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建国投笔从商已经有近二十年了,白手创立的华夏天海集团规模虽然已经不小、可自然还是不能跟央企做对比的,但作为民营企业中之翘楚,他自认为自己对于民营企业的成长过程还是清楚的,因此也就笑着道。“付总,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
“过了吗?”付正义抬起眼认真的看了看他,又转过脸看了看米桂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才舒了口气继续道。“呐,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想必二位都是理解的吧?”
米桂雅抿嘴一笑。“复杂的事情简单做,简单的事情重复做,重复的事情认真做,认真的事情快乐做,做一行乐一行,这也是搞企业的最高境界,对不对?”
“教科书上是这么说的……”
付正义笑着应了一句,转过脸见海建国神情中有着得意可就继续道。“呐,有句话叫做‘需要将************想必这个观点和说法、你也是能够认可的吧?”
海建国想了想才点头。
付正义再问。“可权力寻租的事件却是层出不穷,你觉得强化打击、加重处罚力度,是否能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
海建国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听说有个大院子弟,返城之后因为不愿意受体制的束缚就下了海,当年一起在街上拍婆子、在老莫吃饭喝酒、跟顽主们打架、一起逃课、一起挨娘老子皮带抽的那些个履历,让他下海之后如鱼得水、很快就混的风生水起了。想搞房地产?邀哥们们坐下来吃顿饭、就能几乎不花钱的拿到地皮;想要搞贸易?邀弟兄们出来唱个ktv、泡个三温暖也就能拿到批条了;有不长眼来敢来抢生意?公检法也好、混社会的那些个小弟兄们也罢,这人一个电话就能让竞争对手铩羽而归,若是还不开眼,那就唯有‘打翻在地、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了……”
海建国的眉心渐渐拧了起来。“付总,这跟之前说的不是一码事儿吧?”
“是!严格来说并不是一码事儿!周刊仗着这边的‘新闻自由’而大肆的污蔑造谣,而我表面上所说的应该是属于仗势欺人的范畴……”
见海建国想要出声反驳、付正义摆了摆手继续道。“呐,找关系拿便宜的地皮,找银行抵押获得贷款进行开发,地基都没有开始挖就卖楼花回笼了资金、兑现了利润,承建商入场既需要垫资又要出力,而有关系的地产商几乎是一分钱都不需要掏就能把房子盖起来了。短则半年、长则年许就能兑现出数倍的利润,运作的好甚至能有十数倍、数十倍的利润,这样的地产商社会上人们称之为‘能人’,银行喜欢这样的客户,地方政府也喜欢这样的企业家,说一千道一万、反正最终是地方政府、企业、税务机关等都获益,而唯有那些需要买房的受了损失而已,于是也就皆大欢喜了,对不对?”
海建国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米桂雅在思索,半响之后才无奈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的方式和方法已经被大家所默认,那么搞死竞争对手的事情也就能做的顺理成章了。一开始也许仅仅是将竞争对手赶走,可时间长了、竞争对手不断的涌现,这种个人企业实力还不错,而上有领导关照、身边有哥们的帮忙,下面还有大量的员工可以出谋划策、实施各种方案的执行者,那何不如干脆用些手段将竞争对手吞并了呢?”
此时付正义已经进入了状态,他不等海建国出声可就提高了声量。“将企业做到了这种程度,那就自然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给别人口饭吃那叫做‘赏’,不给别人饭吃那叫做‘规矩’,交际圈的不断扩大、人脉的不断积累,只要别站错队、那就自然是可以横行无忌的了,类似于周刊这样的三脚猫、下三滥,也许真的只需要给领导去个电话,不但能立刻将周刊给封了、还能逼的周刊老板远遁海外再也不敢回来的!而且还能够在‘大义’上立于不败之地,任谁来诘问都有着十足的理由可以进行解释,若是能再不要脸点、还能说自己是为国为民除了祸害,但方式方法的不正确,既不能服人、更不能服众,更是要种下祸根的……”
海建国终于忍不住了。“付总,你这么说有些偏激了吧?”
“权力这个玩意儿、真的是好个东西啊!一旦品尝到了其味道,那也就自然甘之如饴了,甚至能够令人只需要捉住竞争对手的一个痛脚、就能逼着对方不但要割让财产、交出其所积攒多年的财富,甚至还能够影响媒体广为宣传、逼着对方夹着尾巴做人、一声不敢吭!一方面恬不知耻的标榜着自己是‘为民除害’,一方面却又在公然抢夺着对方财富,还自我陶醉的认为自己是‘正义凛然’的,熏熏然且陶醉,却不知这已经变成了最为人所痛恨的那种通过权力寻租而获得了利益的一小撮……”
见海建国的脸彻底黑了,猜到他在想什么的米桂雅可就强笑着说。“付总,怎么听你说的这么渗人啊?”
“渗人吗?不渗人的!这是现实,不但过去发生过、现在也还正在发生着,而且未来也必然是会继续发生!就像鲁迅所说的那样,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又反对打击报复,还主张宽容、宣扬做人要善于遗忘、善于原谅的,这种虚伪的家伙难道不该手打唾弃、遭受惩罚?”
海建国有些急了。“付总,你燕京那三块地可也从银行贷了款的,尖峰网络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