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明家人全身而退,举家迁往了美国,原本明楼还想回巴黎教书,但思及一家人毕竟还是在一块儿得好,也改变了原计划,留在了檀香山。
这里是当年孙中山建立兴中会的地方,也是革命的开始。檀香山是个少见的多种人混居的地方,各类肤色各个国家的人都齐聚在这里,当然还是以华人居多。何曰当年也算是闯过四六级还有口译考试的人,多年没碰英语书,但底子还在,竟在这儿混得鱼得水。搬来的第一晚,便烤了一篮子馅饼,拉着明诚去隔壁一家家拜见邻居打招呼。
这边他们转了一圈刚回家,邻居来敲门了,眼神穿过他们执着地盯着后面的篮子,犹豫地问:“ye还有吗?”
口!何曰赶紧又拿了两块馅儿饼给他,邻居美滋滋地走了。
明台坐在桌前笑嘻嘻道:“我看阿香姐可以在这儿开家饭馆,保证财源广进!”
明诚立刻否决了他的话,斜着眼冷冷道:“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心疼,要你阿香姐为了生计每天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我可受不了。”
明台还要说什么,于曼丽过来塞了一块饼进他嘴里,一双媚眼瞪起来还有几分气势,嘴说出来耳朵话却是软软软糯糯的口音,“快吃你的饼,少多嘴。”明台忙讨好地站起来,堆满笑容道:“是,老婆大人,你快坐,身子重,不要总站着。”
于曼丽却不领情,“你坐着吧,我还要和阿香姐说会儿话。”
何曰和她进了房间,于曼丽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床边,何曰伸出手隔着衣服去摸她的肚皮,不一会儿笑道:“小家伙真是调皮,我感觉到他翻了个身。”于曼丽的目光不由得温柔起来,“是啊,每天都把我折腾得不轻呢。”
何曰直起身问道:“你有特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于曼丽犹豫了下点点头,“阿香姐,你和阿诚哥前些年都因为任务耽搁了婚事,今我们都自由了,你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何曰一下子放松下来,“婚姻不过一张纸书,有什么可在意的。”见曼丽张嘴要急着反驳,何曰制止了她继续道,“我和阿诚哥风风雨雨度过的这些年,婚姻有什么重要的,反正结不结婚都会在一起过一辈子。我们一直相互扶持相濡以沫,果这些光阴都不能足以证明我们的感情,那婚姻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呢?”
于曼丽的眼睛一时间流光溢彩,真的不一样了呵,刚认识时阿香姐还是个有些莽撞的明丽少女,心地善良但做起事来却是个顾头不顾尾的人,今她已经历经磨练,成长为一个思想成熟有主见的女子了。
提到前些年的任务,何曰气不打一处来,同样是一男一女搭配,明台和曼丽接到的任务很好,假扮成一对夫妻生活在一起,反正他们原本是情侣,在一起工作反倒遂了他们的意。但是何曰与明诚接到的坑爹太多了扮成兄妹。
你妹的扮成兄妹啊,这还用扮,我们是一家人!接了任务后,为了革命,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了。若是扮成上下级同事,朋友,还好转换下身份,亲密一些也不是不可商榷的,扮成兄妹后关系彻底钉死在那了。
每次有同仁要给明诚介绍对象时,明诚都连连摆手拒绝道:“那可不行不行,家中还有个妹妹,她会生气的。”
“哟,家里的林妹妹?”
“不,亲妹妹,管我管的严,不准我乱搞男女关系。”
“亲妹妹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你娶妻生子?你找个相好的,难不成她还能把你相好的杀了不成。”
“……”明诚心里吐槽道:我相好的是她,弄不好她还真有可能自杀!
于曼丽继续劝何曰:“一辈子都没和人在家人祝福下举行过一次婚礼,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更何况将来你们要孩子了,总得给孩子一个合法身份吧。”
这话说得有道理,何曰撇撇嘴,“结婚这件事我急也没用啊,这是两个人的事。”
于曼丽见何曰意动,心里开心起来,回去后让明台劝明诚快些行动,不料明诚一脸古怪,既没答应也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何曰与明诚在房间里聊天时,不经意地说:“曼丽劝我和你结婚了,我心里倒是无所谓,反正都住在一起,更何况结婚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明诚听了10匏动,只“嗯”了一声?
何曰被他听之任之的无所谓态度惊到了,难道真是七年之痒来了她斜着眼一脸狐疑道:“阿诚哥,你这态度很不积极啊!”
明诚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我只是有个问题没有……”
他的话还未说完,何曰已经倒抽一口冷气,眼神一路向下滑停在了某个马赛克部位上,“你哪里有什么问题?”
明诚显然被她**裸的眼神扫得颇不自在,愠怒道:“你看的地方没有任何问题!”
何曰松了一大口气,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确定道:“真的?”
明诚恼羞成怒,低吼:“不然你现在试试!”
“试试试试。”仿佛正中下怀,何曰竟然兴高采烈起来,她麻溜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把窗帘拉上,房门锁好,搓着手两眼放光,“从哪个环节开始,要先洗个澡吗?”
明诚被她这一系列动作彻底打败,做了个叫停的姿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今天还没有准备好。”
何曰疑惑地问:“这还需要什么准备,难道……难道你要事先吃药?!”
明诚掌抚额头痛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