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叹道:“真是多事之秋啊,沈剑南下落不明,已经够操心的了,这回杨姑娘有倒下了,难道还嫌杂家的烦心事不够多吗。”
何幔宁气道:“光站着说,沈大哥不见了,你到是出去找啊。”
“你个毛丫头知道什么?”曹吉祥冷掰一眼。
“醒了,醒了。”剑南娘高声急呼,欣喜若狂。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只见杨初裙眨了眨眼睛,用力的睁开,但却面色苍白,有气似乎无力,声音些小,众人都知道她有话要说,所以都附身下去,仔细的听着。
“快去救沈大哥,她被花美颜劫走了,要去东瀛,肯定要经过山东。”杨初裙一字一句的说着。
“又是那个村田美子,竟然多次跟我作对,我非宰了她不可。”曹吉祥恶狠狠的表情。
“曹总管,快点兵吧,兵贵神速,我们马上前去营救。”杨兆峰豁然站起,已经迫不及待。
曹吉祥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这个不劳杨大侠操心,杂家自有办法。”说着叫来了何天枢,道:“何指挥,马上点五千锦衣卫,星夜出发山东,一定要将沈剑南救出,否则提头来见。”
何天枢道:“卑职定不辜负曹公公期待。”说罢转身出屋,自去准备。
张兴汉辗转回到城内,自觉无能,便来到殿帅府请罪,知府陈尚节正坐立中央,一筹莫展,见张兴汉到来,更是喜怒交加,怒斥道:“张将军,本官已经吩咐,不得轻举妄动,为何将军不听军令?”
张兴汉道:“属下无能,一心想解困城之危,可是失败了,请大人治罪吧。”
“嗨,张将军,你就是不听我言,才有今日之败啊,你说吧,你所犯之罪,该当如何处罚?”陈尚节无奈得很。
张兴汉正言道:“论罪当斩。”
“你还知道?”陈尚节气道。
张兴汉叹道:“大人不必为难,属下自行了断便是。”说罢抽刀意欲自刎。
“住手”陈尚节急忙喝止,道:“我可没说要杀你,现在正是用人之季,况你还是城中不可或缺的将才,这个时候怎么能去死,现在我准许你将功赎罪。”
张兴汉听罢感激不已,连忙称谢,道:“谢大人不杀之恩,属下定肝脑涂地,以报大人。”
正在这时,城外再次传来喊杀声,陈尚节用手摸着额头,叹道:“哎呀,又来了,这该如何是好,离大限的日期不远矣。”
“让属下前去。”张兴汉自告奋勇。
陈尚节道:“那将军小心,不可逞强,实在不行就退回来。”
张兴汉应声而出,来到城楼上,向下看去,城下那一班倭寇正搭着云梯,?梯而爬墙,张兴汉怒气上升,吩咐士兵道:“用石头砸,给我狠狠的砸。”
士兵们纷纷举起石头向下砸去,那一个个倭寇,被石头砸的是血肉模糊,一时间根本无法上城,但城上的石头也是有限的,眼看就快不够用了,张兴汉道:“瞧准了再砸,不要浪费。”
城下的花美颜见状大笑,道:“你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何必坚持呢,还是乖乖的投降吧,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你别煽动我军心,我城堡固若金汤,城内佣兵十万,弓箭无数,石头无数,你休想打进来。”张兴汉指着花美颜杀气腾腾的骂着。
“哈哈,败兵之将,还在这大言不惭,昨夜放你一马,竟然还有脸在这张牙舞爪。”花美颜藐视着他,言辞颇有讽刺。
张兴汉被骂的怒不可揭,高声道:“给我砸,给我砸。”
花美颜也吩咐手下,抬出弓箭,向城上之人射杀,顿时枪林弹雨,多余鹅毛大雪,双方死伤惨重。
这场仗从早晨打倒黄昏,一直僵持不下,双方战士皆已疲惫不堪,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正是筋疲力尽,这时便是看哪一方更有挺头,谁若先倒下,那便就输了。
花美颜仗着人多,粮草充足,一拨又一拨的攻打,目的就是想把城上这帮人拖垮,好趁机夺门而入,张兴汉已然瞧了这点,随即吩咐士兵,道:“各位兄弟,千万要挺住,挺住这一仗,我们的援兵就到了,那时打败了敌兵,我们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士兵们本来已经力气所剩无几,但一听到援兵要来,顿时精神不少,为了明天的安稳,都拿出了今天的力量,索性一搏。
花美颜在城下悠然自得,料知城内粮草短缺,他们的饭一定是吃不饱的,此时疲惫的身躯更是要多吃一些才能补充回平时的能力,但是根本不可能,力气肯定是虚弱的,当下叫停进攻,但却不撤,却是吩咐了下人把充足的粮食抬到了战场上,让自己这帮将士们饱吃一顿。
城下的士兵纷纷拿起满头大口的吃了起来,吃的那是津津有味,每个人都是十几个雪白的大馒头,根本吃不了,有的吃不了还往城墙上扔,这分明是在气人。
城上的士兵见了纷纷勾起了饥饿之感,各个都在咽着唾沫,看着眼馋,那种望穿秋水的感觉让人难以控制。
花美颜边吃边叫道:“城上的人,你们饿了是吗,我们这有吃的,不如你们打开城门,我把吃的分给你们啊,也省的你们挨饿啊。”
城上的人们自从倭寇来犯,就一直没吃饱过,而今日更是难耐,本来饥饿的身躯却在这冬季里饥寒交迫,又一整天没吃,可想而知,目前他们已经面面相觑,似乎有了弃城的念头。
张兴汉生怕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