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事情有些蹊跷,那些原本跟着仁兴皇后的几个回乡的老宫女,还有林宛氏的早前住所的邻居,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
“对,不见了。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可奴婢刚刚在前天还与这些人联系过。”
杨皇后的脸色暗下来。
看来,已经有人在动手了。
“南宫懿那边的动静如何?”
“他已经出了宫,不过——”
李嬷嬷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御书房那儿传来的消息,这些天来,那个主子对南宫懿的态度很不一般。奴婢在想,那封信上所说,会不会是真的?”
杨皇后担心六皇子的皇位受到威胁,所以在南宫懿的身份还未确定就派人动手,但从这回养伤的情况来看,似乎,那人的身份也差不多可以确定了。
“无论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留!”
南宫懿如今手握重兵,个性乖张,就算他不是皇子,日后也将会是凌墨坐上那个位置的最大障碍。
正说话间,忽有宫人来报,六皇子求见。
凌墨神色匆匆的走进来,“母后——”
“墨儿,怎么这般着急,你看,都冒出汗来了……”
杨皇后说着,有些心疼,便拿出绢帕在他的额头轻轻的擦拭。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太子之位本就是他的,可却因为皇帝的疑心病,让东宫之位空了这么多年。
凌墨却顾不上擦汗,他现在满心焦急,“母后,南宫懿到底是谁?”
听了这话,杨皇后像是被闷雷劈到,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许久,才缓缓道,“墨儿,为何忽然问这个?”
“母后你看……”,南宫懿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份皱巴巴的信函来,在杨皇后的面前展开。
——昭和十年,宫中大火,仁兴皇后葬身火海,立德太子被宫女筱宛带出宫,后被南宫一族收养,天潢贵胄,沦为奴籍。
没有前奏,也没有后续,戛然而止。
但就是这么一小段话,却让杨皇后惊出一身冷汗。
她强压着心中涌起的极度不安,沉声道,“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在门口发现的……”,见杨皇后的脸色不对,凌墨声音也有些发抖,“母后,这里面写的,可是真的?”
若是真的,照这信函中所言,立德太子不仅没死,还活的好好的,成为了手握重权的镇国公?
一旦让南宫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无论日后皇帝要不要将那个位置给他,这人都将会是绝对的隐患和障碍。
杨皇后僵在原地,后背早已是汗如雨下。
十八年前的那件事,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加的清楚。当年,在仁兴皇后的身边,确实有一位叫做筱宛的心腹,在那场大火之后,她确实没有再看到此人。当时,她以为筱宛也一起葬身火海,现在看来,真实的情况也许并非如此。
“母后,这会不会是有心人设计?”
凌墨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也不能体会杨皇后那般的恐慌,看到一向恬淡的杨皇后脸上全是慌乱之色,便开口道。
虽然南宫懿是一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但就凭一份信,就此认定他就是那个已经死了十八年的太子,也太不靠谱了。
杨皇后浑身发软,单手撑着旁边的博古架才勉强站稳,想也不用想,这件事绝对是有心人在设计,可就是这样,才更加的让人可怕。站在暗中的那个人,对当年的事情,似乎是一清二楚,所以才能每一次,都戳中到她的软肋。
南宫懿可怕,但比南宫懿更加可怕的是,写这些信函的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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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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