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巡的护卫队离开,刘满立即换上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林玦道,“郡主别担心,将军没事儿的。”
林玦:……
她真的有表现的这样明显吗?
“知道郡主担心,你还不赶紧带她去!”
清荷在一旁冷冷的道。
刘满这才注意到在林玦的旁边站在一位生的清丽脱俗的女子,脸上的笑容加深,“哟呵,这位漂亮姐姐又是哪儿来的?”
话才刚出口,双手就被清荷反绑在了背后,顿时连连求饶,“我开玩笑的,郡主你赶紧让这位漂亮姐姐放手……”
“带我们进去。”
清荷冷冷道,说话间,还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这一下,又让刘满哀嚎起来,顿时有些郁闷,他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嘛?
语气里瞬间带了怨念。
“你这样绑着我,我怎么带啊?”
“不绑着你,万一你通风报信怎么办?”
清荷也不示弱。
“我会通风报信?你知道南宫将军是我什么人吗?”
“什么人?”
“……,你这人会不会聊天?!总之带你去就是了,哎,郡主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有了刘满这个“内应”带路,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养心殿外围。可比宫门口森严百倍的守卫,却让他们再次犯了难。
“郡主,看来你只能委屈一下了。”
刘满说着,也不知道从哪儿捞出一套小太监的衣服,笑眯眯的递到林玦面前。
林玦愣了愣,“穿这个?”
好吧,只要能见到南宫懿,也不是不可以。
“对,穿这个。”
皇帝虽然已经回了御书房,但守卫却是有增无减。其实,这一点让刘满有些纳闷。他们老大也不是第一次替皇帝挡刀了,可这一回皇帝的态度,却明显比之前要重视许多,甚至于。他都觉得是有些过了。
罢了,受宠总比失宠好。皇帝一重视,说不定他们的军饷和钱粮也跟着增加,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百般折腾之后,穿着小太监服饰的林玦在刘满的前头开道下。终于混进了养心殿的内室。
周围十分安静,不远处宽大的床上,似乎躺着一人,但因为盖着被子,林玦看不清对方的状况。
林玦见状,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心中却愈发忐忑,但愿,那混蛋只是在熟睡而已!
才刚走了几步,脖颈处一凉。低头,赫然瞥见一把明晃晃的剑横在了上面。
随即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动。”
这一声,让林玦整个人像是经过了涅槃重生般,瞬间轻松了不少,心中又喜又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这一点都不好玩。”
“阿玦?”
脖颈上的剑迅速消失,某人的声音里带着惊喜。
但看着脸上被夜风吹后带着红晕的林玦,南宫懿平淡无波的眼里。除了感动外,更多的是担心。随即看到她穿着不太合身的太监服后,就更加心疼了,宫中守卫森严。林玦能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麻烦。
林玦摸着刚差点就见红的脖颈,抬头看了眼南宫懿道,“早知道你没死,我就不来了。”
“你就这么想我死?”
南宫懿扬了扬嘴角。
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似乎怕引人注意。声音也压得极低,但即便如此,听到林玦的耳朵里,却依旧像天籁一般。意识到这点之后,林玦大大的在内心叹了口气,这一回,她好像是真的没救了。
花痴归花痴,但嘴皮子上却是不能落了阵势,林玦撇撇嘴,一脸无所谓,“还好了,也不是特别的强烈,就是和你想让我死的程度差不多。”
话刚说完,耳边便传来一声极低的轻笑,“郡主如此的伶牙俐齿,在下甘拜下风。”
“是不是真的甘拜下风啊?”
林玦假模假样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
某人十分诚实。
林玦:……
这还能聊下去?
随即装作一脸恶狠狠的样子,“既然南宫将军没事,那我先走了。”
某人一听,顿时慌了,故作出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来,“我哪里没事了,我受了很重的伤。”
“伤在哪里?我可看不出来。”
“不信的话,可以来检查。”
说着,南宫懿作势就要脱掉外衣,林玦见状,顿时急了,随手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这么一砸,南宫懿却真的开始咳嗽了起来。
受了刀伤,就算是上了药,一时半会也是好不了的。在林玦进来之前,他才刚刚醒过来,听到动静,心生警惕,以防万一才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之后见到林玦,伤痛被喜悦冲淡了不少,现在被枕头一砸,便砸出事儿来了。
见南宫懿咳得厉害,林玦吓得什么心情都没有,赶紧奔过去,伸手扶住他,满脸关心,“既然受着伤就不要瞎逞能,我扶你到床上去躺着……”
“我走不动了,要靠着才行。”
“好好好……”,林玦十分担心,见南宫懿脸色愈发苍白,想也没想便满口答应下来,刚一应下来,随即却看到某人唇边浮起一抹狡黠的笑,瞬间明白自己又上了当,不由作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来,“你行不行啊!行的话就自己走!”
“在下当然行啊,不行的话,那成了婚之后的日子可是要委屈郡主了。”
南宫懿唇边带着有些邪恶的笑意,意味深长的凝视着林玦,故意将“行”字拖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