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豁出去的心情,我毫不客气的质问道──想着反正在它们这两只pm的武力底下,以现在的我不管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吧?可是我至少可以做到,在此情况下不遭它们戏耍与骗弄。
“或许我不能够怎么样,只能够让伙伴你离去……可是我依然要为主人试试看!试试看你所说的决心!只要你能够将不避、不还击的我给击倒──我就让你走!”
“皮卡丘你疯了吗?你都已经被伤成这样,还决定要这么做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些飞系的家伙,怎会把雷系的你给伤成这样;但是你这种决定实在太危险了……难道你打算用生命……!”
惊愕劝阻道的是妙蛙种子,同时我也发现到皮卡丘它的确浑身都是伤,且比妙蛙种子还要重的多。嘴角、眼角全渗出血来,似乎曾遭到重摔……此外背后还被爪子深划一道,在横跨在褐色斑纹上,血绽肉开──不过它还是能够忍住,没露出半点痛苦之情,反倒还能低声下气地妙蛙种子解释。
“妙蛙种子,可能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仍想要试一次看看……试一次看看,不要透过伤害而得到伙伴认同的方式,就像──我主人所希望的那样!刚刚我已经做出令她生气的事情,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做出任何她所不希望的事情……”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被伤成这样。你真的是──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就不再插手,全都交给你去解决吧。不过你得知道:不管结果如何,我亦不会再多管了。”
“谢谢你的协助,妙蛙种子。”
妙蛙种子没再回应,仅对皮卡丘的道谢摆了摆藤蔓,潇洒地沿来路离去……在这片森林里的一条黄土道上,就只剩下我和皮卡丘。我不知道附近的其它pm都跑到哪去了?之前就被大嘴雀它们给赶跑了?还是被怕被后方的战争波及而都逃远了?我发现到,仿佛又是这个场景:那梦中翠绿青苍的森林、晨曦朦胧的阳光,它深深吸引住我,无法忘怀、无法挣脱。
“开始吧菊草叶,我的伙伴。用离去的决心,将我彻底击倒。这样我便让你离去,否则你必须答应我──留下来,跟我回去。”
“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决心!绝对不成为你这家伙便宜伙伴的决心!”
我扬鞭并厉声对它叫道,但仅于装腔作势想吓退它。虽知道这想法不太可能,但终究还留有一点期望……心里知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伤害它,因为它也是我所喜欢的pm。尽管不想伤害,但却还是伤害了。这似乎是现实底下一种必然,一种不得不的必然。
“啪……!”
“结束了吗?”它问道。
听到这话时,我不知道自己的藤蔓,已经抽到它身上多少下了?当首鞭抽下去后,我就一直不敢看着它……或许我只是一个胆小卑劣的家伙吧?被喜欢的p本身──这是一种怪异,但却又无可奈何的痛苦感觉。无法摆脱,因为只要一有所迟疑,它会就这样直接逼问我道──让我不得不再攻击,可是却越来越不想去伤害……只因为它对我展现的诚意,已经越来越令我心理动摇。这时有一鞭可能是误打误撞吧?竟然正正击中它之前的伤口上,我听到它刻意压低音量的惨嚎一声,这一瞬间令我更觉得凄厉、心弦震荡。
“皮卡……结束了吗?”它再问道。
受不了了!我不想再去伤害它了!只因为能够听出它已为了我,受到很不轻的伤害──就最后一招,结束掉吧!倒下去吧!我凶叫一声,用尽全力朝它冲撞过去……它那声猛烈的呕咳让我隐然听到了它对我的决心所作出的要求:那个要求是必须把死亡,展开在它眼前的深刻决心。我却是知道这种决心,我拿不出来……就算是为了自由,我又真能够把它活活打死吗?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
“结束了吗?”它依然问道。
它再度缓缓爬起身,从遭我撞飞摔砸中的那颗粗树干底下爬起身──身子颤抖着,好似快将崩塌。看着它竟还勉强地蹒跚的走回到刚刚它遭受我攻击的位置上,带着那些我不忍卒睹的伤口却仅有喘息而没一声哀嚎……至此,心知已没办法再狠心发动攻击的我,焦急的眼泪直直流淌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样去逼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继续对已重伤成这样的你再这么做了啊奇克……”
我哽咽答道,绝望的答道。对于自己,已经不忍下不了手的身与心,感到深深的绝望。
“结束了吗?”没有回应,仅重复对我问道。
知道再也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够紧闭上流着泪水的眼睛……对它用力地点了下头──没有再移动,也没有再说话。感觉到内心和身体在此刻似乎都已化为一座铜像,即便无法接受但一切还是结束了。一直、一直的坚持到此,想要取回自由的希望,还是结束了。如同当初抱着想从球里硬撞出到球外的幻想一样,始终还是不可能的吧?无法从被收服脱离成为未收服的身份──这或许就是命运对努力坚持于此的我,所做出的最后裁断吧?它走近抚模我头上的叶子,因为诺言我没有再反抗,只得顺从让它垂下任其轻抚。
“对不起。因为我知道主人真的很想要伙伴你,虽然原因不是很明白但我仍要尽力──为主人达成她想要的事情……这是长久得到主人爱护与照顾的我,所必须要对她付出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