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心甘情愿的求他的,而不是他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顾言微看着陆行丢下这两个字眼之后毫不留恋的伸手就要推开贵宾室的门,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巨大的恐慌,她伸手抱住陆行的腰身:“陆行,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帮帮我。”

如果因为自己觉得屈辱而让陆行离开,如果因为陆行的离开,而这三天里,季怀礼却出了事,只是这样想着,顾言微就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无法做到,在看到希望之后,她不想再度绝望,只要季怀礼能安全,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陆行一根一根的掰开顾言微圈住自己腰身的手,不论顾言微怎么挣扎用力。

他甩开顾言微的手,顾言微一时站立不稳,就那么被陆行甩到了地面上,陆行看了顾言微一眼,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平静得近乎漠然。

“什么都能做是吗?”陆行问。

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顾言微拼了命的点头。

“好。”陆行嘴角微勾:“在我没有厌倦之前,不许和季怀礼结婚。”

顾言微甚至连迟疑的一瞬间都没有,她点头应下,而就在顾言微想站起来的时候,外面本就吵杂的人群陡然爆发出了一阵高亢的尖叫。

林城几乎是一步一步的挪进贵宾室的,还是在安保的维护下----陆行的粉丝太疯狂了。

将身体挤进贵宾室里,林城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抱怨在看清里面的情景的时候又识相的咽了回去。

哦草,这是什么情况?

陆行看了眼林城,没说话,林城于是识趣的什么都没问,他走到陆行身侧:“都办好了,飞机也快起飞了,我们从应急通道走。”

陆行嗯了声,这才对着顾言微说了句:“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顾言微站起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低头说了句知道了。

陆行不再看她,带着林城转身朝着贵宾室后面的通道走了过去。

就只剩她一个的贵宾室里,顾言微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外面的人潮完全散去,她才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出了贵宾室,将飞机票撕了,顾言微的脸上除了眼睛红肿,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打电话给陈司机,司机让顾言微等二十分钟,挂了电话,站在已经夕暮的机场外,顾言微突然笑了声----这样也好,死了心吧,顾言微,你和季怀礼已经不可能了。

二十分钟后,保姆车如期而至,顾言微坐上车后就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回了小区。

到了小区,顾言微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关了,她连鞋都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一片黑暗,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顾言微没有开灯只是开了手机,未接来电未读信息全都涌了进来,然后她看见了属于季怀礼的未接来电。

努力将自己的呼吸调到最佳,顾言微这才给季怀礼回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季怀礼的声音传了过来:“微微,你现在在哪?”他的语气里带着往日里绝不会有的焦心。

“我在b市呢,阿礼,你不要担心。”顾言微扯出一抹笑:“我在剧组,手机没电了我不知道,现在才刚开机。”

季怀礼像是松了口气:“微微,我很怕你会冲动。”

“不会。”顾言微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不会去找你的,我等你来找我。”

“好。”刚给顾言微打电话的时候提示关机,季怀礼是真的做好了顾言微会来t市的准备,可是还好,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他的微微很听话。

“我听浩然哥说还有三天就开庭了,阿礼,开庭前,能不能给我一个电话?”顾言微擦了擦不受控制的眼泪,带着笑意问了声。

“我会的。”季怀礼亦低低的笑了声:“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嗯。”顾言微点了点头,两个人又说了会话,直到季怀礼那边传来了方浩然喊他去吃饭的声音,顾言微才和季怀礼道别挂了电话。

他一定不会出事的,顾言微将手机放在胸口,可是眼泪却像是有自主的意识,不论顾言微如何努力抑制,在和季怀礼的通话结束之后,她的脸颊很快便成了一片泽国。

她痛恨自己,如果一开始出了事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向季怀礼坦白,他们之间就不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到了今天,她却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去t市找季怀礼,哪怕和他死在一起自己也甘愿,可是偏偏在这样的夹缝里,她却又看到了希望,在可以抓住希望的前提下,她怎么舍得季怀礼死?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一开始的不坦白,她当初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要瞒住季怀礼。

而现在的所有,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没有开灯的屋子里,顾言微紧紧攥着手机将自己缩成一团,胸口疼得让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尽全力,只有细碎的呜咽在黑暗里带着绝望。

那天晚上顾言微哭到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肿得完全不能出去见人,打起精神给自己弄了个冰袋,又做了点吃的装进已经空了一天的胃里,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顾言微以为是季怀礼的,放下洗到了一半的碗筷就冲了过去。

拿起手机的时候了发现是宁和安的,心里觉得失落的同时顾言微却又松了口气----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现在的顾言微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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