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心中正盘算着呢,汪剑通在站在屋檐之下,摆了摆手,只看另一边的院墙门被人打了开来,从中望去,却是有一个用纯木方搭成的擂台现了出来。
一众江湖客们见了,都议论纷纷,道:“莫不是汪帮主要公开选贤任能,谁赢了擂台,谁便是帮主了么?”
就听汪剑通说道:“各位朋友不用纳罕,这擂台实乃专门为了选任我丐帮才俊,接任帮主所立。”
这时场中有一位赤着双手的汉子起身问道:“汪帮主,这擂台摆了出来,莫不是只能丐帮弟子参加么?”
汪剑通笑道:“这位朋友问得好,擂台既然摆了出来,便自然不能拘泥于只有丐帮之人参加,若如此,那我丐帮的胸襟岂不是太过狭隘了么?”这话说完,场中之人纷纷点头大赞汪剑通心胸。
汪剑通接着道:“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自是相信今日到场的英雄,全都是江湖中出类拔萃的豪杰,是以无论是谁胜出,他的品德,武艺均都需要场中半数以上的同道们认可才行。要不然那也太过于随便了。”
众江湖客听罢,纷纷说道:“不错,这人即便是胜了,也得品德高洁方可,若不然随便是谁若是侥幸胜了,却心怀鬼胎,那可是大大的要遭。”
汪剑通待众人停住议论,才又道:“俗话说,骂人无好口,打人无好手,既然是比武较技,自是免不了用出看家的功夫来,可在座诸位都乃是武林中的高手,功力自是收发自如的,是以比武之时,大家都要报着点到即止,莫要伤害了对方之心。因为我等一会还需商量对抗外虏之策,大家把精力应该都用在外敌身上才是。”
众江湖客纷纷叫好,道:“不错。我们都是自己人,万万不可杀红了眼,让外敌看了笑话。”“这规矩好,在天下英雄面前。谁若是真的逞强斗狠,我看他还要不要脸了!”
汪剑通看着差不多了,遂说道:“即是如此,谁请第一个下场,比武就到晚上掌灯之前。只要最后的胜出者,无人再有挑战,并且品德可以服众,那就是我丐帮的下一任帮主。”
话音未等落下,那全冠清,已经通过了院门,登上了擂台,朝着四下抱了抱拳,道:“在下全冠清,武艺低微。只是勉强做个抛砖引玉之举,还请哪位英雄请上台,不吝指教在下一二?”
见如此,汪剑通直接来到了谢孤鸿这一桌坐了下来,谢孤鸿转头道:“汪帮主这次退位,怎的如此急切?”听他一问,在这桌坐定的几个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汪剑通。
汪剑通面露微微感慨,道:“我也知,此举有些急躁。不过各位出了谢大侠以外,可能不知,我上次被契丹五名高手围攻,差点便死在异国。若不是谢大侠及时搭救,那是万万不能现在还可与各位说话的。虽然救治及时,可此时汪某的武艺基本算是废了,能够保留以前的十之一二,就算多了。莫说跟人动手,便是阴天下雨。也是隐隐有暗伤发作。所以就想到了选贤任能,摆了这擂台,虽然有些急躁,可在下想的是,趁着我还能出谋划策之时,将帮主之位顺利交接于他,也好让丐帮不至于成为群龙无首局面。”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表示理解,谢孤鸿道:“汪帮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答允。”
汪剑通说道:“谢大侠但讲无妨。”
谢孤鸿看了看少林派的玄悲与玄寂两个和尚,而后缓缓说道:“这要求我亦知有些过分,但委实无奈。”说着他看了看汪剑通左手上的那根晶莹碧绿的打狗棒,接道:“汪帮主能否将打狗棒借我一观。”
汪剑通和在场众人听了,确实极为纳罕,因为丐帮这等天下间第一等的帮派,镇帮之宝岂能随意如玩物般,让人观看掌玩?只是说这话的是谢孤鸿,在这一桌坐的,无一不是天下间第一流的人物,是以都觉得谢孤鸿说出这话,必然是有什么深意,而且他事先对汪剑通就说自己的要求过分,这乃是先行赔罪,因此包括汪剑通在内,都觉得谢孤鸿定是要打狗棒有什么要紧事。再加上谢孤鸿在江湖中的声望,汪剑通倒也不好拒绝。
汪剑通顿了顿,说道:“谢大侠要求借打狗棒一观,也无不可,只是能否先告知在下,谢大侠为何如此么?”
谢孤鸿道:“我一直在找一样东西,只有细细看了,才能知晓,是否是我需要之物,方才见了打狗棒,我便有这种感觉,是以便想借来一观,如果是……我一会也会下场比武。”
他最后一句话说完,汪剑通心中登时大喜,他对谢孤鸿无论是武艺,还是德行,那自是满意的不行,只不过对方身份绝不在自己之下,便是放眼江湖,也是拔尖盖帽的,对方怎会下场比武?他本意是从青年才俊中挑选一位帮主,不过此时谢孤鸿一说这话,反而让他大喜过望,甚至隐隐希望打狗棒就是对方要找之物那才好呢。
想到这里,汪剑通道:“谢大侠但看无妨。”说着,将打狗棒往前一递。
虽然还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神秘物品,但为显郑重,他伸双手接了过来,可这打狗棒刚刚于他双手一接触,他脑中猛地便是一震,上一次将上官金虹打死之后,找到龙凤双环时的感觉,又在出现了,只要他现在脑中十分确定要回归本源世界,那他瞬间就会在此世界消失无踪,并且在本源世界苏醒。
只是他现在并不想如此,因为他方才答应了汪剑通,要下场比武,只是他