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路上马不停蹄,飞奔而走,行约一日半,终于达到京城,此时京城甚是热闹,过往行人不少,也看见不少前来祝寿的人,他们赶着马车,拉着很多寿礼,也有不少外地的官员,还有乡绅,土豪,有的是头一次来京城,地面不熟悉,正在四处打听。
沈剑南兀自懵懂,自觉好笑,心道:“我母亲寿辰,竟然请的来这么名流权贵来送寿礼,当真壮观,娘亲平生未曾有几个好友,今日她定能很开心。”
沈剑南向人群中定睛一看,发现张兴汉将军居然也在其中,本想上前打声招呼,但怕暴露行踪,还是不去了吧。
何幔宁叹口气,笑道:“沈大哥,我们终于赶回来了,总算没有耽误,真是庆幸啊。”
沈剑南笑道:“是啊,多亏了这匹马,不然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到了,我看这马也累了,待会让他饱餐一顿。”
何幔宁笑道:“沈大哥还挺爱惜动物的嘛。”
沈剑南傻傻一笑,道:“谁让他立功了呢,我得谢谢它啊。”
“走吧,我们进城了。”何幔宁笑逐颜开,嘴里哼着小曲。
“你唱的是什么歌,很好听啊。”沈剑南欣奇的问。
“啊?没有啊,随便哼着玩的,沈大哥,你又笑话人家。”何幔宁脸上微红,顿时羞涩,娇嗔说道。
“我是说真的,又怎么会笑话你呢,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沈剑南一本正经的说着。
何幔宁咯咯一笑,道:“嗨,那你可是少见多怪了,像这样的曲子会哼的人多了,只是你没听过罢了。”
“看来真是我见识少了,我什么都不会,要是也能唱几个小曲,陶冶一下情操也是好的。”沈剑南不禁连番感叹。
“你要是愿意学,等有机会我教你啊。”何幔宁挑逗着说。
沈剑南兴高采烈,道:“好啊。”
两人有说有笑,不觉便来到了城门口,锦衣卫侍卫上前拦截,道:“什么人,车上拉的什么东西?”
何幔宁道:“是给沈老夫人送的寿酒。”
侍卫走过去盘查一翻,发现果然是酒,回来又问道:“可有邀请书函?”
何幔宁道:“我是何幔宁,你们指挥使何天枢认识我,难道你没见过我吗?”
侍卫迟疑,只因此事何幔宁还是男人打扮,仔细瞧了半天也未敢放行。
何幔宁明白了,随即把帽子摘下,一头飘逸长发散落垂肩,露出了本来面貌,笑着说道:“这回你看认识我不?”
侍卫连忙作揖赔笑道:“原来真是何小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何小姐切勿见怪。”
“好说,不知者不怪,那我们就走了。”何幔宁笑嘻嘻,显尽了调皮的性格。
“等等,他是谁?”侍卫指着沈剑南问道。
沈剑南一阵心惊,急忙将头低了低。
何幔宁笑道:“他是我雇的马夫,帮我送酒来的。”
侍卫道:“那就没事了,何小姐请进去吧。”
“哎,我问你,为什么今日盘查的这么严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何幔宁好气的问道。
侍卫回道:“哦,是这样的,曹公公吩咐,今日沈老夫人大寿,怕江湖贼人前来闹场,所以叫我等仔细看守,切不能放进来一个贼人。”
何幔宁笑道:“曹公公办事果然细腻,好了,不啰嗦了,走了。”鞭子一扬“架”朝城里跑了去。
来到城里,何幔宁道:“沈大哥,你也该换身衣服,洗洗脸了,这身行头,脏兮兮的怎么去见沈大娘啊。”
沈剑南否道:“不,我还是这身打扮去比较好,人多嘴杂,曹吉祥等人我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以免多事。”
何幔宁道:“你说的也对,那就直接去东厂吧。”
到了东厂,何幔宁下马进门,沈剑南则在后面牵着马,低着头,来到院里,人已经来了好多,沈剑南直接牵马去了仓库,几名侍卫跟着一起把酒搬了下来。
沈大娘与薛亏,曹吉祥正在院中坐着,何幔宁上前一一作揖,笑着说道:“沈大娘,祝贺你,愿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年轻,漂亮。”
沈大娘笑的合不拢嘴,道:“幔宁啊,就你这小嘴会说话啊,不过我都五十岁了,已经不年轻了,漂亮就更谈不上了。”
“沈大娘一点都不老啊,您看您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笑起来还是那么精神啊。”何幔宁一阵夸赞,直把沈大娘夸的不好意思了。
“幔宁,我让你去取的酒,取回来没有啊?”薛奎问道。
“舅舅你就放心吧,安然无恙,全部都拉了回来,现在已经卸下来,保存好了。”何幔宁得意的笑着。
薛奎叹道:“这些酒,还是当年经朋友指点,酿出了百余斤,一直藏于地下,已经好多年了,可以就是不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当真可惜啊。”
何幔宁急切说道:“他已经有名字了,叫剑南春。”说的是兴高采烈。
“剑南春?你是从何得知?“薛奎迟疑问道。
何幔宁自觉自觉似乎多言了,差点把沈剑南说出来,踌躇片刻,随即笑道:“我在路上遇到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喝了点酒,是他帮我起的名字。”
沈大娘迟疑说道:“剑南春,这不是我孩儿的名字吗,曼宁啊,你是不是见到他了?”
何幔宁笑道:“我没有见到沈大哥啊,起这个名字的人只不过是个落魄书生而已。”
薛奎疑虑道:“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响亮,能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