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暮萌兆印?
三月又称桃月,因为三月是桃花盛开的大好时节。桃花树态优美,枝干扶疏,花朵丰腴,色彩艳丽,为早春重要的观赏花类。不仅如此,桃花还是有名的姻缘花,如果说一个人撞了桃花运,那么就意外着这个人的姻缘到了。
又能同友人观赏,又能寻有缘人,这一点和上巳节的目的一样,那么把三月初三的上巳节定在桃花盛开的地方,合情合理。
京城有一处很有名的赏桃圣地,名字很普通,叫南庄,出自古诗《题都城南庄》题名中。
我们都知道,此诗出自唐朝诗人崔护之手,“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首诗以桃花喻少女门面含羞的娇俏之美,更以桃花寄相思之意、爱慕之情。我们也知道这个时空没有唐朝,更没有少女,但是这些并不能阻碍这首诗的出现,谁说“人面”只能是少女呢?
离征便是在这南庄之中,遇见了他的“人面”。
这时的离征,刚刚过完十四岁的生辰,正是少年得意的好年纪。他生在皇家,身份尊贵,又是皇帝幺子,深得圣心,因此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尽管如此,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年龄虽小,气势如虹,再加上皇家时代积累的美人基因,注定会颠倒众生,吴子柳算一个,霍茗又是一个。
“爷,这南庄果然名不虚传。”离征的贴身小斯四处张望,一边说一边向前走,根本没注意到前面的离征已经停下脚步,然后就直直的撞上去了。
小斯捂着头,头都不敢抬,赶紧跪下磕头求饶:“哎呦!啊!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爷宽恕!”
半晌,小斯见自家殿下根本没有丝毫反应,才小心翼翼地稍稍抬头,却见离征正头朝右定定地发着楞。小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愣怔了。
只见一片重重叠叠、芬芳斗艳的桃花之中,正坐着一个白衣少年,青丝如瀑,眉眼清俊,嘴角微挑,眉心一点朱砂,如杜鹃啼血般殷红,眼波流转间,令这满园□□瞬间失了颜色。
白衣少年端起酒杯,轻呡一口,笑道:“呵,那边的少爷,不过来一起喝杯薄酒吗?”
离征回神,朝身后挥挥手,小斯很有眼力的退散了,然后走到少年身边坐下。
少年为他到了一杯酒,又端起自己的,敬道:“霍茗,请!”
离征挑眉,自然地端起酒杯:“离征,请!”
待二人双双把酒喝完,霍茗才笑着道:“我道是谁这般孟浪,敢这般盯着一个哥儿看。原来是七皇子殿下,可见殿下确实如传闻中所言。”
“哦?原来你知道本皇子?既知本皇子身份,你居然敢说本皇子孟浪,好大的胆子!”
“殿下如此坦荡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我自然知道。至于孟浪什么的,难道不是吗?尽管您身为皇子,这般赤.裸.裸地盯着一个不相识的哥儿,也违背了君子之意。”
“哈哈哈,确实是本皇子的不是。茗哥儿,本皇子向你赔个不是。”
“即是赔礼,殿下也该拿出点诚意不是?”
“诚意?”
“呐,你叫我茗哥儿,就是有相交之意,即是相交,就不应该让那些个礼法疏远了我们才是。”
“那以你之意……”
霍茗笑意盈盈道:“就以称呼开始,你唤我阿茗,不如就让我唤你的字‘逸之’,如何?”
美人一笑倾城,还是少年的离征如何能抵挡得了这样的魅力呢?他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傻傻地就点了头说:“好!”
看着离征陷在回忆里傻得冒泡样子,实在有碍瞻观。吴子语忍住嘴角的抽动,在他眼前拜拜手,说道:“喂,回神了!”
离征转了转眼珠,笑着道歉:“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吴子语撇嘴:“你就这样对他一见钟情了?我还以为他在你眼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原来也不过是因为脸而已!我自认为我哥哥比他长得好看多了,怎么就不招你待见呢?”
离征苦笑着摇头:“我承认我肤浅,确实被他的容貌气度吸引住了目光,可是那也只是欣赏而已。”
“那为什么后来会那么喜欢?”
离征摸了摸手中的项链,举到吴子语面前,道:“因为它。”
吴子语和林瑞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离征自顾自地说:“我和阿茗相谈盛欢,然后他就邀我一起赏花。我们一路来到一个池塘旁……”
“呵,逸之,你看这池塘,水色清凌,两岸桃花倒映在池塘,水中锦鲤遨游激起阵阵涟漪,彷佛把这满塘桃色都震碎了一般,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离征刚想回答,突然从身后冲出来一个人,离征躲闪不及,就被推进了池塘里。而我们英武不凡的七皇子离征,好死不死居然是个旱鸭子,只见他呛了几口水之后,就缓慢地沉了下去。
“逸之!”崔茗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刚想下水救人,又想起自己不会游泳,就迟疑了。
就在他迟疑之间,一个月白色身影跳进了池塘之中,迅速地将人救起,做了人工呼吸,待离征吐出水,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这人是我哥哥!”吴子语几乎瞬间就断定了。
“是。”离征肯定答复他。
吴子语双手抓住他的领子,怒气冲冲地问道:“我哥哥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还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