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并没有杀楚成,只是用力的推开他,惊慌失措的离开,但是自从那天以后,我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太一样了。
楚成还是照例经常徘徊在我家门口,我有心躲着他,就常常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很长时间就都没有出门。
画面突然就是一转,那是满眼的鲜红,我盖着鲜红的盖头,穿着喜庆的红色衣裙跟着楚成一步一步走进了洞房。
我心里还在疑惑,怎么突然就跟楚成成亲了,突然就抵抗的挣扎了起来,好像心里就是十分抗拒的,认为并不是这样的,挣扎间,头上的红盖头掉在了地上,转过脑袋,楚成错愕的看着我。
余光瞥到坐在旁边的阿瑜,眼里的嫉恨和不屑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平日的笑容。
我的耳边好像响起来一道声音,正不断催眠着我,“阿鸾,你就要和你最爱的男人成亲了,你不高兴吗?”
是了,我就要和楚成成亲了,他是我爱的人,是母亲去世后对我最好的人……
我抬起脑袋,冲着楚成温柔的笑了笑,然后任由他将喜庆的红色盖头盖在了我的手上,然后跟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洞房。
一夜fēng_liú,颠鸾倒凤,我只觉得这一切不真实的好像梦境一样。
婚后,楚成依旧对我很好,但是每每想起阿瑜当时的眼神时,我心里总是觉得十分的不踏实,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而就在一个月以后,那是自从母亲去世后,最让我觉得天塌地陷的一天,血蛊病的奄奄一息,几乎没有了生命迹象!
有一个疯狂滋长的念头,促使我翻开了我的父亲陈祥云六次的日记,最后一页那突然多出来的几个字,猝不及防的窜进我的眼帘。
我心脏骤然缩紧,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结在了一起。
自从陈祥云死后,这本书除了我以外,就只有楚成碰到过……
紧接着,心脏就是一阵抽疼,让我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瞪大双眼,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老高,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什么大日部落,我还在郑恒的咖啡馆里面。
下意识的摸了摸心脏,只觉得刚刚的那个梦长的就好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细细一想,忍不住就皱了皱眉,我怎么会做了这么奇怪的梦,怎么就梦见自己变成了第一圣女陈阿鸾了?
我坐在床上,忍不住就往下想,如果刚刚那个梦是真的话,那也就是说,这是陈祥云书里没有写到的后续了!
我托着下巴想,最后那一排字,是出现在陈祥云死之后,难道,真的是楚成写上去的?一个外来人,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大日部落,或许,还真的是冲着第一圣女去的,只是不知道,那圣女和楚成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下了床以后就忍不住摸了摸肚子,睡得时间太长,还真有点饿得慌,简单的洗漱了下,就下楼找了点吃的,才给凌欢打了电话,问了关于金晗的事情。
凌欢只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金晗是自杀的,并没有他杀的嫌疑。
挂断电话以后,我脑袋更疼了,金晗的死十有**跟高景林有关系,但是又没有证据,仅仅就凭我一张嘴,还只是听见他说了跳楼两个字,说出去恐怕都让人笑话。
正要上楼的时候,恰巧碰见郑恒要出门,看到我以后微微皱眉,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脸色很难看吗?可能是睡多了。”昨天晚上早早的就睡了,而且今天快到中午才醒过来,难道是被昨天晚上的那个梦给惊着了?
郑恒扶了扶眼镜,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应该一早就把你喊起来的,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赖床。”说完以后眯眼笑了笑,戏谑的看着我。
我讪讪的笑了笑,面皮有点发热,心想可真是好久没有睡这么久了,今个儿还被你给逮着了。
郑恒摇了摇脑袋,笑道,“待会儿跟我一起出去,清醒清醒,省的总是闷在屋里该闷傻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点头应了。
谁知道上楼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脑袋有点发晕,一个意识突然就跳了出来:你就是大日部落的第一任圣女陈阿鸾,是神一样的存在。
我心里一惊,赶紧晃了晃脑袋,那个念头立马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郑恒连忙扶住我,拧着眉道,“怎么有点神不守舍的?”
“可能是睡多了。”我按了按额头,再次重复了一句,心里却在想,刚刚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昨天晚上那个梦产生了后遗症?可真是疯了。
楚成,楚成……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番这个名字,只觉得十分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一样。使劲摇了摇脑袋,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自嘲一笑,再想下去就真的可就魔怔了。
收拾了下,就跟着郑恒出了门。
没想到他要带我去的地方,竟然是康珊珊的公司,一推开康珊珊办公室的门,就看到高景林正在里面,微微错愕了下,想起高景林在康珊珊的公司上班,就也释然了。
高景林的目光在接触到我的时候,也是略微一顿,然后才若无其事跟康珊珊继续汇报工作。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郑恒,我上次跟踪高景林和他说了一句跳楼的事情,郑恒是知道的,难道这次来康珊珊这里,就是为了查高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