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九个交易日,公司的股票只要是盘面上出现大的压单、就会被毫不犹豫的吃掉,但买方从不会在吃掉上面的压单后进行托底,而是立刻撤单、让盘面恢复正常……”
坐在证劵部的操作室里,贺刚听着负责人的介绍、又调看了这些天的走势,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贺董,依照常理来说出现这样脉冲式买单、代表着有资金在封逢低吸纳我们公司的股票,那么公司的股价就应该是小幅上扬、又或者是温和的放量上涨,可问题是临近收盘前都会徒然出现向上的急拉,一般是将股价向上拉两到三个点。可是到了第二天早盘集合竞价的阶段、却又会出现庞大的卖单导致股价直接跳空低开三个点以上,最终导致公司的股价涨的少、跌得多,九个交易日已经跌掉了近两成……”
证劵部负责人见贺刚还是没吭声,便赶紧将一份还散发着油墨香的报纸摆在了他的面前。“贺董,从上周开始财经报就开始报道我们公司所即将收购的那家美资公司的状况,到了今天早上徒然以深度报道的形式刊发了这家公司的照片、以及这个公司的销售、采购、管理等方面的详细数据,报道中宣称这家公司在两年前就已经资不抵债,且经过对其目前所拥有的技术专利号进行的查询表明,其所宣称掌握的专利大多是虚构的,所以最终的结论就是说、若我们公司执意进行收购,那将会损失巨大,并导致一系列的严重后果……”
嘭的一声!
贺刚徒然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便怒道。“这样的媒体报告为何不早点汇报上来?”
“贺董,之前媒体也有关于公司收购的报道,不过都只是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当时您说过无需理会的……”
证劵部门的负责人刚说到这里,双眼徒然瞪大、愕然抬手指着那电脑显示屏道。“坏了!集合竞价已经有所反应了……”
转过脸的贺刚见屏幕的右下角时间显示的是九点十六分,而银河股份的集合竞价比昨日低了百分之十,汹涌的卖盘竟是以十万、二十万股的速度堆积,显然证劵市场给予那份报道的反应是相当极端的!
加上今天,十个交易日公司股价就下跌了近三成。
总市值的损失高达两亿。
虽说市值这玩意儿、贺刚并不是很在乎,可问题是公司正处于为了收购海外公司而准备配股的关键时刻,若是股价下跌的过于严重,配股泡汤事小、公司抵押给银行的股权贷款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九点二十五分,集合竞价的结果便是银河股份跌停。
堆积在跌停板价格上的股票数量,相当于全部流通股的百分之二十,以目前的市场环境和银河股份近段时间的成交活跃程度而言,利空所导致的跌停板是肯定打不开了。
平日里对公司股价并不是特别在意,可在即将展开配股的关键时刻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贺刚可是真的火了。“到底是谁在买、谁在卖?”
“昨天才从交易所拿到的资料表明,有三家以‘雨瑶’打头的公司正在不断提高持股数量,目前三家公司的持股比例相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只买不卖的,三个公司的买入基本上都是在早盘集合竞价的时段,其对手盘则因为数据量过大而无法理清头绪……”
贺刚越发的感觉奇怪了。“这三个公司都是只买不卖,那为什么公司的股价会不断下挫、毫无反弹的迹象?难道这么多的资金进来了、股价却反而在下跌?散户们有这么团结、都在不计亏损的出逃?你脑子进水了啊!”
被骂了的证劵部负责人耷拉了下了脑袋,这几天的盘面他不是没有进行过分析,可问题是根本就找不到股价不断下挫的理由!
有三家公司的户头在大量的买入并持续锁仓,可股价却是在不断的下跌,成交量也在逐日的放大,若说是有哪个炒家想要砸低股价以建仓,从道理上是说的过去、可在实际操作中却是大忌。
这种收集筹码的方式过于残酷,只要稍有差池就会导致散户彻底远离这样的股票,到时候即便是能够将股价拉到天上去、可没有接盘的散户利润也是无法兑现的。
再说了,要是有炒家想要在目前较弱的行情大势之下进行筹码收集,不管怎么样自己身为银河股份的董事长都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想坐庄?
可以啊!
可不跟自己这个控制着银河股份公司的董事长接触、沟通,那个炒家闯进来控盘?
不可能!
越想越觉得不对,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的贺刚交代证劵部门密切关注着股价走势,便拎着公文包一个人开车前往了童建安的办公室,坐下来之后便询问是否是有人走了他的路子、提前进场开始了筹码的收集,但却还没有跟自己进行沟通?
退居二线有一年多了,见贺刚过来、童建安是非常高兴的,不过等听完他的问题之后可也就面有疑惑,想了想才说金融市场上的情况自己可并不在行,不过听说有个名为隆德公司的,倒是近段时间一直比较活跃,听说是比较喜欢以这样的方式进场坐庄。
“领导,您跟对方有联系吗?”
“也只是退下来之前略有耳闻,可若是真的是这家公司在兴风作浪的话,你这个董事长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不过银河股份这两年发展不错、公司规模也在逐年提升,也许是你公司下面的什么人想要邀功才隐瞒了下来,也并非不是不可能的……”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