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孤鸿回到净室,迫不及待的便盘膝坐在了榻上,默默回想了一遍口诀,开始修炼了起来。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谢孤鸿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张开了眼睛,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不过他转念间,又一想道:“不对,扎若喜多也是练这门功夫十余载才刚刚入了门,我却是太过心急了些。”
想到这里,他又在沉下心思,默默的按照口诀秘要中的方式,修炼了起来,一夜过后,仍是毫无结果,不过谢孤鸿也不气馁,又在找到了扎若喜多,详细的询问了练功时的情形,确定自己修习的方式没有错处,便回到了房间继续练起功来。
如此往复循环,谢孤鸿只是练功,或请教扎若喜多心得体会,极快的便过了三个多月,而这段时间,谢孤鸿除了报身功这门功夫,也将本身的应身功,修炼了起来。
事情果然没出他的所料,这脑中自得的武功,修炼起来,极其容易,就仿佛在小李飞刀的世界修习欧阳锋的武功传承一般,可谓一日千里。
而这应身功,讲究的便是应在自身,修炼一日,便即刻发生了功效,当即应在身上,不似报身功那样,藕断丝连,排除内心的业障越多,报身便也越多,但业障哪能随随便便就会消除,必须得用水磨的功夫,一点一滴的修习才成。
而应身功则几乎完全相反,刚一修炼,便进步极大,再加上这是脑中自得的功夫,修炼起来就更是快速无比,只感内功越聚越厚,越厚越密,只是三个月时间,竟是精纯无匹,内功更是到了反补肉身的境界,由内及外,是以,他的骨肉也越来越壮……
这一日扎若喜多,将谢孤鸿叫到自己的室内,上下再次扫了扫谢孤鸿,这段时间他自是将对方的诸多变化看在眼里,含笑道:“谢先生,这次叫你前来,乃是我自知大限已到,还请谢先生,这便离去吧。”
谢孤鸿当然知道对方并不是在轰自己走,笑道:“大喇嘛,不需要我送你一程么?”
扎若喜多摇了摇头,缓缓道:“小徒鸠摩智,曾经与谢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谢孤鸿道:“不错,我上山之时,正发现他往山下走,是以在半山正好相遇,我还询问他大轮寺的路途。怎么?大喇嘛如何突然提起他来了?”
扎若喜多,回想了片刻,面上略显惆怅,道:“他从小便拜我为师,我看他聪明伶俐,便喜爱得很,于是收他,做了我的关门弟子,遂传授他佛经武道;但在三年前,我看他却自持通读佛经典籍,反而对武道兴趣大增,我深怕他走错了路,便让他下山,给当地民众讲经说法,而当他每每回来时,便对我讲解民众如何尊敬佛法经意,越说越是兴奋,之后便再次用功研读佛经;我见他如此,便以为将他引导回了正途,在之后每每隔上一段时间,便叫他下山去弘扬佛经典籍,可就在三月前,有一伙吐蕃国的上人,到了此地,想请我出山去给他们讲经说法,只求一部《甘珠尔经》让其学会通译便可。”
谢孤鸿皱眉道:“吐蕃国人?”他说这话,自是不知,吐蕃乃藏人祖先,虽然到了此时已然不太相同,正在转变之中,可也没有分得那么清晰;就好比秦朝之人,是现在人的祖先,但你却不能说现代人就一定是秦朝之人,可你说两者完全没有任何联系,倒也不太对头。只能说秦朝人是咱们的先祖,但我们却和秦朝人还是不一样的。
是以,这个扎若喜多,说是藏人也行,说是吐蕃国人也没有什么大毛病。
他抬脸看着谢孤鸿,缓缓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纠正对方,而是接着说道:“是当地的吐蕃国权贵之人,而那时我自知大限将至,虽然所求只是一部《甘珠尔经》,但他们不知佛经深浅,想来只是略知皮毛便前来所求;可我自是知道的,这《甘珠尔经》又分一百七十八部,包括《律》七十四部,《经》七十部,《续》二十六部,《库》八部。我便是通身的能为,也不可能在三月之内,将这部经书给他们讲完的,便叫了小徒鸠摩智下山。”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其时正赶上谢先生前来,我便无甚在意,可如今这三月之中,鸠摩智却半点消息都未传上山来,我便知晓,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孤鸿道:“大喇嘛是担心他发生了什么危险么?”
扎若喜多,道:“非是,我虽然未传他释迦报身功,但大轮寺的镇派绝学,雪山火焰刀却已经教了给他,寻常人伤不到他的。”
谢孤鸿道:“既如此,大喇嘛还担心什么?那便是怕他伤了别人么?”
闻听此言扎若喜多反而点了点头,道:“正是,他此时还心性未定,山上常年苦修,虽然能够承受得住,但山下的诱惑魔障,他又岂能抵挡得了?是以,我希望谢先生,能够下的山去,帮我寻上一寻,叫他三日内赶回大轮寺,我好将赤巴之位传授于他,如若不然,哎!他能有怎样的造化,便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谢孤鸿闻言,答应道:“好,我即刻下山寻他,只是不知那些权贵在那里?”
扎若喜多,道:“便在山脚下一个市集中,谢先生只需下山,往东南方向走上三十里便是,若是天气好的话,只需在半山,就能望见。”
谢孤鸿道:“好,大喇嘛且等三日,无论找没找到,我都会传上信来,到时大喇嘛在圆寂也是不迟的。”
扎若喜多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