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在岭南与赵承宗分道后,司马重城随着军旅一路直奔,果然如约在到达了京城。才一下马,司马重城便被此地的繁华富庶深深吸引:只见他驻足十里长街久久观望,又对着百尺高楼啧啧称奇。目光所到,各式商品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商贾、庶民皆着绫罗绸缎,只叹京师富庶。或许是这些都太过有冲击感,司马重城惊叹之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彷徨起来。
司马重城远道而来,京师自是没有故人,唯有前去打探赵承宗居所。所幸迎龙山庄早已名满天下,司马重城才一开口,便有人告诉了他怎么走。
司马重城遂按着路人相告来到了迎龙山庄门口,但见迎龙山庄庄严肃穆、规模宏大,不禁暗暗叹道:“这迎龙山庄果然气派的很。”
司马重城与迎龙山庄门丁通报后不久,赵承宗已经匆匆赶了出来,才一见面,便对着司马重城长长作辑一番,又毕恭毕敬的说道:“司马教主不远千里而来,赵某感激备至,快里面请,快里面请。”
司马重城顿觉拘谨,连连作辑回敬说道:“赵庄主客气了,赵庄主客气了。”
司马重城随着赵承宗来到大厅,赵承宗随即命人端来好茶伺候,又一番热情洋溢的赞美之词,着实让司马重城心中阵阵温暖,直叹赵承宗乃豁达好客之人。
“五指山一别,贫道对赵庄主甚是想念,遂特来拜会。”司马重城客气的说道。司马重城说话却也十分高明,虽然此番是应约前来拜会朝廷官员的,但毕竟一派之主,总要在江湖同道面前保持些身份。
“哈哈,感谢司马教主挂念,红莲观一别,我对教主也是颇为想念。今日教主前来,我必定好好尽地主之宜,陪司马教主一览京师胜景。”赵承宗高兴的说道。
“赵庄主盛意拳拳,贫道十分感激。”司马重城答谢道,却忽然端起茶细细品了起来,仿佛在等待什么似得。
赵承宗自然看出司马重城的心思,随即说道:“自上次五指山拜访教主归来后,郭大人几番前来会我,我便将司马教主心怀天下苍生之念相告,并转达教主不日来京的消息。郭大人甚是开怀,日前已奏明圣上为司马教主册封事宜。”
“此番来京,全仗赵庄主多番指引,贫道与红莲教必定铭记赵庄主恩德。”司马重城随即放下茶杯,起身对着赵承宗作辑说道。
赵承宗亦立刻起身上前扶住司马重城,连忙说道:“司马教主心系天下安危,实乃高风亮节,我赵某敬佩还来不及,岂敢邀功?”
“哈哈,赵庄主不亦胸怀社稷苍生,不亦仁德有道?”司马重城敬佩的说道。
赵承宗依旧谦逊的摇头,然后客气的说道:“司马教主远道而来,我已备好客房,就在此处下榻。待到明日我再引荐教主前去面见那郭大人。”
“如此那就有劳赵庄主了。”司马重城释怀的说道。
司马重城来到迎龙山庄后,屡受上宾款待,自是心中感激非常,连连感慨此生有幸结实赵承宗。于是兴致大发,与赵承宗对饮至深夜,甚是开怀。
赵承宗当夜已经遣人去通知郭苏了,待到次日出发时候,刑部的轿子已经停在了迎龙山庄门口。看着这声势浩大的迎接队伍,司马重城竟然有些受宠若惊,连连向着赵承宗看去。
“司马教主请上轿。”赵承宗却是开心的说道。
见赵承宗言语如此确定,司马重城这才放心的钻了进去。几番来回折返后,一干人马已经来到了刑部院外,而那郭苏和几位大员早已恭候在门口,见到轿子落下,郭大人随即前来相迎。
“郭大人,这位便是红莲教司马教主了。”差使恭敬的介绍道。
“我与真仙神交久已,今日真仙到来,真是荣幸之极。”郭苏难掩激动的说道。
司马重城受宠若惊,只得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郭大人如此有心,贫道惭愧难当。”
院外寒暄自是礼数,但进了院内,便就要谈正事了。简短相叙后,郭苏话锋一转,说道了当下局势,自然也点到了红莲教。
“真仙隐居山林修道,可曾听闻时下闽西作乱之事?”郭苏有些焦虑的问道。
“贫道略有耳闻,据说是刁民作乱,扰乱府衙。”司马重城说道。
“我大宋子民素来敦睦淳朴,百余年来从未见有刁民如此浩荡聚事。此番闽西之乱却声势浩大,甚至惊动了圣驾,真仙可知为何呀?”郭苏有些气愤又有些惶恐的说道。
司马重城顿时心中一紧,又回头望了望赵承宗,这才缓缓说道:“想必是如今边塞吃紧,无暇应对,刁民趁机作祟,遂愈演愈烈。”
“哈哈,真仙所言只是其一。”郭苏突然笑着说道。
“贫道愿闻其详。”司马重城急急的说道。
“古往今来,但凡刁民起事浩大者,莫不假道神仙鬼怪,此次闽西作乱,恰是打着神仙下凡的幌子蛊惑众人,才一发不可收拾。”郭苏冷冷的说道。
司马重城当即焦躁不安起来,但又不得不强作镇定的说道:“刁民不敬神佛,反而以此作为生乱借口,实在是让人痛心。”
“可是此次闽西剿匪,抓住一名叫的程适匪首,却是你红莲教分坛坛主。其余匪众也多有你红莲教中弟子。”郭苏忽然严厉的说道。
司马重城顿时惶恐万分,本以为此次来朝郭苏会好言相劝,却不料连番给出下马威,着实乱了司马重城的阵脚。待到郭苏点名程适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