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股烤肉的香气传了进来,帐帘被人挑起,跟着两个健壮的力士,抬着一只被烤的焦黄酥脆的幼鹿走了进来。将架子立于地上当央,香气登时更增。跟着,一些军卒流水般走了进来,每人手中都捧着几样吃食,放在了众人的桌上。跟着又上了一轮新酒。全都退了出去。
张如云坐在上首位,举起酒杯来,说道:“众位高贤今日同聚于此,实乃莫大的缘分,张某在此特提一杯,众高贤同饮。”说着,扬勃干了。
在座众人全都举杯喝了酒,当下有军卒伺候着,将鹿肉用刀割成薄片,放入谢孤鸿等人的盘中,而后又斟了酒,退在一旁。
张如云吃了口鹿肉,口中大嚼起来,待咽下后,赞道:“却乃难得的野味,众位且先把些许误会放在一旁,趁热尝尝,极为鲜美。”
那几个作陪的将军闻言,纷纷用刀子扎起肉片,放入口中,也不住地赞叹起来,其中有位大胡子将军,吃完之后,口中更是大叫:“再来,再来。”跟着举起酒壶,直接喝了起来。
张如云如此做派,是先想将局面稳将下来,他手下的大将自然知道,是以也将场面搞得十分热烈,好似双方真的就是朋友一般。
公孙兰不喜野味,浅尝即止转头说道:“这大帅方才一言不发,好似两不相帮,和稀泥的主,但实则聪明之极。”
谢孤鸿点了点头,道:“不错,审时度势,再插手也无用的情况下,绝不说一个字,这份心性已然了得。”
公孙兰道:“你可能知晓那唝吥说的鹰毒,是真的么?”
谢孤鸿道:“我不知真假,但想来,并非杜撰,也不至于杜撰。”谢孤鸿认为,对方倒也并无必要想出这个办法欺瞒自己等人,不过他们所说的鹰毒,是不是自己本源世界禽流感之类的病毒,而且病毒种类不知凡几,有一些潜伏极深,除了病发之时,便是用最顶级的医学仪器也是检查不出来的,自己倒是不好判断了。
想到这里,谢孤鸿朝着金宗洛蒙说道:“有了好吃好喝,国师也莫要忘了,总的想个法子才是,毕竟我绝不想看见自己的朋友就此命丧小小的鹰毒之下。”说着双手一合,左手随即挥了出去。接道:“我不喜生食,全且再烤一番。”
此时,中间的一名军卒正要用刀去割鹿肉,不过这是烤全鹿,只是外面一层熟了,给众人分食之后,已经露出了里面带血的粉肉来。正在此时,这军卒只感觉一阵热浪从烤鹿中传了出来,跟着浓浓的肉香迅猛的撒发到了帐中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这一瞬间,那军卒口中“啊”的一声惊呼,却是入眼处的本粉红带血鹿肉,已然呈现金黄之色,他直以为白日撞鬼,因此吓的手中一松,刀子随即往地上落去,发出当啷一声。
在武林当中,有武功高强之辈,以酒杯放在掌心,用内力温酒,便已经是内功不俗的高手了,可现在众人吃的是靠全鹿,而且谢孤鸿距离大帐中央最起码还有七八步的距离,内力外放,便是见多识广的陆小凤,金宗洛蒙等人,都知道,这仅存在于前朝的武林典故当中,先进便是听都未曾听过。如何不惊,况且谢孤鸿是纯用内力,将鹿肉烤的香气四溢,这简直已然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金宗洛蒙见了,面上不动声色,口中赞道:“好内功。”心中却道:“此人武功竟然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却不想中国之大,能人异士众多,果然不是我小小的尼泊尔可比,只怕自己与他正面相对,也有些力有不逮了。”想到了这里,接道:“谢大侠当真乃人中龙凤,内力外放已然不可思议,而谢先生凌空发劲,还能用掌力将鹿肉烤熟,老朽只有五体投地的份了。”
谢孤鸿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反而暗道了一声:“这人能当上尼泊尔国师,果然不是侥幸。自己也要小心一些才是。”口中客气道:“好说,国师谬赞了。”
旁边的唝吥与古博二人,见了之后,心中更是惊骇,此时还未反应过来。金宗洛蒙说道:“你先将谢大侠亲手为我们烤的幼鹿,给我割下一些。”
张如云也被谢孤鸿这一手震的不轻,听了金宗洛蒙的话后,也反应了过来,口中连道:“对,对,各位莫要辜负谢大侠一片好意,都尝上一尝。”
那军卒此时已然知晓,方才并非见鬼,因此也去了害怕之心,将刀子捡起,见刀刃上面已经沾了泥土,这里有没有清水,却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反应飞快,取过酒水,将刀子冲洗干净,再次给众人割了一圈的鹿肉。
张如云直接用刀子扎了一块塞进口中,一边大嚼,一边赞道:“好,好极了,这可比方才美味的多。”
他手下的几名大将也是吞咽有声,纷纷交口称赞。便是连不怎么吃肉的公孙兰也吃了一小片。谢孤鸿自然知道,这些人是在给金宗洛蒙打掩护,说道:“国师真的没有解药了么?”
金宗洛蒙微微点了点头,道:“天草实在难得,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愿意将其先给陆大侠以及高阳,李贵宾两位先生。只是老朽已然将天草用完,却不知如何是好了。”他说的这番言语好似真诚,实则是被谢孤鸿亮的那手功夫震住,他委实没有把握对付谢孤鸿是以才如此说话,只为了暂缓时间,心中好细细思虑一番。
他年岁不小,毕竟见多识广,反应极快,说道:“陆大侠与高李两位先生,也为要着急,此次我从东洋岛国回转,就是为了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