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田摇头道:“在家里平和惯了,老来老来更不想出去了。”
王不知遗憾道:“实在是可惜了!几位老哥哥对《易经》的理解,对四书五经的独到见解,令我受益匪浅,如果能在大学的文学系讲一下,对学生们对古书的理解是非常有好处的。”
见李飞阳的几个爷爷,都没有出山授徒的意思,王不知深知强求无益,摇头道:“野遗明珠啊!”
听到王不知如此说,李在田和几个老兄弟微笑不语。但是,不想出门献丑的态度却是非常坚定。
王不知无奈,对李飞阳道:“飞阳,你这几位爷爷,都是大才啊!他们对于古文的造诣,远胜于现在吹捧的什么国学大师,和你这几位爷爷相比,那个什么国学大师,跟他们提鞋都不配!要是不把他们的知识保留下来,这是国家文化的损失啊。”
李飞阳笑道:“王老师,您怎么糊涂了?我是我几位爷爷的孙子,他们难道没有教授我古文?他们肚子里的东西,现在都统统教授给了我,放心,我李家古文学的传承是不会断绝的。”
王不知说道:“我倒是忘了这一点!飞阳啊,咱们大汉国经过几十年的战乱,又经过十多年的文化运动,我们的传统文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对许多古文经义的理解和剖析的相关书籍,百不存一,使得我们现在研究古文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而且,每个地方的文化传承都不一样,对经义的理解也不尽相同,再不收集老一代的知识传承,再过几十年,估计孩子们都不能理解老祖宗留下来的经史子集了。”
李飞阳道:“文化传承,自有其规律。先秦文化,还不是被始皇帝毁于一旦?这也不妨碍我们的文化传承下来嘛。”
王不知严肃道:“飞阳,你还小,还不知道文化传承的重要性。当年,孔夫子笔削春秋,就是一次对原生态古文的毁坏,后来始皇帝焚书坑儒,更是使先秦古籍,不存于世。再后来,两汉三国,南北两晋,每次改朝换代,都是对传统文化的一次浩劫。再到了宋代朱熹,篡改古籍,乱解儒家经义,可谓是一代文贼,千古伪儒!坑害我大汉百姓几百年,使得我子民卑躬屈膝,胆小力弱,毫无斗志,读书人都成了成了‘书呆子’,‘犬儒’到现在还有遗毒未了,当真是千古祸害,流毒无穷!”
王不知越说越激动:“倘若我炎黄子民还有春秋先民的血性,有先贤大圣的原始思想灌输,我大汉国哪里会有这么多年的战乱和屈辱?”
李飞阳心道:“春秋时期本来就是最为混乱的朝代,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哪里能说的上一个‘好’字?王老师对古人先贤太过于崇拜,言论之间有点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