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玩偶的最大秘密就是其中的填充物,王管事安排的眼线发现老柳这人每天都小心翼翼往杏花玩偶点送东西,这东西估计就是玩偶的填充物。
他本想秘密跟踪老柳,借机窥视老柳从何处寻得的此物,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如此霸气的安梨花。看着被安梨花三两下就制服的小厮,心下不禁一阵啧啧,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想着玉兰丢给自己的小眼神心里虽是一阵悸动,又不舍得就真的这样放弃。
“呦,这不是王管事吗?是不是我们家玉兰托你送什么东西来?”杨氏从院子里看见是王管事,着急忙慌的扭着身子就迎了出来,她听说玉兰嫁给王员外后很是得宠的很,就连王记布庄出的布偶都是冠的玉兰的名字,在杨氏看来自己的女儿发达了拉扯一把娘家这还不是应当应份的事?
王管事见来人是玉兰的娘,心里对能出卖自己女儿换取富贵的杨氏自是生出一股子厌弃,但是面子上仍恭敬的称了一声“杨夫人”。
想起杨氏是从柳叔家的隔壁出来的,王管事心下有了盘算,悄悄的讲杨氏拉到了一边,问东问西的总是离不开海棉。
杨氏被一声“杨夫人“叫的心早就飞了起来,也不在追问玉兰的事,见王管事问到柳家便不屑的说:“柳家的,每天天一亮就走了,太阳下山了才回来,两个挑篓里满满的都是海绵,还用东西遮遮掩掩的,生怕人看见,宝贝的和什么似得,又值不了几个钱至于吗?”
“海绵?”王管事疑惑的问道
“嗯,也有叫江棉的,就是水底下那堆烂槽棉,太阳下晒晒干了以后就蓬松松的和棉花似得,不过也就能洗个碗,擦个东西,真要当棉花用那可不行”杨氏解释道
“哦?那为什么?”王管事不解的问
“那东西要真要当棉花用,就是做成了衣服,也不防寒保暖而且也没有棉花那么软和,唉,你们城里人哪里知道这个不堪大用的东西!”说着杨氏就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王管事。
随即杨氏又想着自己闺女已经是飞到枝头当凤凰了,好日子自然也就不远了,这王管事不过是个下人以后对自己肯定得是毕恭毕敬的,顿时有些懊悔自己刚才没有端起杨夫人的架子。杨氏正了正身子又道:“我们这样的人家以后肯定是不会用那些东西的。”
王管事在王府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看见杨氏这个样子早就猜到了她心里想法,心里觉得可笑之极,但是事关重大也只好继续追问道:“你可知道,这海绵的晾晒方法,要是知道了这个,还愁玉兰布偶卖不好?还愁夫人在王府的地位不稳固?”
杨氏刚要说不知道,一听王管事这样说马上道:“这有何难,太阳底下晒就好了,左右不过是摊的均匀些罢了”
“当真?”
“这有什么难,不若你把这个活计给我,我保管给你办的妥妥的”杨氏一想到柳家这两天每天飘出的肉香,心里就有些许的不得劲,凭什么他柳家就能天天吃肉,不就是海绵吗,懂点水性的人,都能捞的上来。
“好!”王管事一听有人帮自己提供货源而且还是玉兰她娘,心里更是放心不少,只是仍然疑惑道,“你一个弱女子,身子骨吃得消吗?”
杨氏可不是省油的灯,笑着说:“这有何难,无关乎多雇佣几个年轻的大汉罢了。”
王管事也是很会来事的人,连忙将身上的几十辆碎银子一股脑都给了杨氏,恭敬地说道:“那一切都有劳杨夫人了,此事关系甚大,一定要准时保质保量上交!”
杨氏喜滋滋地接过钱,说道:“王管事,你就瞧好吧,这海绵我熟的很,天天都用。”
王管事定了定神,并没有被杨氏的保证所迷惑,又针对细节和杨氏做了交流,仔细安排她保密行事,一定要给杏花玩偶打个措手不及。在商言商,他可是一向步步为营的。
杨氏摆摆手,不屑地说道:“安梨花那丫头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也就那么回事。如果不是运气好认识了县令之子郭远致,又搭上了小诚王这条线,说不准现在正在王家伺候王员外呢!说到这,我就来气,你说这个狐狸猸子怎么就勾搭上诚王了,皇帝还给她哥哥封管了...”
“此话以后别说了,要掉脑袋的!”王管事算是知道杨氏这个草包为什么斗不过安梨花了,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另一方面杏花玩偶店的后院,安离亲自动手,将柳叔打捞回来的海绵经行着“处理”。她戴着自制的口罩,抵御着刺鼻的气味,将所有的海绵浸泡在一种特殊的液体中。
“等到明天把这批海绵晒干后,就可以缝制填充到小黄人身上了。”安离喃喃自语道。
她一开始开设杏花布偶店仅仅是为了给自家妹妹提供一个营生,谁知道中途杀出了安玉兰,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岂会是委屈求全,不懂反抗的弱女子。
“王记布庄,如果这次你还敢仿制,我定叫你倾家荡产!”安离此时身上已经流露出了一种淡淡的霸气,如果用在女人身上应该形容是一种高贵的凤凰之气。只是这股气势现在还在蓄势阶段,连安离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估计安离的身世也不一般。
“家姐,家姐!”杏花在院外喊道,她知道安梨花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后院的。
最近安梨花雇佣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