我,可以讨厌我,为什么要杀我呢?”
我低下头,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泪水没用的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心里在告诉他,那也是我一直在问我自己的事情,我拉他下去之后,就问过我自己,为什么非要杀了他呢?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一时冲动,现在才知道是邪祟作祟。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她是受了杨静霞的蛊惑,被邪祟蒙蔽了心智。我不怪她了,甚至后悔自己当初太傻,居然没看出她的异常来。”姜逸晟愧疚道。
“姜董,我对你这些私事不感兴趣,麻烦你开车!”我不想再听下去,我怕自己对他的恨意减退,怕自己会心慈手软。
姜逸晟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终拿出烟盒点了一支烟抽了,然后对我道:“秦朗,我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问你,如果你是秦可儿,在我将她报复的推下楼之后,你会原谅我吗?”
他问到这,我手紧紧捏着西裤,半晌忍住心痛朝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如果单单只推她下楼,她应该会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不怪你。但原谅你,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我这句话说出口好长时间,得不到他的回应,我收拾了脸上的复杂表情,表情平淡的看向他,只见他目光闪烁的盯着我,手里夹得烟灭了他都没发现。
“姜董,你如果再不开车,那么我就自己打车回去了。”我不想再看他这个样子,伸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下车。
他却一把拽住我的手,“别走!”
当他温热的大掌捏住我的手腕时,我心里一紧,痛的呼吸都不能继续了。
“我这就开车。”话末,他扔掉了手里的烟,松开我的手,就重新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们再没说话。
等他将车开到了别墅的车库时,别墅里的两名保镖过来替我们打开了车门。姜逸晟下车后,等了我一会,带着我一同走进别墅。
进屋后,他屏退了所有的女仆,朝我说道:“你先坐一会,我去做蛋糕。”
我愣了一下,他还会做蛋糕?
而且,我更诧异的是他对我的态度,好像瞬间温和了。
“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女仆帮你做。”我干坐着还真有点不自在。
他脱下晚礼服的外套,戴上厨房挂着的围裙,躬身去柜子里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