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大人,皇子在下面,我们还击只怕会伤到皇子啊。”张兴汉急忙阻止说道。
陈尚节惊道:“什么?哪位是皇子?”
张兴汉向下指着,陈尚节?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武士群中有一少年,被绑着,灰头土脸,看不清模样。
陈尚节迟疑道:“到底是真的假的?”
张兴汉踌躇道:“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啊,万一伤到皇子,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陈尚节叹道:“这该如何是好,打不得,躲不了,朝廷的大军怎么还不到,信使已经去了两天了。”
张兴汉眉头一锁,迟疑道:“会不会中途出了差错,朝廷根本不知道我们被困啊。”
陈尚节大惊,怯怯说道:“如此说,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城中粮食还可供几日了?”
张兴汉掐指算道:“大概还可以撑三天吧。”
陈尚节深吸一口气,甚是无奈,无助的道:“看样子除非有天兵才能解围了。”
这时,城下再次传来辱骂声,正是声声入耳,陈尚节实在听不下去,甩袖躲进了楼亭里去了。
张兴汉跟了进来,正言道:“属下愿再次出战,击退强敌。”
陈尚节一笑,道:“你忠勇可嘉,但是已经吃了他们的亏了,这帮人的确不好对付,我们只能坚守,守一日算一日,到时候城破本官也无憾了。”
张兴汉正言道:“即使是这样,未将也不会怕,就请大人让我带一队人马出城吧。”
“不行,不行,城中就你一员大将了,如果连你也有了闪失,我该将全城百姓于何地啊。”
张兴汉欲再请战,但是陈尚节已经转过身去,只是将自己的手沉重的摇了摇。
“嗨”张兴汉叹气一声,无奈而沮丧的走了出来。
张兴汉来到城下,停顿片刻,似乎想了想,突然只觉他眼前一亮,快步来到兵营,此时全城将士也正在整戈待旦,身不卸甲,见张兴汉大步流星而来,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立即列队相迎,李副将上前问道:“张将军,这么急是不是敌人又来攻城了?”
“不,敌人没有来。”张兴汉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各位兄弟,如今敌兵来犯,我们被团团围住,城内粮草也只够支撑三天而已,我们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援兵现在还没有到来,那么三天过后,我们就会因为断了粮食而不战自降,那时惨了的就是全城的无辜百姓,他们之中或许有你们的家人,父母和孩子,你们的兄弟和姐妹,我相信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怎么做,张将军就说吧,我们跟着干。”全营将士被张兴汉这一席话说的是即将热泪盈眶,纷纷被话语触动,顿时情绪激昂,异口同声的说着。
张兴汉环顾四周,只见众将士们的脸上似乎对自己都充满着希望,认为自己能给他们一个完美的办法,当下踌躇片刻,过了半晌这才慢慢说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或许还能解救困城之危。”
“是什么办法,张将军你就说吧。”
看着众将士都迫不及待,张兴汉会心一笑,道:“那就是今夜跟我出城,偷袭敌营,但是我不强求谁,不怕死的,家里无牵挂的跟我去,这一去,或许再也没用命回来,所以请你们三思,我不想为难大家。”
众将士纷纷举起兵器,随声应和,看样子大家都愿意去,张兴汉欣慰道:“多谢各位,好,那就这么定了,今夜三更出发。”
是夜,天空乌云密布,似乎要下大雨,可能也是老天也不忍全城百姓受苦受难而怜悯吧,城外西南角落里,人影绰绰,一字排队而靠着墙,小心翼翼的摸索出来,他们看了看天空,又相互对望了一下,似乎计议已定,为首那位正是张兴汉。
“兄弟们,我们出发。”张兴汉低声说了一句,匍匐前行,后面跟着十数个士兵,他们来趁着夜色,天空没有月亮,大地基本是漆黑一片,说来还真是容易,一刻钟的时间便溜进了倭寇的大营。
张兴汉四处环望一番,扭头对兄弟们道:“我们分头寻找,若找到只需学猫叫。”众人点头而散。
张兴汉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营西,面前有几个大帐篷,里面还点着灯,帐篷外都有士兵把手,仔细看了一番,却发现最边上那间士兵似乎多了些,顿时眼前一亮,心道:“这里守卫森严,定是关押皇子之地。”
看了看四周无人,纵身而去,轻轻的落在了帐篷顶上,抽出随身所带的小刀,在帐篷上划出了一道口子,?着口子向下望去,正巧,沈剑南被绑在柱子上,心下大喜,但外面很多士兵,若救皇子,必定会惊动外面的人,想出去恐怕是很难的,不如这样.
张兴汉纵身而下,落到了帐篷里面,来到沈剑南面前,沈剑南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发觉有人闯入,猛然抬眼,惊诧不已,迟疑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深夜到此?”
张兴汉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皇子受惊,属下张兴汉,奉陈知府之命前来营救皇子。”
沈剑南惊喜交加,道:“原来是张将军,幸会,幸会,但是你想救我出去,恐怕是要徒劳啊。”
“殿下放心,就算拼了张某的性命,也要保殿下安全。”张兴汉慷慨陈词。
沈剑南实为欣慰,却是叹道:“张将军乃是城中主将,若有闪失,将致全城百姓于何地,岂能因为我个人安危而弃百姓而不顾呢,这样不可,张将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