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荒野,随着冬风萧瑟,回荡我清冷的声音。
“才话别已深秋,只一眼就花落;窗台人影独坐,夜沉的更寂寞;一段路分两头,爱了却要放手;无事东风走过,扬起回忆如昨;摇摇欲坠,不只你的泪;还有仅剩的世界;嘲笑的风,高唱着离别;我却听不见;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得见;
我多想再见你,哪怕一面;前世未了的眷恋,在我血液里分裂;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灭……”
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悬在下巴。
眼里朦了一层水雾,模模糊糊,即便是仰着头,泪还是溢眶而出。
我不免哽咽,一层薄纱里,方瑾的双眼也荡着泪花。
也许,是我唱出他的心痛之处,竟让他悲伤流溢,就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知己,他渴望温暖的目光深深锁在我身上,正张开双手想要抱住我。
倏然,一阵风拂过,清香袭来。熟悉的味道,我诧异:“方烨?”
“嗯。”他抱着我跃到十米远。
方瑾已敛去伤情,带着一丝玩味看着我们。
“梦里看见?”头顶上传来他的冷嘲热讽,“你梦见魏斌了?”
“不过是一句歌词。”他的醋意让我一愣,而后莫名心里舒畅。
他伸出手擦去我眼角的泪花:“那你为什么哭?”
脸上的笑容一僵,我低眉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
他沉闷地轻哼了声:“这么说来,倒是我棒打鸳鸯了?”
我没有陆宁宁的好口才,更不知该如何哄人。
然而,他却当我的沉默是默认。十分不悦地揽起我的腰离开。
令我不解的是,他并没走远,而是藏在了墓碑背后。
“我们……”我被他拉到一旁,抬头刚想问他。
却被他捂住嘴巴,他松开冰冷的手,示意我透过墓碑只见的缝隙望过去。
这个角度很好,即便是孤寂荒凉的坟地,在月光和树梢的背影衬托下,竟都让我觉得方瑾的身影很唯美。
就在我正疑惑方烨为何想偷看之时,这唯美的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清丽的身影。
月色银光勾勒出女子美丽的轮廓,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一股悲伤。
他们四目相对,大概维持了十分钟。方瑾突然疯了般将那女子推倒在地上。
那女子没有反抗,隐隐听到她那带着哭声的笑声。
是魏珂斓!
她一个翻身反将方瑾压在身下,十分性急地边吻着方瑾,边扯他衣服。我看得心惊肉跳,握着方烨的手也不断加大力气。
这可是荒郊野岭啊!还是一片荒凉的坟墓!这两人也太兴起了吧?
魏珂斓的动作很熟稔,不过短短几分钟,我竟看到她完美的上半身。
我扭头看了眼方烨,却见他一直盯着我,那眼里似乎存在某种yù_wàng。
瞬间就如一只羔羊,望见这样像猎豹捕食的眼神,心里一丝害怕。
又因为那边的火热而难为情。
权衡之下,我还是选择扭头“激情戏”。我多怕他突然也疯了般把我扑倒。
火热的画面,我其实十分难为情,正是这个时候,冰冷的手掌突然覆盖在我的双眼,又如一阵风,他将我带走。
不过十分钟,我们回到了古阴镇。
我环视一周,是那个生出许多鬼火的院子,下意识地往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他推开“吱呀”作响的雕花木门,冷漠:“我们需要谈谈。”
心里崩了一根弦,我诺诺地跟进去。
“窗台人影独坐,夜沉的更寂寞;一段路分两头,爱了却要放手;无事东风走过,扬起回忆如……”他蹙眉,一句句念出来,末了问了句:“如什么?”
“如昨,‘昨天’的‘昨’。”我连忙补充。
他将门关好后,手扣着我的下巴:“你倒是说说,我何事让你寂寞了?不是天天陪着你吗?”
“……”我欲哭无泪,却耐着性子,因为被抬着下巴,说话有些搞笑:“是歌词。”
“你唱的那么动听,不是有感而发?”他眼里闪过一丝质疑,却松开我的下巴。
“……”我向来不怎么会争辩,于往后退了步,诺诺道:“真是歌词。”
“那你哭什么?”
伴随着他的质问,委屈就像潮水源源不断。不能跟心爱的人一起,难不成还给伤感一些吗?
这歌曲本来就忧伤,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理性和硬心肠!稍稍感性的人都会掉泪好么?
“那你都吻了魏珂斓,我哭一下还不成吗?”也知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失去耐心地朝他吼了声,望着他略带迟疑的眼神,我顿时后悔了。
我已经做好他发怒的准备,心尖也在发颤,然而,他却挑了挑眉,语气稍稍和善:“你这是在吃醋?”
“我没有……”谁要吃醋?
“你有!”他那看透人心的目光直射。
“我没!”我急了。
他突然揽着我的腰,我整个人被迫贴在他身上,听到他愉悦的声音:“那是错位的,没亲上去。我和她做了交易她才告诉你,那场冥婚的情况。而我必须证明方瑾还爱着她。”
是……这样?
“哦……”我低眉躲开他的目光,他用另一只手将我的下巴抬起:“你为什么总爱避开我的眼神?”
可能……因为心虚和恐惧?他的气势总凌驾在我之上,不知为何,跟他一起总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这种压力让我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