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离在街上闲逛的时候,二夫人苏宛如正在和苏鹤群密报着郭府这两天的情况,并推测着郭靖海其实并不在府里。
苏鹤群听后半饷没有说话,心里暗道要不是安梨花刺的那一刀,哪有吊炸天将盒子抢走的事,自己终究的大意了,小看了这丫头。吊炸天已经被乱刀砍死了,哼!安梨花,任凭你藏的再深我也有办法把你找出来。
想到这里苏鹤群微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起来道:“放出消息就说,明天要对安文川行杖责之刑,我就不相信这小丫头会不在乎他哥的死活,郭靖海不在这事倒好办了。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说完苏鹤群便召唤手下人前来,要府衙跟过来的几个衙役用开道的铜锣好好的宣传宣传这个消息,务必做到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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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离从布店离开,没走几步就撇见身后有几个年轻的公子哥聚在一团,用扇子遮掩着小声的嘀嘀咕咕,亵渎的眼神还时不时的瞟向她,安离一回身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有一人将两指放入口中竟吹起了口哨。
安离只想画个妆别让人认出来,这下好了,倒是没有人认出她来,但是这妆容好像也给她惹了新的麻烦,安离回过身子紧走了几步,停在一个货郎的身边,从货架上取下一块白色的面纱带在脸上,拿起镜子一照,嗯,还不错,挺配自己这身纱裙的,最重要的是这面纱,将半张脸全都档上了,只露出两只眼睛这下任谁也看不出安离的容貌了。
安离满意的对货郎道:“多少钱”
货郎答道:“只要十文钱,姑娘真有眼光,这面纱是质量最好的了,这要是放到绣庄里价格怎么也的翻一翻呢”
安离笑着点点头,刚想付钱才发现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将原先衣服里的钱取出来,尴尬的正不知所以时,一个人递了十文钱给了货郎道:“这钱我替姑娘付了”
安离抬头一看竟然是郭远致,他手里拎着几个纸包,纸包的外面画着永和堂独有的标志,难怪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给他爹抓药来了。莫非自己被他认出来了?安离心里正疑虑着,便听郭远致说道:“在下总觉的姑娘极为眼熟,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听到郭远致这样说,安离明白郭远致肯定也是吃不准自己是不是安梨花,她刚想说话又意识到,如果一开口不就让郭远致知道自己是谁了吗?反正自己画了妆,本就和原先的自己有些差异,现在又带了面纱,只要不说话,郭远致顶多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到处都是苏鹤群的眼线,还是不要暴露了身份的好,安离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理郭远致。
就这个时候突然看到几个府衙的官差抬着铜锣一遍一遍的叫喊道:“罪犯安文川当街纵马惊人,冲撞圣僧,根据夜域大律杖责300,明日午时县衙行刑”
街上的人都停下来给官差让着道,所有的人都小声的议论纷纷。有看见那天惊马全过程的,给周围透漏着内幕;也有不以为然的说,不过就是打板子吗,动静还挺大;还有说冲撞了圣僧就是冲撞了神灵,杖责是应该的。
郭远致听了心下一惊,也顾不得安离了,几步走到府衙跟前道:“县令不在,是哪个说要行刑的?”
“你是?”一个官差停下了脚步疑惑的问道。
又有一个官差悄悄的趴在他耳朵上道:“这是县令家的公子”
“喔,是郭公子啊,这是知府苏大人下的命令,小的们也不知,要不您去问问苏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知道了郭远致的身份官差客气的说道。
郭远致一听是苏大人的意思,也没了主意,爹爹还重病之中,如果明天真的行刑,这文川能挨的住这300杖吗?安梨花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想了半天郭远致还是觉得先去县牢里和文川说一声,心里也早做个准备。于是他便急急忙忙的向县牢奔去。
安离看着郭远致和官差一问一答的,心里立刻就明白这是苏鹤群为了引自己出来,故意让人放出消息,好等着自己一头扎进来。否则又不是斩首,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宣传吗?
郭大人走了有两天多了,怎么也得后天才能回来,明天文川可怎么办?安离心里惦记着文川哪里还有心思再外面闲逛,只得心事重重的往回走。
安离这边才走,杏花和巧儿也走到街上,一路上挑看着女儿家用的东西,巧儿拽了拽杏花的衣服指了指布店门前的布偶,杏花吃惊的走了过去拿起布偶看到商标上画着的玉兰花,立刻就傻了似得定在了地上。
“咣当,咣当”的铜锣声,夹杂着衙役的叫喊声把杏花从呆傻中惊醒了,但是杏花还停留在自己的震惊与内疚之中,并没有在意衙役们喊着什么。巧儿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听的很清楚衙役们口里的安文川,说,于是巧儿推了把杏花手里还不住的比划着(你哥出事了,你哥出事了)。
杏花终于明白了巧儿的意思,疯的一般冲向衙役道:“我哥在哪里,安文川在哪里?”
衙役推开杏花不耐烦的道:“能在哪里?当然在县衙的大牢里。”
听衙役说文川在县衙的大牢里,杏花急的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抓着人便问:“县衙大牢在哪?县衙大牢在哪?”
人们就像躲疯子一样的躲着杏花,就是被杏花抓住了也推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