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白定睛看去,那大车之内乃是整整二十坛美酒,上面密封的坛口,身子用大红纸贴着,上写:白驼梨花酒。
金风白看罢,心中登感差异,暗道:“这白驼梨花酒,乃是白驼山所产,莫不是谢庄主送给我道喜的么?我且先问清楚才是。”走了两步,说道:“好极好极,金风白多谢两位兄弟了。”抱了抱拳,接道:“这可是贵庄主谢大哥送的贺礼么?”
那稍矮一些的汉子抱着膀,说道:“这东西么,自是白驼山之物,但却不是你口中的谢大哥所送。”
金风白道:“哦?不知是那位英雄如此赏面?”
高个汉子接口道:“呵呵,这乃是我们少庄主的一点小小心意。你自是不用客气的。”说罢,转头对着矮个汉子道:“这礼也送完了,我们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矮个汉子嘿嘿一笑道:“不再讨杯喜酒喝么?”
高个汉子道:“今天乃金大侠的大喜之日,来的自然都是武林中的盖世豪杰,哪里有我等的坐席,快走快走,莫要这里丢人现眼了。”说着便拉着矮个汉子向外走去。
金风白立刻道:“两位且慢走一步,留下个字号,也好让金某以后相报,另外贵少庄主又是何人?”
矮个汉子边走边回头说道:“我们兄弟都是无名之辈,说了你也不认识。”那高个汉子也回头一笑,说道:“哎呀,险些忘了,想必贵五弟也在府上吧,这些酒便是他送给我们少庄主的,这次也就是顺水人情罢了,少庄主还让我谢谢你的五弟哩。”这两个人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走出了院门。
金风白听到这里,怎会还不明白?大怒道:“鼠辈休走!”说着话,脚下加紧,急奔而出,也不管什么客套了,用了招双撞掌,各分左右击向这两个汉子的背心。
这两个家伙“哎呦!”一声,身子立时窜了出去,口中大叫道:“新郎官还讲不讲理了?我们前来送礼,竟然还打我们,真真欺人太甚。”另一个也高声大喊道:“是哩是哩,我们就想讨杯喜酒喝,你不依,我们不喝便是了,怎么还伸手打人,快跑快跑,莫叫他打着!”
这两个人声音极大,此时一贴堂里早有不少前来道喜的武林中人,均都听在了耳里,纳罕间,纷纷走了出来,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金风白气的连续又是几掌,可这两人身法不俗,都是惊险之极的躲了开去,可却偏偏不叫他打中。
金风白又是连环几掌,可均未见功,心里已知这两人身法矫健,必然在自己之上,而且观微知著,他可不是无名小卒,身手也不差,而中原八义的名声,在河南地界绝对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场面见的极多,从二人的身法就可以看出,这两人的武艺定然也是极高的。
心中明了之后,见众多武林中人也都走到了这间院子,金风白立时停下了脚步,高声道:“你们两个鼠辈,先是在城外伏击我五弟,今次又前来捣乱,莫不是欺辱我中原八义么?”
到场的江湖中人一听这话,心中均道:“原来如此,想来这两人定是故意前来折辱金风白的。”立时有关系好的,便高声说道:“两个汉子,不说其他,今日是金四哥的大喜日子,就算有什么过节,也该另寻他日解决。”“高贺兄弟说得对,莫说是中原八义无错,即便是有错,杀人不过头点地,哪能在金老四大喜之日前来寻衅,这还算得上是什么狗屁的英雄好汉了?”
两个汉子听罢,纷纷停下了脚步,高个之人哈哈一笑,道:“我们二人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是以他们说的对是不对?”
矮个之人附和道:“对级,对级,因此咱们也不必理会什么狗屁的武林规矩了。”
高个汉子道:“既然是这个理,那我们是无错的了?”
矮个之人道:“自然无错。”
高个汉子听了,大笑道:“哈哈,哈哈!那便好,我当众拉一泡屎出来,那也是无错的了?”
矮个之人道:“人有三急,自是不能等的,只要你不怕熏死你自己便好。”
高个之人道:“不怕,不怕,我只怕熏死他们。”
矮个之人突然摆了摆手,道:“那还是莫要在这里拉了,能熏死他们必然也能熏死我。那可大大的不妙了。”
见他两个人一唱一和,疯疯癫癫,金风白反而不好再下手了,而在场的众江湖客们也都心中暗道:“这两个人身手敏捷,虽然癫狂,但言语通顺,断然不是痴傻之人,可这一番做派摆将出来,如果再咄咄相逼的话,反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金风白冷着脸,道:“你二人说完没有,说完,金某就不送了。”他现在也不好下手,是以只好将这二人打发了便是,在暗中派人跟着,找机会弄清事情原委。
可这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高个之人道:“你要走么?”
矮个之人摇了摇头,道:“谁要走了?难道是你要走?”
高个之人也摇了摇头,道:“刚刚是要走来着,可是此时非彼时,我反而想先借个茅房拉他一大泡屎再说。”
金风白恨得牙根痒痒,但仍不好贸然出手,只得狠声说道:“装疯卖傻,你道我看不出么?两位今日捣乱之事我可以不再追究,滚出我的一贴堂,如若再来,我便不客气了。”
这两个汉子相互之间又再看了看,各自朝着对方说道:“都说不走了,他还不明白,莫非他才是傻子么?”
高个之人说道:“我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