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吩附,必须亲手将信交给你,看完即焚。”
嗯?宋玉一怔。这时,英武己来到她面前,将信塞进她手里,便站着一动不动。
这,有这么强迫别人的吗?宋玉气极,却也低头一看,那信封上写着,“宋大人亲启”,几个刚劲有力的字,她晃了晃神,犹豫一会儿,还是将信展开。
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想不到凶手如何离开,何不想想,凶手如何进的屋。另,我不是骗子。”后一句字迹很小,她瞪大着双眼,看了半天,才明白。
宋玉先是一愣,突然就笑了起来。
“大人,什么事这么好笑?”刚才见她愁眉不展呢,“木公子写的是什么?”
阿秀欲上前偷看,却被英武拦住,“公子说,只能宋玉一人看。”
“你……”阿秀一跺脚,就去推他手,那知英武侧身一让,阿秀一个踉跄。
这厢宋玉却未能注意二人情况,她将信放入烛火中,笑道,“没什么,只是木公子说了一些案子之事,你去把王彪叫来,我要出去查案。”
半会没得到阿秀回答。
“阿秀,怎么了?”她转身一看,才见阿秀瞪着双眼狠狠看着英武,而英武如雕像一般,微垂着头,装着视而不见。
“阿秀?”
“嗯,大人。”她回过神来,“何事?”
宋玉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走吧,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此人,咱们不理他。”
阿秀点点头,欢喜的随宋玉出了屋。
*
夜晚,土地庙。
面具男子似乎有些生气,“王秉德的案子怎么还没了结?”
黑衣人:“宋玉不肯签字,近日还在四处调查。”
“哦。”面具男子挑挑眉,“她是如何调查?”
“王府内的小厮,奴仆都被她叫去问话。”黑衣人顿了顿,“王秉德从县衙回来到王夫人发现尸首那一段时间,有谁找过他。”
“查到谁?”
“县丞,管家,还有县尉。”黑衣人声音平淡,“县丞先进书房,接着是管家,但是县丞与管家是一道出来,后来县尉又进了书房。”
面具男子呵呵一笑,“如此说来,那县尉是凶手了?”
黑衣人也扬扬唇,片刻又敛下神色,“宋玉有些本事,我担心……”
“她要查便让她查,我自有办法对付。”面具男子微眯双眼,嘴角微勾,似算计着什么,“那就再陪她玩玩。”
“但是她迟迟不签字......”
“哈哈……”面具男大笑,言语无比讽刺,“你还真把她当成官了?”随后目上光一沉,“河堤之事暴露,是意外也是意料之中,王秉德本就是我们用来应付的棋子,而你用在此事的时间用得太多,却把正事誋了。”
黑衣人恍然大悟,“是我糊涂了。”顿了顿,“那他?我们该如何搭救?”
面具男微眯双眼看着他,“你倒心善。”
黑衣道,“此人与家父颇有渊源……他虽然愿为我而死,但还是希望少主能救他一命。”
“忠心的人自是不可放弃。”面具男子嘴唇勾笑,“你且放心,只要你把案子移交大理寺,人到了汴梁,我自有法子救人。”
黑衣人听言松了口气。
*
这厢宋玉知道那三人分别进了王秉德的书房,一一审问一番,唯一有疑的便是县尉了。
据王夫人所说,王秉德与县丞在午时同时回府,然后进书房,没有吃午饭,这些,府内人都可以作证。
据县丞说,他在书房呆了半个时辰,王秉德神色慌张,两人商量了一番账册之事,却没有想到应付的法子,这时管家来了,说了些府内之事,王秉德吩附两句便将管家打发走了,而县丞也告退,管家与县丞同时离开。他们离开时,有王夫人身边的女仆作证,因她来问老爷需不需进餐,此刻正好午时过半,县丞随即离开王府。
接着县尉来了,据他所说,他找王秉德说客栈失火之事,但王秉德无心处理,挥手让他离去,他约呆了一刻钟,时间是午时未。
不过,他在撒谎,因为宋玉问过看门的老头,县尉离开的时间,老头说是末时。
而据王秉德的尸体发现时的僵硬程度,他的死亡时间,该是两个时辰前,也就是末时。
一切似乎对上了,原来是他?宋玉不动声色,将三人各自放回。
心中有些窃喜,迫不及待的想去找木容邀功,但又想到,两人才吵了架,虽然,他写了信,有意和好,但她决定不会轻易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