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好几道弯,终于找到了李光国妻子说的那座凶宅,这间宅院没有没有院门,只有几堵坍塌的围墙,除了东面尚有户邻居,西边和后面就是庄稼地。
院子里有三间低矮的堂屋,和一座坍塌了一半的厨房,在院子西南角的位置堆着一些腐朽的干草,除此之外只剩下满园半人高的野草,在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的夜风里摇摆不定。
我和老刘站在院门口,一阵风像是从院子里吹来,凉意森然,老刘体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或许是经历过前面那些事情之后,我的胆子真的大了不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当先走进了这座阴风阵阵的小院,老刘连忙跟上。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除了草就是在草里四处乱跳的虫子,我和老刘对视一眼,推开了只剩下半扇的堂屋门。
长久不用的木门在一股牙酸的‘吱吖’声中被推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不由得捂上了鼻子,拿着手机往屋子里照着走了进去。
只见整个屋子里东西很是杂乱,遍地的狼藉,我和老刘小心的走在其中小心寻找着,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客厅与西间是相通的,除了几张桌子和一张烂掉的床板,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老刘轻手掀开东间的破布帘子,一个大大的衣柜引起了我俩的注意。
我跟老刘使了个眼色,轻手轻脚的走到柜子前,一人一扇柜门,我一根一根手指的竖起计数,当竖起第三根手指时,我俩同时动手拉开了柜门。
随后重重的呼了口气,柜子里只有一些旧衣服旧被子,并没有黑毛僵,老刘随手翻找了几下就放弃了,这件屋子里还有张铁床保存的倒是很完整,床底下扔着几只鞋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看来那具黑毛僵并没有跑到这里。”
我对老刘说道,老刘点了点头,又在屋子里转了圈,竟从一张破桌子底下翻出几根蜡烛,点上一根说道: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再回去有些不现实,咱们要不然就在这里先将就一夜吧。”
“也好。”
我关掉手机上的手电筒省点电,又找了张凳子扫了扫上面的灰尘,坐下来说道:
“回去的路太远,大晚上的咱俩出去也不安全,这里虽然是别人嘴里的凶宅,但也比碰上黑毛僵要好多了呵呵。”
老刘也是呵呵一笑,简单的收拾了下那张铁床,我就和衣躺在了上面。
其实说起来,人的潜意识里都是害怕那些未知的事物,没见过鬼的怕鬼,没见过狼的怕狼,甚至见到陌生人也在怕他是不是坏人,而等你真正的接触过这些东西之后才会发现,原来它们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就比如说此时我和老刘,见过鬼斗过僵尸,依旧躺着这个所谓的凶宅里有说有笑的聊着家常,恐怕换个旁人就做不到了。
大概有两个个多小时,我们仍然没有什么困意,依旧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却在这时,那根老刘点的蜡烛却突然熄灭了,房间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怎么这么快就燃完了。”
我有些疑惑的坐起身来,掏出手机照明。老刘也爬起身,看了看碎了几块玻璃的窗户说道:
“兴许是风刮的。”
说着又掏出打火机又点上一根新的蜡烛,将那根还剩将近一半的蜡烛换下来。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再次躺下之后,我心里却有点犯起了嘀咕,窗户上的玻璃虽然碎了,但是蜡烛的位置离窗户有点远,而且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吹进来,这蜡烛突然自己熄灭却是有点不寻常。
想到这里,我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零五分,心里那种感觉更重了。只是我却没有说什么,但是留了个心眼,一直吊着精神不敢睡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间,房间里忽然又陷入了黑暗,我顿时睁开了眼睛,虽然没有看时间,但我知道离刚才蜡烛熄灭最多不会超过三个小时,那根蜡烛绝不可能燃尽。
正当我要唤醒身边躺着的老刘时,一股风吹来,凉气阴人,我心里一惊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眼皮也变的很重,这种感觉我经历过不止一次——鬼压床!
身边的老刘‘吭哧’了一声,像是很难受的样子,想来他也着了道了。
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效果不大,只是隐隐约约间,似乎看到有两个黑影顺着床脚爬了上来。
这种情形我虽然经历过好几次,可现在仍然是惊骇莫名,如果我能动的话可能还不会这么害怕,但是现在是身不由己,那种危险一点点接近的感觉,相信是谁都受不了的。
正在这时,我忽然隐隐约约中看到左手腕处亮起一道红芒,有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床上。只见它一手一个提起另外两道黑影扔了出去,接着那道黑影又追出去,外面响起一阵似有似无的声响伴随着听不真切的惨叫声,之后便风平浪静。
虽然还是不能动,但是我猜想,后来出现的黑影应该是我的‘爱妻’杨莲萍吧,是她在保护我。
过不多会,那道酷似杨莲萍的黑影回到床前,我‘看到’它在那里站了会,忽然伸手拉住躺我旁边的老刘,一把将他扯到了地上。
“哎呦!”
老刘一声痛呼捂着头爬起身来。
“我怎么掉地上来了。”
随着老刘的声音,我发现自己也能动了,赶紧坐了起来,发现那道黑影已经不见了。
老刘说着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