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晌,路口一个落魄的人夺路而逃,在他的身后,是一群穷追不舍的官兵。此人慌不择路,一头扎进茶馆,便恰好撞在了慕容云真这一角。桌子顿时被掀翻起来,慕容云真和童子亦被狠狠的撞倒在地。
只见那童子从地上爬起来后,正抱着蒲垫嘲笑慕容云真,而慕容云真则一屁股狠狠的摔坐在地上直叫疼。
老者不禁钦佩的望了望老道,老道却略略一笑了之。
“师父,您真是神了,什么事情都能未卜先知。”童子夸赞道。
“这拍马屁的功夫我可没有教过你。”老道愠道。
童子唯有嘻笑着不知如何作答了。
“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慕容云真望着老道尴尬的笑道。
那些官兵冲过来将此人捉住后,领队的却喝令众人不得离开,说这个人是官府缉拿的江洋大盗,未免走露同党,必须要逐个搜身查看包袱。而慕容云真一直死死抱着自己的包袱,自然成了第一个被他怀疑的对象。
“你,把包袱打开。”官兵首领指着慕容云真呵斥道。
“军官大哥,我是一介书生,这里都是我上京赶考的书籍。”慕容云真说道。
“少罗嗦,叫你打开你就打开。”军官首领蛮横道。
慕容云真一千个不情愿的打开包袱,里面果然是一些经史子集,还有几件衣物和细碎银两。
只见那军官把包袱翻了一圈后,便随手将其中银两揣入自己掌中。众人皆不敢支声,慕容云真却不肯了,连哄带求的说道:“军官大哥,那是我上京赶考的盘缠,你要是拿走了,我如何参加殿试?您还给我吧?”
官兵首领只瞪了慕容云真一眼,便似乎告诉了他这是不可能的。而其余官兵则将慕容云真押到一旁,并威胁他再啰嗦就不客气了。军官首领接着让手下查看其它人的物品,但凡见着有值钱的东西,必定都不会放过。
“你们都是朝廷官兵,理当正义行事,怎么可以抢老百姓的私人财物?此等行径与你们所说的江洋大盗有什么区别?”慕容云真义正言辞的说道。
话音未落,旁边的士兵已经对慕容云真拳脚相加,一个文弱书生如何消受得了?
此刻,老者攥了攥拳头,但之前同桌的老道却抢着大呼不妙起来。
“老道士,你为何说不妙?”军官首领说道。
“贫道略通命理之术,命理所言一命二运三风水,你今日会遇到一件有违命运的事情,将损你下半生官运,此乃大凶。”老道缓缓的说道。
“老道士休要胡说,否则连你一块治了。”军官首领呵斥道。
“我观军爷面相,今年应该刚过而立之年,膝下有一儿两女,可是如此?”老道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军官首领诧异的看着老道问道。
“哈哈,此乃命理之术。能知过去未来。”老道说道:“你堂上老母尚在,老父刚满花甲之年却新近离世,是也不是?”
“对极了,对极了。看来道长真是神人啊。”军官首领佩服的说道。
老道却缓缓一笑。
“道长刚刚说我今日要遇大凶之事,还请明示?”军官首领急切的问道。
老道招呼军官首领过来,又在他耳朵上悄悄说了几句话,军官首领顿时脸色苍白,连忙让属下放了慕容云真,还把收来的银两悉数退了回去。
军官首领放了慕容云真之后,恭敬的请老道坐下,又叫士兵继续搜查其他人的包袱,但却没人再敢拿东西了。
“这一车的圆木是谁的?“士兵爬到车子上问道。
“这车圆木是老朽从隔壁县城买来的古柏木。”老者低声说道。
“这里面不会藏有赃物吧?“军官首领问道。话音未落,士兵们就要将木头切开来看个究竟。却被老者拦住。
“这些圆木是要拉回去做棺材用的,怎么会藏有赃物?”老者据理力争说道。
“哈哈,这些圆木周身完整无暇,如何藏的了东西?”慕容云真大笑着说道。
“棺材,棺材,乃升官发财之意,此大吉之兆,你可不能阻拦那老翁将其打造成棺材,否则,官运受损。”老道又说道。
军官首领喜出望外的看了看老道,便马上号令兵士停止翻动圆木。
军官证实此地确无同党后,这才押着嫌犯离去。惊魂未散的人们匆匆四散而开,生怕再摊到什么冤枉事情。
“多谢老道长搭救,慕容云真感激备至。”慕容云真对着老道深深作辑谢道。
老道却只是笑而不语。
“多谢道长相助。”老者亦是对老道报以感激之语。
“天下有太多不平之事,我也只是看不过眼,唬他几句算不得什么?”老道淡淡的答道。
“只是如今国家内忧外患,这些食君之禄者却不能多做些有益之事,我若考取功名,必定以此为鉴,多做利国利民之事。”慕容云真朗朗的说道。
“如此甚好,但是年轻人,你这一生恐怕都无法考取功名。”老道不无遗憾的说道。
“为什么?我寒窗苦读十数载,又有心报国,如何不能中取。”慕容云真焦急的问道。
老道却并不回话,只唤起童子欲要离去。
“我相信我一定能考取功名的,我也会为此加倍努力。”慕容云真认真的说道。
“哈哈,天命不可违。这世上有些人的因缘际遇是早已定好的,便是所谓的缘起,命运也就只随着这既定的缘起缘灭一步步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