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木顿时想封住陈溪的嘴巴。

他叫苦不迭。

不不不,千万别来找他啊!要找也等ooc解除再找他也不迟,现在找他简直是把他往死路推。

就算有逆袭帮忙,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作死得罪全身都是金手指的主角大人。

气氛骤然生至最高处,眼看着萧无忧缓缓捏紧拳头,稚气未脱的脸色难看到极点,陈溪这句趾高气扬的话仿佛一只脚,狠狠踩在了他掩藏身后的尾巴上,惹得他浑身炸毛,怒目而视。

程溪得意掀起嘴角,不忘加把力继续戳萧无忧痛处,“若不是师尊看你可怜,大发慈悲一时心软,怎么可能收留你。我看你父母肯定嫌弃你是个垃圾,所以才把你扔掉,让你自生自灭。”

萧无忧眼底暗潮涌动,提高声音:“父母要不要我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见萧无忧隐隐又有动手之意,程溪一旁的小弟更加卖力往对方身上泼热水,双手抱胸,睥睨看他:“你这种伤极同门的人,父母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才会生出你这样子的畜牲!”

躲避暗处的乔墨木眉头一皱,面色不悦。

这话有些太过分了,污言秽语也罢,竟骂生者父母,原身也一直纵容他们如此侮辱人吗。

看来要他这个师尊日后好好教他们如何“以礼待人。”

不出所料,萧无忧脸色猛然白得发青,手指轻微屈伸几下,闭眼又睁开,眼底怒色未褪,却是清醒不少。

他往一旁走,冷声冷气:“还请师兄尽快离去,师弟就不送了。”

程溪如乔墨木原身一样尽职信仰着炮灰的真谛,深谙其中精髓,身体泥鳅般一滑,伸出手臂阻拦住萧无忧的前路,扬眉道:“这可不行啊师弟,我们过来是想向师弟问一件事情的。”

出于礼仪,萧无忧从愤怒中恢复了少许理智,淡淡问道:“师兄想问何事?”

程溪笑意盈盈,脸上眉梢,那股运筹帷幄的劲显露得淋漓尽致,朝身后小弟摆手道:“拿来。”

乔墨木听程溪喊住萧无忧就感觉定然没好事发生,这个时候叫住人,怕是又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果真,一位小弟双手拖着瓷盘,慢悠悠晃到萧无忧面前。白玉瓷盘内放着玉笛,浑身剔透,雕刻花纹处浮现着白色花纹,刚好同笛身之色相得益彰,属上等工艺品。

本该是完美的,瑕疵就瑕疵在玉笛受到过地面相撞。玉笛原就是赏玩工艺,经不得摔,此时已经惨遭毒手,断成一干两截,香消玉损。

不用猜都晓得陈溪想干什么了。

触碰到程溪眼神,小弟立即冲萧无忧凶巴巴质问道:“这是师尊的玉笛,怎么你一去师尊那里师尊的玉笛就碎了?!”

经过前几分钟程溪他们的辱骂挑衅,萧无忧终于收回了那堪比天大的白莲花心,答得泰然自若:“那敢问师兄为何拿着师尊的玉笛?”

乔墨木松了口气。

程溪这么一出,他算看清楚了。因为主角种种原因,程溪和他们的小弟对萧无忧沉默不语不会反抗的老实性格有了把握,但依旧看不惯萧无忧,于是在指使他来找自己,但是自己没有怎么教训萧无忧,a计划无果后,炮灰同志又想了这么一出。只要把萧无忧弄到自己房间里来,顺势几人一唱一和一污蔑,自己要打要骂的肯定是这位可怜的萧无忧。

呃,出于作死炮灰的变态心理,原身是肯定要变本加厉虐男主,但是自己就不一样了,恐怕要破灭他们精心策划的b计划了。

也还好,男主此时收回圣母王冠,头脑灵活的反打一出。

这一反问恰巧打到陈溪脸上,他涨红了耳根,掩饰性怒骂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我看你是心虚了吧,我这就去禀告师尊,加上你殴打同门的罪,你就等着被驱逐出师门吧!”

萧无忧这时倒镇定下来,面色平静:“师尊不会赶我走的。”

那端着瓷盘,尖嘴猴腮的路人小弟此刻更加变本加厉的作死。他一手叉腰,一手将瓷盘狠狠朝萧无忧脚底摔,尖声道:“我看你就是克人的命!是不是因为你从小就克死人你父母才把你扔掉的,哼,把你周围人克了不说,还来克师尊,害师尊在床上白白躺了二十多天,都是因为你,我看过几天师尊也和你父母一样把你扔了!你这个丧门星!”

欺人太甚!

每个人都有逆鳞与无法触碰的伤口,一经他人刻意贴近,甚至直观评价,辱骂,提及。再乖温顺的动物都会张大獠牙,一改常态。

通常这种题材设定,男主的身世都很悲惨,萧无忧也不幸免。

乔墨木脑海给出的信息很清晰,萧无忧父亲早亡,饥寒交迫时母亲将他寄宿在情同姐妹的友人家,但萧母识人不清,萧无忧被卖进妓院,几经周折逃出后也是受尽人世间的种中折磨。所以被抛弃和父母这些字眼,无异于触了萧无忧的逆鳞。

萧无忧的脸直接黑了,眸色冰冷,二话不说冲身一扑,一拳直接往那尖嘴猴腮的弟子脸上招呼。

其他人见状不妙,纷纷边打边拉红了眼的萧无忧。

萧无忧孤身一人,没有同门帮衬,形单影只又入门不到一月,师兄给他的剑谱都是在街边买来糊弄人的本子,自然很快败下阵,开始被这帮弟子拳打脚踢,局势渐渐转变。

乔墨木心底冒出一个成语:狗仗人势。

他已经忍不住跨出一脚,说什么都要制止这些荒唐的弟子和此刻单方面围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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