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廓叫道:“云儿……”
小葵叫道:“小姐……”急忙追去。
高娃嗔道:“阿布,你说你……嗨!”悻悻而去。
无圣使向扩廓和袁明日一拱手,跟了出去。
扩廓既气又疑:气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努力的成果,被突然之间搅黄了;疑的是不相信脱列伯会因泄一时之气,坏了自己的大事。当下向袁明日一拱手,带着属下和驿员奔了出去。
袁明日当下依旧呆在那里,心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扩廓为了在袁明日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亦为了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连夜对那驿夫进行了审讯。根据那驿夫的供述,又立即集合了脱列伯的属下官兵,本来想让他辨认,结果发现少了一名。
虽然那驿夫未能从众官兵中,认得出指使之人的长相、听得出指使之人的声音,但是扩廓心想:“一定是那人故意捏着嗓子,以防被人听出声音。那名失踪的官兵,很有可能就就是那人。”想到这里,不禁大感失望,怒气冲冲,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脱列伯知道主子已经真真切切地怀疑自己了,拄着拐杖跟着他进入房间后,跪倒在地,道:“太傅,属下真的没有……”
扩廓越听越怒,喝道:“够了!用不着再在我面前演戏。我知道你对图复兴恨之入骨,可是你不要忘了,这都是你办事不利的结果。”背转了身子。
脱列伯知道再说也是无用,只会令他更加反感,于是拱手道:“太傅!”声音呜咽,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扩廓闭目长叹一气,转过身来道:“好了!鉴于你是初犯,还是只要别人能够饶你,我这里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脱列伯虽然心中委屈,但是为了主子,也就认了。
扩廓将他带到了袁明日的面前,说他是因为袁明日才险些被丐帮打死,所以对袁明日心存怨恨,派人下毒。要袁明日处置。
袁明日心想:“扩廓与自己无冤无仇,干嘛要杀自己?倒是这个脱列伯要杀自己的理由充足。”至于如何处置脱列伯,心想:“上次他害得我那么苦,就是碍于他是扩廓的属下,如果将他杀了,扩廓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一定不服。多树敌人,于我报仇扬名不利。如果这次将他杀了,不还是多树敌人,于我报仇扬名不利吗?”于是依旧慨然几句,就此过去。
这晚在保州郊外,无圣使与缟绫客接上了头。
他将袁明日运功逼出剧毒的奇闻说了。
缟绫客奇道:“什么,竟会有这等事?不知这个图盟主练的是什么奇门武功?”
隔了一会,无圣使道:“这次虽然没把图复兴杀了,但是成功的使脱列伯在扩廓面前出了丑。”
缟绫客道:“脱列伯在扩廓的心目中根深蒂固,不是一镐就能撼动的。”
无圣使道:“一镐不行,那就两镐。”
缟绫客道:“暂且先不要动图复兴了。”
无圣使拱手应是。
三日之后,众人到达了大都太傅府。
袁明日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了,但是由于当时胸怀诸事,无心观看建筑陈设。这时见建筑青砖绿瓦,陈设珠箔银屏。屋里屋外闪闪发光,富丽堂皇。心道:“不知这是多少民脂民膏所堆砌?”
他跟着扩廓来到了客厅。
得到消息的木仁,早早就在客厅等候,这时,一见到高云便情不自禁地道:“云儿,你没事吧?啊——可叫庶母担心死了!”眼含泪花,关怀深切。
高云冷冷地道:“托你的福,有我阿哈图盟主的保护,没事。”说着,挽住了袁明日的手臂,除了是自然而然外,也有讽她之意:大哥是真心实意对我,哪像你这般假惺惺的。
扩廓对她的疼爱已令袁明日对她曾经的哭诉产生怀疑了,现在见此更加深了怀疑,心道:“定是扩廓的再娶,令二弟对他们产生了偏见,以至于他们对二弟再好,在二弟的眼里也是虐待。二弟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想到自己家的罹难,不禁对她好生羡慕。
木仁一如既往的对高云无介于怀,裣衽笑道:“图盟主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啊!”若非碍于相公的身份,非行大礼感激不可。
袁明日拱手道:“哪里哪里?”望了望高云道:“她是我二弟,我是她大哥,大哥保护二弟,应该的。夫人不必客气!”
木仁奇道:“二弟?”
袁明日顿时面红过耳,好生尴尬,道:“此事说来惭愧,让夫人见笑了!”
木仁这才想起了高娃上次曾说她们在外面是男扮女装的,心想:“这个图盟主定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云儿,至于现在为何还要这样称呼……”察言观色,知道二人关系微妙,当下也不便多问,笑道:“没有没有——倒是小女任性,给图盟主添麻烦了!”
袁明日强自笑了笑。
扩廓道:“图盟主,既然来了,就好好在大都玩玩。让云儿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高娃道:“阿布,钟公子嚷嚷着要走,忽亨不允!”嘟起了小嘴。
扩廓“咦”地一声惊讶,瞧向无圣使。
无圣使拱手道:“太傅大人,既然令嫒已经回府,那么草民也该告辞了!”
扩廓道:“如果本官再交给你新的任务呢?”
无圣使道:“这……”表情非常为难。
扩廓道:“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